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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现在怀疑肯德基事件里面有没有水分了?”眼镜兄一扶眼镜,三兄弟一个表情。
“等等,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青奋发现自己的境况似乎很不好,如果连这三个小子都这模样,难说自己明天会在宿舍楼下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或许根本等不到明天,现在难说宿舍门外已经埋伏五百刀斧手,只等掷杯为号了。
“误会?”眼镜冷哼一声:“女生宿舍那边已经传过话来了,林倩的九支玫瑰,是你送的吧?”
“这个……代表什么吗?”这倒不是青奋装傻真不知道玫瑰的含义,只是现代的社会,几支花能代表的东西实在比较有限。而且就算退一万步,就算自己真的在追求林倩,反正本宿舍这三小子不是没追求她的意思吗,干嘛对自己这么大反应。
“你知道吗?林倩从来没收过男生的花!三年来我们系撞墙和望而止步的人可以组三个四十人团了。原想不知道她得挑一个标准多高的吧,最后就这么两天落在一个外系外校外省人的手上,你让我们该做如何想?”
原来是自家肥肉吃不到嘴,最后被隔壁的黄狗给叼走了,本家黑狗自然忿忿难平,似乎情有可原。青奋不在意间将自己和对方都做了劣等的比喻。
“你们以为送她花就那么简单?”青奋也冷笑,陪林倩出门简直就和无限世界里做任务没什么两样,什么样的难题怪题都会随时天降下来:“她的难题我告诉你,有本事你们也可以给她送花去!”然后他把身上分文无有,结果遇到花童的事说了一遍,也不管三个小子皱眉苦思的模样,反身又睡觉去了。
当夜里第二次被惊醒,漆黑的宿舍里鼾声如雷,睁开眼睛看到的又是一双如狼的绿眼,可这次眼睛的主人却不是来找自己要说法,而是——杀人!
涂了漆的匕首在黑夜里不反射一丝毫的光线,明明是飞刺而下却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如果不是还有那一丝毫的杀意流淌,也许青某人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在历练中了。
人在床上已经来不及起身,只能猛扭身体如蛇一般避开已经逼至喉咙的一刀,同时右手并掌截出,反砍对方咽喉。
那双眼睛里惊讶之情一闪即泯,似乎有些意外青奋竟然能躲过这一刀。自己的咽喉要害可吃不起对方势如万钧的手刀,眼睛主人退了一步,手指一弹,那把短刀如暗器般急射了出来。
如果是站着,青奋闭眼睛也有十种方法接这一刀,可现在是躺着,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身体平躺,气沉四肢,千斤坠轰然发出,区区木床板哪承受得了这般雄力,崩然碎裂,青奋整个人掉到了下面的桌子上。
刺客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出此怪招,一时失了目标,再看时青奋已经合身而起,手自腰间横斩而出,掌中一片光亮照得整个宿舍如同白昼。
借着光刀之光,青奋总算看清了这个想要自己性命的人。这女人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脸上都蒙了一块黑纱看不清模样,直好像电影里的夜行者。但青奋没功夫发笑,自己一刀斩去,对方却瞬间幻化出左右俩条身影闪过了刀锋,身影再一合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腕刃弹出正对自己心脏而来。
