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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

    肖勇见此终究是不忍心,喊出声道,“骡子,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我。”

    骡子听到了肖老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步伐,低头似乎想要转头过来对肖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就跑开了。

    只留下肖老的叹息和虫子疑惑的问话,“骡子,你怎么啦?”

    “好了,先登记一下身份,然后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肖老头没有再管骡子,神色一收,就对姚锦华他们说道。

    登记身份,拿门牌,进入草棚区。

    跟着肖老头七拐八弯的走到一栋破落的房屋面前,从它破败的程度来看,绝对不仅仅是久没人住的原因,更多的只怕是被剧烈的撞击而毁坏。

    此时姚锦华拍拍虎啸,而后从背篓中下来,亲眼看着这样的破败房屋,轻声询问道,“肖爷爷,您觉得我们能够赢吗?那个赌约。”

    肖勇有些慈爱的看了看这几个孩子,而后却说出冷酷的话,“这个我怎么知道呢?不过,在这草棚区之中,能够活过四个月的孩子几乎没有。”

    “那不是孩子的那些呢?如果是他们会赢吗?”姚锦华再次问道。

    他对于刚刚擦肩而过的骡子有些好奇,并且直觉感知到,关于骡子的事情对他们如今的处境,一定有着一些关联。了解越多才越能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肖勇看着这个聪慧的孩子,微微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草棚区的人这么少吗?”

    一路走来,所见之处,更多的都是这种破败的房屋,更少的事比房屋数目少之又少的住户。

    姚锦华稍一敛神就再次问道,“为什么呢?”

    肖勇有些吓唬孩子般的一一直视姚锦华他们,而后缓缓地回答道,“因为上个月的兽袭刚刚过去,一部分人死在了兽袭中,另一部分外出干活了,而最后一部分人,进城了!”

    说道进城了三个字的时候,肖勇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这一次姚锦华看得清楚,所以,他问了出来,道,“肖爷爷,你不希望他们进城吗?”

    肖勇摇摇头没有多说,姚锦华见此没有追问,而是问道,“肖爷爷,您没有想要我们赢吧?”

    “为什么这样觉得?”肖勇疑惑问道。

    “您看,我们这次的赌约是关于您和曹二的选择谁对谁错的问题,但是除了我们主动询问的往事之外,您并没有对这个赌约表现出一丝的关注。您不在乎这个事情的对错呢,就如同您也不在乎我们的输赢。”姚锦华条理清晰的诉说着自己的观点,然后看着肖勇,等着他的回答。

    肖勇听罢,也不反驳,只是笑了笑而后说道,“你明白你们的现状到底是什么吗?不管是输是赢,总是也逃脱不了那几种结果。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若是总对别人抱有希望,那我就该要过不下去了。”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却听进了姚锦华的心里,让他明白肖爷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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