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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齐家的地位，女儿的容貌才学，当个皇妃都不让，如何舍得给个伯府糟蹋了。不过既然人家送了来示好，她也不会叫人扔出去，收下即是。
“母亲，你……”齐怡琴看到堆得半炕的，心火腾腾腾往上冒，到底把即将出口的不敬之语压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快步进屋，拉着六的手道咱们去里边，这里乱哄哄的。”
下人们自然明白她话里隐含的意思，没有一个跟进去。
六不明所以，摸着女儿气得一会红一会白的脸颊惊道莫非你是真的不舒服？我去请太医。”
她说着，就要开口唤人。
“不用了，”齐怡琴赶紧开口拦住她，眉心紧蹙母亲为何要收他们的，咱们两家素来不大走动，没头没脑送来，这不是很怪吗。”
听她说起这个，六笑了起来，握着她手得意的道乖女儿，这个你就不懂了。
咱们从前虽算不得世交，但同朝为官，偶有来往也不是大事。他们愿意送，咱们不收，反而叫人以为我们看不上他们。
……既是送了，他们又没明言是为何，大可放心收着。”
六自认为这个事情上，并不傻，前前后后都虑到了。若是因为不肯许亲，而不收礼，那不是因噎废食吗？
齐怡琴承认她的话有理，可是她就是觉得如骨鲠在喉般难受，生怕欠了别人，将来没底气。
“那母亲很该给他们回份价值相仿的礼，免得叫人背后闲话了我们。”她只得这般相劝。
“很不必……依你说的，我直接不收不就好了，何苦这般麻烦。女儿，母亲你是个有主意的，这又是与你相关的大事，论理我不该在你跟前提起……只是，咱们母女，也没可隐瞒的。
我今儿认真问你的意思，你心里，究竟是想的？京城的子弟，你虽不曾见过，也听人提过，有没有感到，嗯，中意的。”六从小受的教育就不是女德女戒，是以在这方面，倒不比别的太太规矩多。
齐怡琴不防她会大喇喇问起这个话题来，登时羞得脸通红，又怀疑是不是母亲得知了她的心意，今日来探口风的。
出于女孩儿的矜持，她很快否定了母亲说呢，这些事，我一个女孩儿，岂能听得，便是听了，也当没听见。”
六知她是害羞，笑得把她搂在怀里一个劲摩挲。
过了半日，才道这算的。我就你这么个女儿，自来疼你和你兄长弟弟一般无二，你又贴心……我近来也叫人多方打听过，还在你父亲跟前透过口风，他倒是极赞成的。”
这下，齐怡琴撑不住了，着急起来，咬着贝齿问道母亲……是，是……”
她究竟不曾把话说完。
“卫国公有个小，今年十七，据说文治武功，无一不好。虽不能继承爵位，但自来得他们老宠爱。你若嫁了，就是正经的太后侄，这满朝诰命的，谁不给你三分脸面？”六是真心疼这个女儿，用心思虑过的，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卫国公的，齐怡琴根本不知是谁，也没心思管他是谁。
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叫母亲办成了此事。
只是，打消母亲的念头却不容易，她又不好直言心里有别人了。
就在她苦恼的时候，六又絮絮叨叨讲开了还有英国公……你能嫁他是最好的，就那叶可恶。一个小小的填房，倒把当人了，爱理不理的，我懒怠与她多纠缠。”
其实，只要能把女儿嫁到英国公府，再受点委屈，六也是乐意的。偏她还说得一脸愤恨之色。
“母亲，”齐怡琴终究是开口了，她故意低垂着头，做出一副羞怯的表情来，以免六心生怀疑。双手绞着帕子，轻轻劝道：
“国公府虽好，却都是仗势欺人的地方。父亲位高权重是不差，但一个是太后娘家，一个是皇后娘家，府里的人有几个不从门缝里瞧人……母亲也说了，那叶就是个例子。
女儿要是，要是……将来怎生伺候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又有皇后娘娘撑腰，女儿岂不是被她呼来喝去当奴婢使唤。
女儿得母亲十数年宠爱，只望着能多孝顺母亲几年，就是我的心意了。”
她犹豫许久，到底没有说出实话来。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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