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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很可能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伤害自己!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好,我答应你!”秦怀怀点了点头,却只是有些无奈地笑着,不知为何,她的心总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今夜不会那么的顺利,夜冷为了自己付出得太多,她不可以再让他涉险。
沐浴好,秦怀怀坐在铜镜前,对镜梳妆起来,她为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又将司马逸送给自己的冰莲花别在发髻上。
屋内摇曳的烛火映照在冰色的花朵上,泛起了幽幽的冷光,突然,一道冷锐的琉璃光芒闪过花瓣,门在那时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秦怀怀看镜中的模糊的只剩下一片红绯的人影,微微一笑,“你来了!”
“你准备好了?”来人一身耀目的红绯,“上了船,他带的暗卫不多,区区二十人,我一人足够应付,伊水莲带的暗影都潜伏在水下,目前她尚在昏迷中,那些暗影没得到她的指令是不会轻易行动,你只要全力对付司马逸一人便可!不过,他似乎有些怀疑,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恩,谢谢你,我会小心!”秦怀怀转过身对他微微一笑道,“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重逢了,古月,这里还真是个奇妙的地方,你说呢?”
古月淡淡地低垂下双帘,眼底流转着幽幽冷光,“事世往往无常,许多事,许多人都最终回到了起点,一切都是在这里开始的,也就让我们在这里有个了结吧!”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世事的确难以捉摸………………
“我们走吧!”秦怀怀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宴会开始了!”
“恩,今夜将会是个无眠之夜!”古月勾起朱红的嘴,露出倾国一笑。
是的,今夜将会不太平,今夜的宴会也将会是场鸿门宴,只是,赴宴的人却必须要如此从容,也许今夜会是个好的结局,也许今夜会是个新的开始,谁知道呢………………
“他在里面!”夜冷站在门口,看到两人走过来,“你们都准备好了。”
秦怀怀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古月进了大厅。
司马逸正坐在大厅之上,一脸的沉静,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逸王爷,大夫给伊小姐把过脉,如何说?”秦怀怀静静地看着他,从容问道。
司马逸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夫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一晚便会醒来!”
“那么逸王爷如今知道,我没有对伊小姐下毒了吧!”秦怀怀挺直了腰板,对上他那双冷漠的琉璃眸。
“在莲儿未醒来之前,未查清事实的时候,我只能说你暂时没有嫌疑!”司马逸依旧的冰冷的语气,在他看来,只有得到伊水莲的亲口证明才能真正算数。
“好,那么我就坐在这里和王爷一起等,等伊小姐醒来,我相信,王爷自会给我个说法!”秦怀怀大大方方地坐在夜冷身边。
“三哥,今天难得来此一聚,不如来点什么余兴的节目吧!”夜冷抖了抖前面的衣摆,有些随意地问道,“古小姐,今夜有什么消遣的节目吗?”
古月拍了拍手,立刻进来一群身着性感的舞姬,舞摆着妖娆的纤腰,扭动着翘挺的臀,轻移脚步,朝大厅舞摆而来。
“三哥,我敬你一杯!”夜冷举起酒杯,一口饮下,将空杯口对准他,“三哥请!”
司马逸举起酒杯,先是看了看秦怀怀,接着又看了看夜冷,嘴角勾起,仰起头,一口饮下。
“六弟今日有何事要和三哥谈吗?”司马逸举起酒杯,在指尖把玩着,眼底流转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幽幽冷冷的,让人心寒。
夜冷站了起来,径直穿过那些舞姬,走到了他的跟前,目光直直地看向他,似乎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
“六弟为何如此看着我?”司马逸依旧只是淡淡地笑着。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三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小聚的吗?”夜冷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似无心的话语。
司马逸眉尾微微一挑,嘴角的笑意愈浓,“六弟,你怎么忘记了,就是在你大婚之后的第二天,那时你不是一纸休书将燕飞雪扫地出了门,如今倒是为何要问起,莫非六弟你对这么重要的事反而记不得了?”
夜冷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只是淡淡地将目光收回,然后看向厅中的舞姬,不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司马逸开始打呵欠,沉重的双眼皮慢慢地下垂,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他用手擦了擦眼睛,却发现依旧是模糊不清,反而愈加的沉重。
“三哥,三哥?”夜冷试着叫了他几声。
“恩?”声音中带了几分的慵懒,双眼不停地眨着。
“你困了,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夜冷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
司马逸半睐着双眼,单手扶住额头,用力甩了甩,试图恢复神智。
“三哥,你困了,我扶你回房睡吧!“夜冷扶住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先扶三哥回房,你们慢慢欣赏!”