刺客的敏捷和灵活比青奋起码高出三成,青某人根本没转身空间索性也不转了,犹如盲战夜斗,反手擒出闪电般三指头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刺客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落进了一个大型破坏钳,不敢再进猛然回抽。青奋也觉得自己是夹住了什么比鱼更滑的东西,两下一扯只听布帛碎裂声轻响,刺客的衣袖被整条扯了下来,光刀映照之下肌光胜雪,好一条美人臂。
经此一招刺客总算是死心,知道正面冲突自己占不到便宜了。左手袖子一掩赤luo的右臂,青奋突然眼花缭乱,七八条女刺客的身影满屋子都是,待到下个瞬间身影消散,她人也不在屋子内了。
而这时候,被床板破裂声、重物坠地声惊醒的三人才睁开眼睛,青奋看看满地残局和三人惊讶的眼光,一边合计着是哪位“情敌”能请出这个级数的刺客来要自己小命,一边还得编理由糊弄三个舍友。这刺客来去得不算干净,留下了一把短刀、一截衣袖还有几枚孔雀尾翎般的暗器,等到天明,大概有事可做了。这趟悠然之旅的历练没想到只持续了两天,这么快就结束了。
杭州城边的一栋民工楼下,一条人影竟然直接从地面溜进了三层楼处的窗户,轻功之好直如拍电影一般。
“失手了?我说过你和他水平差不多。”水银汞从被窝里坐起来,揉着眼睛,有些朦胧的说道。
孔雀下午直接乘飞机从北京赶过来,连夜就要去解决那个主人的分魂。水银汞虽然作出了实力评估,但孔雀显然不以为然,结果撞了铁板。
“他实力比我强不了几分,但应变和反应都是一流,是我大意了。”孔雀伸出右手,手腕处三道淤青伤痕如绳勒火烙,看上去触目惊心。
水银汞从被子里爬起身来,翻了一会找出伤药给她擦上,淤痕很快就消失了。
“他以后会经常到拳击馆来,到时候我会挑战他的,你把寄魂珠给我,然后就不用管了。”水银汞用一副明天早餐是馒头和粥的口吻说着。
孔雀看得直皱眉。她就是看不惯这个女人这副,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冷着声音说道:“主人没界定期限,我还有机会!”
“那随便你了!”水银汞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种无关原则的事她从来是无可无不可。既然孔雀要自己干,那就让她去干好了。丝毫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转身爬进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孔雀盯着那自然得过分的背影看了一会,哼了一声,自己也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说杭州大学,某男寝内,一个简单的关于床板是怎么塌的话题正在讨论中。
床板质量问题,睡着睡着塌了。这样的理由虽然听上去很扯,但其他人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只有小个子很隐晦的暗示了一句,床板会塌显然是因为青奋昨晚兴奋过度,躲在床上运动太过剧烈有关。
一地垃圾清理干净,大学生宿舍本来就乱糟糟,多了一截黑袖子之类的东西也没什么人在意,一切尘埃落地天已经蒙蒙亮,青奋又到练功的时间了。
清晨的运动场上,青奋以毫无置疑的体能秒杀了向他挑战的运动男,后者心服口服,目带遗憾的送上了祝福——虽然是很老套的剧情,如果是本都市小说说不定会被读者狂喷烂俗,但事情撞到头上,青某人也没想出其他更有创意的举动。反倒挺意外的是林倩对此居然没有分辨。不知道她是知道根本说不清,还是另有什么打算,青奋已经懒得去想了。反正他和她都知道彼此不是恋人,其他人的想法连女方都不介意,他一个大男人就更无所谓了。
“我找到关于龙气的解释了!”
“我昨晚被人刺杀了!”
