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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商量。”
信女已经遁入空门,不近男色了,比起面首,还是看美少年腻歪在一起更符合我的兴趣。
“咳咳,巴西尔,越是这种时候,越江浙湖汉北要放松,这是我用来消除紧张的方式,太过紧张容易错失战机。”
巴西尔的眉毛皱拢:“您靠写情诗来舒缓情绪?这样过于舒缓了吧?”
“准确来说这是圣歌……”
我不想多辩解,毕竟在写着圣歌的稿纸下是希腊语版的弁而钗,情诗被发现最多被人揶揄几句,后者传出去,我是要上火刑架的。
不过是刚刚写了两小节歌词的时间,奥斯曼的先锋部队已经攻到了城墙下,训练有素的苏丹士兵并没有因为前几天那场烟火受到影响,他们看到城内失火,大门洞开,一面奥斯曼军旗树在城楼上,步马军齐进,快速冲到城门口。
尽管城门和箭塔上不断射下箭,这乌泱泱的奥斯曼军队依然像洪流一样从城门涌入,礌石和箭矢投入人群中,只能溅起一两朵水花,完全无法阻止决堤的洪峰冲向城内。
招展的奥斯曼三角旗吸引着突厥汉子们的眼球,它在风中猎猎,突厥人就望着它边大喊边冲锋,看到腐肉的苍蝇也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我就在城门附近,我却不知道城门后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鞑子的大队人马冲进了城门,大呼小叫着,要把所有高过马腿的男子杀死,妇女和孩童都捆到埃迪尔内的大巴扎去卖为奴隶。
为什么不知道呢?因为奥斯曼先锋军冲进了城门后,他们和我之间还隔着一道墙。
没想到吧,我修了瓮城!
西门只是个装饰,穿过那道城门,里头就是个大号的院子,围成一个包围圈。瓮城在欧洲也有类似的,叫做外堡,通常都呈半圆或者方形,作为城门外部的额外防护,但赛里斯人的筑城形制中,却经常会把瓮城修在城墙内部。
当攻城的部队千辛万苦攻破了城门,进入到城内时,他们会惊喜的发现,自己陷入了筑城者最大的恶意。
又为圣歌修改了两个韵脚之后,我对传令官下令:“让墙上的弓箭手,先齐射一次,然后自由射击。”
“弓箭手!齐射!”
“齐射!”
随着整齐划一的弦响,瓮城内得意的喊声被哀嚎取代,有个嗓门洪亮的军官大喊:“是罗马人的计策!中计啦!快撤,快!”
大猪蹄子比起圣歌,应该更喜欢听箭矢破空和鞑虏惨叫的声音吧?
安娜披着重甲,走上了瓮城的城墙,她的手里没有拿惯用的绞盘弩,而是拎着一桶短投矛,妹妹并不急着朝瓮城中投掷,而是在身前架起一面大盾,然后才慢条斯理的挑出两杆投矛,掂了掂分量,左右开弓,丢向城下。
我不知道有没有射中,但安娜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大猪蹄子说,孔夫子喜欢砍头,所以平时在孔庙中给孔夫子供奉足够多的首级,打仗的时候夫子就会保佑那些孝敬他老人家的儒生。
安娜不断的取出短矛,两手甩开,好似双轮马车飞转的轮子,不断将死亡和恐怖投向瓮城中,仆从们一筐接一筐的为她送上新的投矛,等几框投矛丢完,又给她递上成捆的飞斧,大块的礌石,还有重飞镖和其他一切武器。
战马咴咴声混杂在其中,听得我很是心疼,活着的战马才有价值,死了或者受伤的马,就只能拿去喂罗斯人,安娜你个败家女,小心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