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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交代——”
但他这么说,还是选择了对抗而非合作。毕竟他们是杀惯了人的,万一对面这个人没有什么背景,只是咋呼他们,他们不是白瞎了么?但是他们也不敢硬来,怕信王赵榛真有什么背景,恐怕会惹来麻烦。
信王赵榛冷笑道:“收起起你那些鬼把戏,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信王赵榛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剑柄,盯着对方:“我杀你如同杀一狗,事后不过向你们的统领那里道声抱歉。不杀你是向你的头儿们卖个面子,但我的容忍不是没有限度的!”
他说完,将剑往出一拔,剑刃一片雪光映得人心中一寒。
对面的那名大宋将领一窒,信王赵榛说得没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现实。眼看着信王赵榛如的强硬,他是在无法猜测到对方的身份。
这些冷血无情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信王赵榛背后到底有什么背景,但是凭借信王赵榛刚才的那一手功夫,就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加上看到信王赵榛背后的一群人,一个个身上明显都带着一股杀气,恐怕都是真正在战场打杀过才能拥有的。
面对未知,和对方表现出来的强硬,他们最后也只能选择示弱。那名将领点点头,后面的人终于放开了架在那群江湖侠士脖子上的长矛。
那个江湖侠士似乎还想反抗,不过那个先前出头的江湖女已经从人群里冲出来抱住了他。而他们的另外几个同伴也纷纷走了出来,信王赵榛看到那个女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者终于冷静下去。
凭借信王赵榛的耳力和眼力,看出对方说的是,不要给别人惹麻烦几个字。
信王赵榛心中微微一叹,这真是一群天真的有侠义之心的家伙,不过在这样一个世界中反而显得难能可贵。他看到那些人默默地给自己一个受伤同伴的伤口上了药,然后分开人群,来到他身边。
“谢谢你,这位公子!”向他道谢的是一个削瘦的年轻人,对方脸sè苍白,穿着一件青灰sè的长袍,腰佩长剑。
这个年轻人显得有些礼貌而冷漠,但眼底却让他捕捉到一丝隐忍与愤怒。信王赵榛再看了看对方的其他同伴,包括与之相比都将悲愤写在脸上。
这倒是一个角sè,他低头看着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忍不住如此想到。
“想报仇?”他低声问。
那个信王赵榛微微一愣,抬起头怀疑地看着他。然后这位年轻的江湖侠士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同伴从人群中离开了。信王赵榛看着时方的背影,心知肚明对方绝时不会甘心,只不过是信不过自己罢了。
不过这样一队天真的年轻侠士中竟然有这样一个角sè,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他又回过头将目光投向那些守城军队。“这位少爷,该办的我们都办了,现在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吧?”那个领头的将领向他摊摊手,陪着小心地问道。
信王赵榛不屑地一哼。“信王千岁?”吉倩倩小声问。
他点了点头,既然他插手了这件事,那么去见一次当地的官员是必须的。毕竟是在对方的地盘上,否则被武力请过去就没那么好看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人一步,好让对方摸不清楚他的底细。现在他不能暴露自己是信王赵榛的底细,但是为了能唬住对方,还是继续冒用高庞的名义算了。
高庞也是一方统领,而且也算是这次信王赵榛见到赵构之后,彻底将所有信王军将帅都分封了正式的职务的。以前赵构虽然算是分封信王赵榛为河北兵马大元帅,但是并没有承认对方军队所有将领的职务。信王赵榛南下之后,总算是正式的封赏了。当然,大帅岳飞与副帅马政、赵邦杰二人,都各自封赏了相应的高职。
其实很多人都说信王赵榛此次冒险南下,得不偿失。其实,只要信王赵榛能保住xìng命,能保证平安,就不算是一种赔本的买卖。
不过信王赵榛洪福齐天,也算是没有什么损失。而此时,最后的一步棋子,就是去江陵接应了。
现在,信王赵榛心中想到要见对方的石门驻军统领,因该如何应对一下。石门原来的军队并不多。但是由于现在成了剿灭杨幺匪军的前线,所以石门里驻扎了近万军队,由石门统领指挥。
区区一队守城军自然无权带他们去见当地的最高军事长官,毕竟他们的那名将领说是将领,也不过是个统称而已。他的职务也就是一个小校罢了。
虽然信王赵榛自称‘统领高庞’让对方吃了一惊,不过看到吴玠给他伪造的印章手续也一应俱全,甚至比大宋朝廷下发的看起来更加jīng美、真实。不过军官都有自己的架子,一时的等待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必须的。
石门城的街道像网一样铺开,而石门统领的府邸,就在所有街道汇聚的中心。在石门,现在从品级上,职务最高的就是石门统领了。虽然大宋向来有文官比武官高一等的说法,但是现在战争时期,国家危在旦夕,需要武将来救国,所以现在武将们的身份急转直上。所以,石门统领现在算是石门最高的官员。
信王赵榛被石门统领正式邀请,在一队城守军队的引路下,他们进入了石门统领的府邸。不过宴无好宴,一进府邸大门,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两排身穿重甲、手持长戟站得整整齐齐、面无表情的卫兵。
信王赵榛左右环视一眼,心想好大的排场,看得出来对方有意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不过可笑是自己这一行人连金兵和蒙古蛮人的最jīng锐战士也见过,这又算什么?
信王赵榛视若无睹地走过去。一旁马上闪出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大汉来,他一出现,就伸手向信王赵榛肩膀抓去,仿佛是要把对方留下来。只可惜他手还未来得及放上去,手腕就是一紧。
信王赵榛身后那个火衣长发的女孩,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中的厉sè紧盯了过来仿佛是锁定了一头猎物,她冷冷地说道:“让开。”
马月英手一扯,已经将这名军官长像是丢沙包一样丢了出去。所有人都听到一声闷响后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哀嚎。
“拦住他——”两排重甲卫兵脸sè一变,立刻一挺肩膀拦了上来。他们想要拦住那个一步未停的信王赵榛,可愿望美好,现实却如此残酷。信王赵榛向前,这些人只要一碰到他就立刻被撞飞出去。
仿佛他们碰上的不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信王军统领高庞,而是一座移动的大象似的。凭借自己的实力,信王赵榛他必定是一往无前的。
信王赵榛向前,一时间庭院中一片乒乓乱响,身穿重甲的卫兵们向后倒下去摔成一片。但信王赵榛也看也看不这些躺在地上哀号的家伙一眼,径自走到城堡的第二道大门前。
大门紧闭着,或许准备为他开门的人此刻正躺在地上呻吟。不过没关系,既然没人给他开门,信王赵榛想也不想直接一脚将门踹开。
‘砰’一声空荡荡的巨响,空无一人的大厅呈现在信王赵榛面前。
“哎哟,还真是粗鲁的军汉。”
在大厅的侧门后,某一扇拱窗背后,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虽然是在感叹,但他的眼珠子却泛着冷光。
中年人眼眶深陷,肌肤苍白,眼神缺乏活力,眼圈发青,倒是胡子生机旺盛。显然,一切的表现都说明这个中年人纵`yù过度。
“实力强大,二十岁左右。”中年人一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微微有点卷曲边缘,问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