早点摊上两人同时说话,然后一齐惊讶的看着对方。
“先说你被刺杀的事。”还是林倩先反应过来,沉着声音说道。
青奋其实也挺没有头绪,只能把昨晚的事讲述了一遍。话说他来这个世界只有两天,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想要他人头。
其实也不是真的没有,只是飞车党的人显然不像是出得起钱请这样杀手的人。而林倩的追求者可能会将自己当成挡路石,但一般来说似乎也还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你的追求者里有什么有钱有势心眼儿又小的人吗?”想了半天,青奋还是觉得只有后者可能有那么一丝两丝的可能。
“纨绔子弟哪里都有,不过我一向处理的很好,最近没什么纠缠的对象。刺杀你的人不会是因妒成恨的。”林倩咬了一口包子,端起粥喝了一口。
“不过你说的刺杀实在太离谱了,现代人就算想杀人,不都是用刀用枪的。你说的那个场景直好像是古装电影里的画面。古装电影,古装,恩,你等一会儿,可能有人知道关于你的事,我再去问问。”
这都能查得到,你太神奇了!青奋嘴上没说出来,但脸上就是这个表情。
“对了,那九州龙气的事……”
“下午一并告诉你!”林倩喝完最后一口粥,结帐,快步消失了。
6
“管宁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曾经有个好朋友,两人这天在一起读书,这天屋外有达官贵人经过,管宁看书不理好像不知道这回事,他的朋友却是扔下书就跑出去。管宁由此认定这人迷恋钱权,不是我辈中人,等那朋友回来之后就和他绝交了。这就是‘管宁割席’。”
下午的林倩没有在学校当学生,而是来到一家看上去挺有规模的公司当起了老师,今天她没穿汉服,而是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站在讲台上下面的全是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女。
本来主管是希望她给员工讲一讲恩义的道理。但想也知道,这种摆明了的洗脑课,下边人来的时候就抱了逆反的心理,听得进去才怪。所以林老师用管宁割席的故事做开场,先引起大家的兴趣。
果不其然,座下众人大多都是觉得管宁是个变态,自己不爱钱还不准别人爱钱,不偷不抢,爱钱害着谁了。
接着林倩又引着话头,将题目变成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有了前面管宁的强人所难,这时候这个概念非常容易的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再接下去话锋一转,切入实际,又进入到了“假如你是老板,你希望有怎样的员工”。其实话题到这里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还是一个洗脑讲座,但因为讲得有道理,所以仍旧能听进去。老板和员工不是敌对的,多想想,以后你不想雇佣什么样的员工,现在自己就不要做什么样的员工。多的不用,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讲座非常成功,从下了课许多员工都来要林倩的手机号可以看出,他们对这个林老师那是多一少二抱了尊敬之心的,对于有真学识的人,大家眼睛都是亮的。
员工满意,老板自然也满意。
“很精彩的课程呢!林老师学识渊博,让我也大长见识啊。”邀请林倩前来的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一头黑发一身衣服都非常整洁有型,模样英俊中带着成熟男人地些许沧桑味道,没一点常见的老板那种俗气的模样,正是传说中十四岁到四十岁通杀的魅力男人。举止谈吐间更透出一股潇洒大方的气质,颇能令男人臣服更能让女人倾倒。
“张先生过奖了。”林倩微微一笑:“说起来还是我要多谢贵公司能给我这个机会宣讲儒文化。”
“哪里,最多也是两利。呵呵”张先生看了那边正在收拾道具的青奋一眼:“这位是……”
“哦,这是我男朋友,恩,被我抓来干苦力的。”林倩伸手挽住了青奋的胳膊,神态很是亲密。
青奋看了身边人一眼,也面带微笑的朝张先生伸出手去:“您好,我姓青。张先生这么年轻就管理这么大家公司,真是我的的榜样啊。”见识多了阅历广了,连龙都打过交道,虽然看上去只是二十上下的模样,但青某人现在确实不太容易被“大人物”压住,比起同龄人的权威畏惧心理,他已经超前了。
“哪里,你们才是年轻啊,我三十多都奔四张了,老了。哈哈。”张先生大笑,伸手与青奋互握了一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这么漂亮能干的女朋友,可得小心好好看牢了啊,平日里很辛苦吧?”
“没关系!”青奋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很自信的说了一句:“她飞不了!”