夜冷扶着司马逸躺到了床上,为他掖好被子,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门,秦怀怀闪身进了屋子。
“如何?”秦怀怀走到床榻边,看了看床上的司马逸,“他睡了?”
“恩,你看着门,我来为他施针。”夜冷从怀里掏出一排的银针,放在床头,撩起他的发丝,从中间取出一根针,取个位置,轻轻地扎了下去,入半分,轻轻旋转,尔后停住。
接着又取出一根银针,撩起另一边的发丝,取了个穴位,轻轻地扎了下去。
“怎么样了?”秦怀怀见他扎了很多针下去,司马逸却丝毫不见起色,有些担心。
夜冷的额角渗出了淡淡的汗珠,秦怀怀卷起袖子为他轻轻地擦拭去额角的细细的汗珠,“你狠紧张?”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夜冷扎了最后一针后对秦怀怀说道。
“怎么了?”秦怀怀看到他紧张的神态问道,“是不是出错了?”该不会扎错位置了吧?
“是出错了!“夜冷拔出银针,利索地收拾好。
“不是吧,真的扎错位置了!“秦怀怀觉得嘴角在抽,该不会被扎成白痴了,所以才这么久也醒不过来吧!
“是出错,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逸王爷!”夜冷还未来得及收拾好最后的一根银针,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司马逸,伊水莲!”秦怀怀惊诧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人,惊呼出来,“你们怎么…………”
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夜冷早就一把将他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躺在床上的赫然是另一个男人。
“哼,你们没想到吧!”司马逸冷笑着迈步走进了屋子里,“你们以为一杯迷魂酒就可以迷倒我,可惜,你们算错了,喝酒的人压根就不是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吧,夜公子!”
“你!”夜冷站了起来,刚想冲上前去,却被秦怀怀拦住。
“别去,他们能进的来,说明古月的计划失败了,为今之计,你还是赶快撤退,别做无谓的挣扎!”
“你?!”夜冷心头一凛,惊讶地看向她,“你不跟我走!”她只说‘你’,并不是你们,那么她的意思是要单独留下来!
秦怀怀朝他微微一笑,显得从容,“总得有人断后!而且,我还有些事要做…………”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夜冷拉住她到了身后,挺起胸膛,“司马逸,今日栽在你手里,我夜冷心服口服,不过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担,都是我的主意,和她无关,你们放了她!我就跟你走!”
“呵呵,你认为现在你有资格和我谈吗?”司马逸步步紧逼而来,“你们两个人都别想走!给我拿下!”
滴答、滴答——————
又是那种声音,幽幽地传来,秦怀怀微微蹙了蹙眉头,睁开眼却看到一片的阴暗幽冷的地牢。
“夜冷!”秦怀怀挣扎着站了起来,摸索到冰冷的墙壁,沿着墙根朝前走去,“夜冷,夜冷!”
“我在这里!”夜冷清冷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怀怀,你还好吧?”
“我没事…………”听到他的声音,秦怀怀打从心底感到松了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你真的没事?”尽管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未必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轻松。
“你不也是!”秦怀怀无力地坐在了地上,湿漉漉的地上,伸手摸了摸,有些湿滑的苔藓,“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地牢之类的,看来他把我们都关了进来!”夜冷有些气喘。
“你怎么了?”秦怀怀紧抓着衣袖,之前为了保护自己,他的前胸挨了司马逸一掌。
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幽冷的滴水声传来,一滴一滴的让人感觉心底发寒。
“没事,只是旧疾复发,你的手呢,还疼吗?”为了救他,她的手腕司马逸捏到差点粉碎。
“不疼……”秦怀怀低下头,在黑暗中摸了摸那个疼得刺骨的手腕,手刚一碰到手腕处,一阵锥心的疼便直冲脑门而去,她咬紧牙根将疼痛咽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怀怀,你别太担心,叡王爷也许得到消息,正赶来救我们!”夜冷清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还是那般的温柔,给人以鼓励和支持。
“抱歉………………”原本有很多道歉的话,可是到了嘴边,秦怀怀却只能说出两个字。
“呵呵,我说过,这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别把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错!”
“谢谢…………”秦怀怀抿嘴笑了笑。
“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这么说,我就更加的内疚…………”
一下子牢房变得异常的安静。
“夜冷,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所以你不让我靠近湖边?”为了打破这种沉静,秦怀怀开口问道。
“是的!”夜冷说道,“你以前也做过这样的梦吗?”
