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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终于忍不住爆发。白梓昂不是白正业一个人的儿子,白正业凭什么不顾她的感受就同意了?白正业的姬妾一堆,但平日还算给她足够的体面,她也就不与白正业过于计较,但白正业竟这般的不尊重她,甚至也不征询她的意见!即便卫姨娘那事上她有错,她也犯不着这般低声下气的应承老夫人以及白正业这些无理的要求!
阮氏怒气冲冲的打断白正业的话:“不可以!昂哥儿是我的亲骨肉,你竟帮着旁人分开我们母子!你好狠的心!昂哥儿亦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忍心!”
白正业对于阮氏滔天的怒气先是一愣,脸色讪讪道:“昂哥儿自然也是我的儿子,我心里当然也是不舍的,但二哥后继无人,将昂哥儿过继给二嫂亦无不可,昂哥儿若是能撑起二房,二哥泉下有知亦是欣慰的……”
欣慰你个头!阮氏差点脱口而骂。她尖声喊道:“你二哥倒是欣慰了,我呢!日后叫昂哥儿侄儿么?府里那么多哥儿不选,偏偏要剜我的肉!你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而且庞氏命硬,克夫克子,谁知道我的昂哥儿过继到她名下会不会被她克死?她害死了你二哥,如今还想来害我的昂哥儿,我可是万万不许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母子!”
白正业脸色就有几分不好看。阮氏不愿意就不愿意,扯他死去的二哥出来作甚么!虽然他知道老夫人不喜庞氏,大抵也是从心底认为庞氏福薄,所以白正德才早死,所以庞氏甚至没有为白正德留下一个男丁。但老夫人可以那般想,你阮氏便不能这般想。说庞氏克夫克子,到底是不利于永宁侯府的名声与一家人的和气的。
白正业便喝了阮氏一句:“莫要胡言乱语!二嫂守寡多年已是可怜,你何必这般出口伤人!”
阮氏气的肝疼,指着白正业道:“对!我就是这般刻薄!你可怜她,怎么不娶了她,让她替你生儿育女,正好了省了要过继的心!”
白正业一时被阮氏的言语惊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指着阮氏道:“你……你……你这个泼妇!”
阮氏说完那句话便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如何能收得回?正是抿着唇有几分不知所措,又听得白正业骂她是泼妇,仅有的那些后悔不安瞬间烟消云散,理直气壮道:“便是泼妇又如何?”
白正业嘴唇哆嗦了半天,想要休弃阮氏的话在嘴边兜了个圈,却想起前几日他因阮氏大意让卫姨娘痛失骨肉,白姚华撞柱而向老夫人要求休妻,老夫人竟要扫他出门,那场景,老夫人失望而凄凉的目光仍是历历在目。若他此番又提此事,只怕老夫人不会答应,倒真要扫他出门了。
白正业终于忍下了那一口浊气,甩了甩袖子,愤然离去。
白正业走了,阮氏方才的气势便没了,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来,心里亦是忧心的,害怕白正业要休妻,忙吩咐了小丫鬟去探听白正业的去处。又叫了乳娘将白梓昂抱到屋子里来,她这几日都要守着白梓昂,与白梓昂同吃同睡,免得老夫人和庞氏打白梓昂的主意。
小丫鬟回来只道白正业去了卫姨娘那,阮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亦是酸酸的。最近卫姨娘风头太盛,上次竟敢怂恿白正业休妻!看她下回怎么收拾这个小蹄子!
阮氏不满卫姨娘的同时亦不曾忘了因为庞氏而让她与老夫人及白正业都吵了架的事实,恼怒堆积了一晚上并不曾消去,等到这回老夫人提到要将吕氏的事务分担给庞氏,那股恼恨不由得又涌了上来。
虽然她平日便膈应吕氏,但此刻庞氏比吕氏更让人讨厌!好端端的折腾出那么多幺蛾子来作甚!
这般想着,阮氏觉得怀里的白梓昂动了动,小眼睛亮亮的看着庞氏,半天憋出了一句:“二婶婶……”
阮氏心里一窒,抱着白梓昂的手紧了又紧,白梓昂觉得有几分不适,在阮氏怀里挣扎,手却伸向庞氏:“……二婶婶……”
阮氏的脸都快黑成墨汁了。
屋子里的人注意到了白梓昂的动静,老夫人朝阮氏瞟了一眼,脸上有了几分笑意,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昂哥儿还是颇喜欢二媳妇的……看来还是二媳妇照顾的好……”
庞氏脸带微笑,似是对白梓昂颇为喜欢:“昂哥儿可是想婶婶了,一会婶婶与你玩可好?”
白梓昂在阮氏的怀里猛的点头,欢快的应道:“好!”