托言还有课,林倩婉拒了对方盛情的午餐邀请,和青奋一起走出了大楼。
“好了,便宜占够了,可以松手了吧!”林倩似笑非笑的将自己的手从同伴臂弯里抽出来,三分抱怨三分戏弄地说道。青奋遗憾的松开手,上臂处的柔软让他很怀念。
“你认为这个张先生不怀好意?”对其他事情青奋可能很迟钝,但对于危险的触感和他人散发出的恶意和警惕,他已经有一种超乎理性之外的感觉。
“就像你昨天说的,我这样一个大美女到处走动,不小心一点怎么行。”林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然后才正了正神色解释道:“对于讲课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毕竟是孤身去一个陌生的公司,没打过交道我也不知道邀请我的人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目的,不得不防。
叫上你就好多了,光看你单手能提起那个四十多公斤重的剑鞘,正常人都会打消歹念的。”
林倩在笑,青奋却是苦笑,自己今天又被抓了苦力,帮她抗那把一以贯之的剑鞘—一个巨大的铸有“庸”字的铜匣,和“中”字的长剑配在一起,正是不过不失的儒家中庸之道。这玩意足有四十多公斤,和林倩本身体重差不多了,不找个苦力她还真弄不走。
“好了,别这幅表情,我有报酬给你的。”离开了学生们的视线,只有她和青奋两人的时候,林倩活泼不少。
“先是九州龙气,具体说来那东西就是人心民意。当举国人人发奋的时候,自然会国生龙气,龙气佑国。而当举国颓废不振的时候,龙气也渐渐消耗,如果耗尽之时国人仍不振作,那也就是国灭之日了。
一般来说,小龙气只是代表一个个的朝代,或几十年或几百年,随着朝代更替而更替。但九州龙气是大龙气,是整个中国的气运,如果将历代十几朝看成是一个国家之内的更替,那九州龙气就是这个国家的气运了。它不会因为一个朝代的灭亡而消亡,但正如我说的,如果整个中国都消亡了,那九州龙气也就消失了,反过来如果中国兴盛,那龙气自然壮实。
我问到的人说,九州龙气在三国时期一分为三,最后却有一股莫名消失,另一股被人以邪术裹挟下落不明。三国归晋的时候龙气就只剩下三分之一,到了五胡乱华,中华势微又失了龙气庇护,险些就彻底亡了。当时是一个仙人以自身元神填补龙气,镇压中国的气运,这才度过那劫,给了民众喘息的机会,这才有了隋唐盛世,有了龙气再生。
听上去挺像小说的是吧。你是莫名消失那股呢?还是邪术裹挟那股呢?三国来客?”林倩停下脚步,高深莫测的笑看着青奋。
“哈哈——”被人这么直揭老底,青奋干笑了两声,多少有些怪异的感觉。还没等他找出词来为自己解释,突然变故又生。
这时候的两人正在车库里朝楼外走去,不上不下的钟点让大多数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着,车库里除了自己二人外并无一条人影。可在无限世界那么多年,青奋对杀气的感应已经极为敏感,虽然没看到人,但本能已经手里包袱挡在身前,砰砰两声轻响,两枚孔雀尾翎状的暗器竟然嵌在了包袱之上。
这里面可是铜匣啊!青奋对着暗器的锋利程度和刺客的手法都是小吃了一惊,这已经比手枪更胜一筹,自己的金钟罩未必挡得住。
一标不中二标又至,数枚孔雀翎分打青、林二人,似乎对方想借攻击林倩扰乱青奋的阵脚。
这刺客手法尚可,经验一般。青奋将林倩挡在身后,铜匣轻舞已经挡下她所有杀路,两拨暗器已过,对方的位置也已经暴露了出来。身形一动,青奋已经来到那个角落,腰间光刀拔出,一刀已经向目标砍去。
随着搏杀经验的日益丰富,青奋对杀气的感应越发灵敏,同时对眼睛的依赖也渐渐减少,但这次没想到反而被对方利用,一刀斩出这才发现,那角落里根本没有敌人,所谓的杀气,是一只猫和一条蛇正在那里打架,天敌所斗,散发出微弱杀气非常类似存心隐蔽的人类杀手。而那几枚暗器竟然是机关所弹射,对方已经算准了自己的反应。