“什么,被人掐脖子?”秦怀怀调侃道,“真是荒唐的梦,你也信?”
“如果说我也做过同样的梦呢?”夜冷扯起嘴角。
“你也做了呗人卡脖子的梦?”秦怀怀难得调侃一回他。
“呵呵,不是,是梦到一片的花海,火红色的,就像是大火一直绵延到了天边,那般的火红,竟是要将天都燃烧起来。”
“在那火红的海浪里,你看到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她在轻吟着歌,等待着她心爱的少年…………”
“你,真的也做了这个梦,那么梦的最后呢?”夜冷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
“你没有梦到最后嘛?”秦怀怀好奇,难道他只做了前半部分的梦?
“我一直都没能梦到最后,也不知道究竟那个少女是不是等到了她心爱的人?”夜冷突然变得有些感慨,“呵呵,其实我觉得没梦到最后是种幸运,你可以一直带着期待等下去,可是看到了最后的人却是种悲哀,因为,你不得不承受无情的命运所带来的痛苦,
“你没有梦到最后,又为何如此的悲哀?”秦怀怀亲眼见证了那场毁天灭地的残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依旧在心底,纠缠着自己的灵魂,每次梦到那场大火时,她的心就如同一起被大火煎熬般痛苦不堪,那次听到玉玲珑在唱歌后她昏倒在了司马逸的怀里时,她也曾见过那个女子,只是那张脸却是一张被烧焦过后的狰狞之色,恐怖得令她连惊呼都埂在了喉咙里。
但是那一身的红绯旖旎却是她如何也忘不掉的,还有就是那飘渺如仙乐的歌声,飘飘荡荡,似从天边传来,那般的空冷,寂寥,带着凄迷,伤感。
夜冷低下头,苦涩一笑,他虽然没能看到五百年前的最后那一刹,但是他却看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一场的最后。
“咳咳…………”黑暗中传来秦怀怀的咳嗽声,紧接着是铁链哗啦啦的声音。
“怀怀,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夜冷连忙爬了起来,却拉动了脚上的铁链,在黑暗中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拉扯中,夜冷禁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啊………………”
听声音,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某种剧烈的疼痛。
“你,他们用铁链锁住你!”秦怀怀这才意识到,“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别担心,没事,只是锁住了我的双脚,防止我逃走罢了!”夜冷依旧轻描淡写地说道。
“真的只是锁住了脚?我不信!”秦怀怀摸索到牢房边,大声喊道,“开门,我要见你们的逸王爷!”
“开门!”秦怀怀死命地摇晃着牢门,大声喊道。
噌的一声,火把亮起,将整个地牢照的通亮,秦怀怀眯起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地牢里的亮光,睁开眼时却惊颤地发现,夜冷就被关在对面的牢房里,他的肩膀上有两个白骨色的大铁钩,深深地勾入他的双肩,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渗出,锁链的另一端是长长的铁链,铁链的一头被锁在了墙壁上
雪白的衣裳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鲜红的血因刚才的拉扯,从伤口处又涌了出来,夜冷一脸惨白,因疼痛而变得狰狞的脸上尽是血痕,忍受着如此剧烈的疼痛,他却依旧说的那般轻松。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秦怀怀抓住牢门,激愤地朝来人喊道,“司马逸,你立刻放了他!”
“司马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立刻放了他!”秦怀怀死命地摇晃着牢门喊道。
“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司马逸踱步走了进来,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最后定格在秦怀怀的脸上,那两道清晰的泪痕,她为了他在流泪,当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时,心底居然浮起一丝不悦,确切地说是一种奇怪的情感,当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流泪时,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打开牢门!”司马逸冰冷的声音在幽冷的地牢响起,带了这一室的寒冷,竟是那般的刺骨锥心。
牢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司马逸弯腰走了进来。
“你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立刻放了我们!”秦怀怀走到他面前,扬起头,倔傲地看着他,为了让这个男人清醒过来,却让夜冷受了如此的重伤,可如今他却依旧如此的冷漠,秦怀怀觉得自己的是不是做错了。
“凭什么?”司马逸似乎听到了最为可笑的话,薄薄的双唇微微勾起,“假扮我三弟,对本、王意图不轨,并且……”
“并且?”秦怀怀觉得之前的罪名并不能真正地将他们关入地牢,真正的罪名是这个并且之后的。
果然,司马逸冷冷地挑起眉,“并且,那个被他施针的人,如今却死了,你说,要是本王躺在那张床上,是不是也要遭遇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