阮氏脸上越发难看,憋了一会才道:“二嫂慈眉善目,昂哥儿自是喜欢的……”阮氏低下头,朝着怀里的白梓昂道:“昂哥儿,那是二婶婶……二、婶、婶……”
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语气。
白梓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阮氏喊着:“二婶婶……”
见一屋子的人都注视他,毕竟有些害羞了,又将头埋进阮氏的怀中,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细声道:“母亲……”
阮氏终于笑逐颜开,笑着应道:“母亲在这呢。”
老夫人这才收回意味深长的眼光,庞氏的表情却仍然不曾变过。
老夫人扫视了屋子一圈,朝吕氏问道:“怎么不见音姐儿?”
吕氏还在因为庞氏要跟她争权生闷气呢,听见老夫人忽的点了白音华的名,抬头看向老夫人,解释道:“音姐儿莽撞,媳妇让她在屋子里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一番。”
老夫人便瞟了吕氏一眼,问道:“哦?好端端的,音姐儿倒是犯了什么错?”
吕氏一噎,平日里她在自己屋子里惩罚庶女,老夫人哪里会过问的,不过是看在白容华封了县主的脸面上罢了。吕氏胡乱扯了一个借口:“音姐儿打碎了我屋子里一个花瓶……”
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吕氏,问道:“是么……你屋子里的花瓶,可真是矜贵啊……”
吕氏心里一虚,没有再接话。但她知,老夫人已经知晓这不过是个借口。
那又如何,主母惩罚一个庶女,还需要经过婆母的同意不成?老夫人平日就不插手各房院子里的事情,更别说白音华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罚了就罚了,也不值当老夫人特地提起。白音华竟敢让白芳华没了脸面,且还不是真相,竟是污蔑白芳华,她要是能咽下这口气,她的吕字就倒过来写!白音华大抵是日子过舒坦了,以为有白容华罩着就万事大吉,真是可笑极了!
吕氏瞟了一眼安静的坐在那里的白容华,想起昨日白芳华的贴身丫鬟偷偷跑来告诉她白容华竟打了白芳华一掌,心里更是愤怒。白容华仗着安国公府与皇后娘娘,竟敢如此行事,真是胆大包天!
吕氏又瞥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白芳华,目光那般的委屈,楚楚可怜的看着她,心中一软,便笑着对老夫人道:“母亲,不过是个花瓶,在媳妇心里,再怎么矜贵,也比不上屋子里的哥儿姐儿。可是媳妇昨晚却听说芳姐儿在慈安堂好好的学规矩,却被人无端打了一巴掌,母亲,您说……”
老夫人看着吕氏不说话。在慈安堂里面发生的事情,难不成还能逃得出她的眼睛?白容华打了白芳华一巴掌这件事情,还没在白容华离开慈安堂,她便知晓了。她心里原也是责怪白容华不懂事,封了县主尾巴便翘了起来,这般对待姐妹,让她不知罚好还是不罚好,后来却知道了白芳华对白容华说的那番话,便不再怪白容华了。苏氏再怎么惹人厌恶,白芳华这般的出言无状就是该打!今日冲撞了白容华倒是小事,自家姐妹关上门来便解决了,日后在外头若是冲撞了别的贵人该如何是好?白芳华这般的口无遮拦,迟早有一天会闯下大祸的!
于是,当晚老夫人便命董妈妈拿戒尺抽了白芳华的掌心,疼的白芳华哇哇直叫。知道白芳华一边受罚一边咒骂,老夫人吩咐董妈妈,打到白芳华不吭气为止。
白芳华直到骂到声音沙哑了,也没力气折腾了,这才消停了下来,手掌已经肿得不像话了。
自然又命了丫鬟连夜里跑去香兰苑告状。
吕氏心都要疼碎了。
今日吕氏便起了大早过来先看了白芳华,果然白芳华手掌肿的跟猪蹄似的,一碰就疼。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异样。但白芳华遭这些罪,还不是白容华给闹的!凭什么白容华打了人,就可以逍遥自在,她的芳姐儿被嫡姐打了,回屋子还得被老夫人责罚!这也太不公平了!
而白容华自进来至今,吕氏都没有察觉到老夫人有要追究此事的迹象,反倒是大家都开始捧着白容华,偏生这死丫头会做戏的很,装出一副听话懂事的模样,倒不表现出昨日她打白芳华那副丑陋嘴脸。
早知如此,昨日拼死了也要让她侍疾,折腾死她!
吕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端坐着微笑的白容华,心里恨恨的想着,她非得将白容华虚伪的皮扒下来不可!
老夫人闻言表情淡淡的,既没有吕氏预想中的惊讶,更没有吕氏期望中的愤怒,语气不咸不淡道:“哦?竟有这样的事?”
仿似对此事一无所知,却又不甚在意的样子。
老夫人偏过头去问白容华:“容姐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语气仍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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