陷阱!这时候青奋也知道这是陷阱,奈何已经晚了,这陷阱里没有炸弹,没有火焰,有的只是一颗不知水晶还是玻璃制成,血红妖异的眼睛。那眼睛与青奋的双眼对视,后者只感一阵心浮气躁,经过修持的禅心也把持不住,各种恶念好像浇了助长水一样从心里噌噌往外冒,所有的道德规范,所有的为人底限一瞬之间竟也要为之崩溃了。整个人都变得血气膨胀,满脸都是红光。
“拔剑——”青奋迷迷糊糊就要为邪器所制,突然耳边远远响起一个模糊的声音。青奋此时已经没什么理智,狂躁扭曲的心里就想 掳掠烧杀抢,肆意的践踏道德礼教,释放人性里所有的阴暗面。也不知道这句“拔剑”是刚好凑合了破坏的心理,还是对那个声音还在心底有一丝微的信任,本能的伸手就朝一以贯之抓去。
手刚刚触到剑柄,那剑上猛然一股凉意传来,自腕及心,瞬间将心里的邪念魔火压下去九成,青奋神志立刻为之一清。
他可不知道眼前的邪器乃是大大有名的破圣眼,人与之目光接触,立刻会被破去心里一切都道德规范,向圣之心。私欲膨胀,只需片刻便会爆体而亡。无论这人有多深的内力,有多坚固的身体都无法抵挡这来自人内心最深处的攻击。
破圣眼主材料需要一个曾经道德高超,后来沦丧堕落的儒士的一只眼睛,那儒士曾经信念越坚定,后来越堕落,这材质也就越好。以后每破去一人的朝圣之心,便好似又祭炼了一番。眼前这颗破圣眼累计不下破去百多人的圣心,以青奋那微薄的禅心本不足以抵挡,但他此刻所抓的一以贯之乃是儒门圣器,浸染了两千年来儒家至圣之念,浩然之气。正如那猫与蛇一般,它与破圣眼正是天敌!
一片刻的清醒已经够了,青奋只是迷糊并没有失去记忆,他清楚知道面前这只眼睛就是敌人。左手抓着一以贯之定住心神,右手光刀已落,“嗖”一声,整块血眼气化而去,至邪之器不存人间。
邪器已经破去,但刺杀却并未结束。本来孔雀布下此局乃万无一失,怎么知道这人竟然会身怀这个等级的圣器,顿时苦果自咽,苦涩难当。她尚有自知之明,知道证明应敌自己不是那人对手,可主人交付的法器已失,就这么空手回去说我失败了,如何能够交代。心一横,突然从藏身之地蹿了出来,目标却不是青奋而是他的女人!
眼看刺客杀来,林倩手无缚鸡之力,连躲闪都来不及,青奋还在十余米之外,说远不远,救援却不是不及了。
没工夫去思考局面怎么会变成这样,青奋远站在那里眼看林倩就要落入人手,心里一急,左手上的长剑就当暗器扔了出来。只见白光划长空,好像流星贯日疾不可言。那刺客动作确实不慢了,可被这道白光一比还是犹如蜗牛。只听一声惨叫声起,那刺客刚刚伸到林倩身边的左手被白光切过,齐肩而断,血溅半空。
那刺客也是勇悍至极,虽然断了一臂但神智不乱,知道今天确实已无机会,拾起自己的断手脚下一动竟是遁地之术,青奋来不及拦截,也没想到去拦,他此时正在发愣。
刚才……自己确实是把左手的长剑扔出去当暗器了吧?青奋纳闷的低下头看着左手,那现在手上这玩意儿又是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刺客?”林倩胆子确实不可谓不大,正常女孩这时候都该尖叫,也大概只有她还能笑得出来。
“啊,是,就是昨晚那个!”青奋一时没想出所以然来暂时也只好不想了,总不可能是自己突然神功大成练成了传说中的剑芒吧,反正脱不出是这剑有古怪就是。
“恩,刚才话说到一半。”林倩理了理刚才闪躲时候弄乱了的头发,说道:“第二件事就是关于那刺客的事。我打听消息的人说,当年消失的两股龙气已经有一股现世了,就是被人用邪术裹挟去的那一股。现在很多人正在筹划着将那股龙气放出来,振奋一下已经开始衰退的中国国运。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有人也发现了你这股龙气,想要释放一下。或者是就是那个邪术裹走龙气的人,也对你这支龙气感兴趣?”
“那个,这问题我们先放一下。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你那朋友到底干什么的?”青奋要是这时候再不问这句话就是脑子灌水了。如果仅仅是龙气的事,勉强还可以说是哪位专研神秘学的大师有所认知,那倒也说得过去。但什么龙气再现,释放龙气这种事情,显然已经不单单是学术问题,怎么看这样的事情都像是发生在修 而不是这样的科技世界。
“走吧,一边吃东西,一边慢慢告诉你!”林倩扬了扬眉毛,青奋觉得让自己吃惊,她心里一定很得意。
晚饭是炒面,林倩请客越来越节省了,青奋暗暗泪目,盘算着今晚拳击馆的营生一定要那老板先垫付工资。
“在介绍我的情报来源之前,先给你说说神秘界的事吧。”林倩有本事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竟然还不让人觉得破坏斯文,也算一种神奇天赋了。
所谓神秘界,简单来说就是神怪故事里那些仙人、修真、妖怪、鬼狐一类生灵的世界。自古就已经存在,如三国时候青奋遇到的左慈便是其中之一。只是从古至今,神秘界和现实界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偶有仙人显灵妖怪作祟,但都只是极个别的行为。可能你的邻居就是一个能飞空踏日的半仙,但终其一生也许你也只能见到他上班下班,娶妻生子。
当然,也不是说神秘界和现实就没一点挂连,毕竟大家都是人,人性总是共通的。而且随着科技的发展,神秘学和科技各胜扬场,大家也都颇有借鉴之处。
可以说比起现代科技的低精度,高功率,神秘术可谓是另一种高精度,低功率的科学。以飞行为例,科学一直发展到近两百年才能把人送上天,而直到今天,个人飞行仍是巨大难题,可对神秘学来说,非常灵活的个人飞行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很普遍了。但反过来说,同样直到今天,让几百个普通人同时上天飞行,无论东西方也仍是神秘学巨大难题。
现代科学让整个人类的寿命延长到了七十岁以上,但却没哪个营养学家敢保证任何人一定可以活过七十还健健康康,而对于神秘学来说,健康的寿命超过两百岁非常普通。
不过有鉴于神秘界里的人单体杀伤力太过可怕,如果放任的话那肯定是世界大乱。所以无论东西方都有稽查制度和管区划分,一旦有术法伤人,马上会有神秘警察到场缉凶,所以虽然偶尔有作恶事件,但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总而言之,神秘界就是那么一个就在身边,但与常人不会接触的世界。当然,少数非常人诸如青奋之流被卷入其中,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先稍稍介绍了神秘界的背景,然后林倩才转入正题。
“自汉起,儒学被朝廷尊崇,成为当世国学。这乍一看是好事,但真正的学士们却都很担忧,因为当有巨大利益牵涉其中的时候,学问就会变质,居心叵测借题发挥之辈将大量充斥儒家阵营。而且当皇帝的也不是真的觉得儒学有价值,他们只是借它的某一方面来治世罢了,为了某个特殊目的而服务,儒家思想一定会变得扭曲。就好象本来佛家思想是非常实在的,但因为统治者和佛教扩张需要,渐渐推广开的就变成了隐忍此世以待来生的消极思想,而一位位被造出来的佛家大师也是满口柴胡,政治语言佛理化是他们拿手的绝活。
所以东汉时候,有一批儒生建立了名为学海无涯的组织,不牵涉任何政治目的,仅仅为儒家思想传世而存在。不干预朝代更替,只为善化人心。
历时两千年之久,学海无涯虽是儒家思想的基地,但也是神秘界成员之一,我的消息就是从里面来到。自然,我也是学海学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