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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袋说:“吃的也有,喝的也有,还是旺旺饼干桔子……”
“可我是孕妇呀,你们好意思要我吃这?”马萍笑了起来,她把脸转上李忠厚,躲在镜片下的眼睛注视着他。她说了半天,最后三人一致同意去农家风情景区喝豆腐花,这里有豆腐坊、耕渔居、天蚕居、油榨坊、烤酒坊等五座农家小院,农夫农妇们在草舍、山敞、湖泊绿野中摘桑养蚕,锄地捕鱼,磨豆腐,酿酒,榨油,向客人演示着田园牧歌式的农家生活场景。喝豆腐花的时候,马萍又顺便在隔壁叫过来两盘小炒,最后一算饭钱,吓了小梅一跳,三个竟吃了160多元。
“这里面吃饭真是跟抢钱差不多。”李忠厚咕噜,马萍笑了笑:“跟我的五星级诺言还是天上人间。”“什么五星级诺言?”小梅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问道。“没事,她想吃五星级酒店。”李忠厚也笑了起来。
饭后,他们顺着外围道上,又走马观花地看了法国的圣米歇尔修道院,还有荷兰的风车、郁金香田园风光、英国的迷津、意大利的威尼斯水城、圣马可广场,一路行着外围,绕道行桥,廊坊木楦都不时出现在的眼前,走进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时,三人都惊呼这座缩小的著名建筑真是别出心裁,如扇形开放的顶端吸引了很多游客止步拍照;向前行去,来到最边沿的毛利民居,我们领略了云南的风俗习惯以为外国的风情歌舞,看着一拔又一拔人的高呼“草裙舞”,三个人开心地鼓掌哈哈大笑。
从毛利民居出来后,随着人流走上了悉尼大铁桥,进入了主干道,一辆辆马车、老爷车载着游人从我们面前缓缓叮当佩响地“得得”而过,进了西班牙阿卡沙堡,紧挨着的是德国科隆大教堂、意大利比萨斜塔、巴黎圣母院,然后直接进入巴黎春天购物广场,因为没有必要购物,加上时间有限,大家的双手不闲,三个人便绕过购物广场走向热闹非凡的巴黎埃菲尔铁塔。
马萍走到碑子前念道:“世界之窗的埃菲尔铁塔高108米,它在法国的总高已达320米,荣有“铁娘子”之称,又名艾菲尔铁塔,代表着是现代巴黎的标志,坐落在塞纳河南岸马尔斯广场的北端。1887年1月26日动工,1889年5月15日开放的,距今已有121多年的历史了。它是以工程建筑师埃菲尔而命名。”
一听马萍念到这样的内容,胡小梅便惊呼道:“天,原来它代表着巴黎呀?我还不知道呢?”
李忠厚白了小梅一眼,说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呢!”胡小梅这里便讪讪地住了口,虽然举着太阳伞,但她和马萍的脸都热得通红.
这时候,埃菲尔铁塔前后左右的广场云集了很多游人,从四个脚位下仰视,上面的镂空交叉焊接,有很多游人购买5元的票价从一人可行的台阶缓缓走上塔身,另有一个脚处,许多游人花20元乘坐电梯直达顶端去观光一番,想必深圳和香港俯视在脚下了。
就在大家聚精会神地对铁塔指手划脚之时,不远处的歌声音乐突然响起,随着人群她们也向音乐响起的地方走去,一细听,原来是意大利面具狂欢,看着那些漂亮的演员有模有样的唱着听不懂的音乐,摇头晃脑地拉动着手风琴一样的乐器,大家一个个被煸动的一次次鼓掌叫好。紧接着杂技表演又开始了,两个年轻的大男孩骑着自行车在狭小的舞台不时翻转、独轮直立等惊险的动作,让大家的心且弦紧紧扣起,时而又长嘘一口气。
看了一会儿意大利风情表演,他们又绕过罗山假日广场,此时的马萍感觉有些累,跟胡小梅说道:“我们休息一下吧。”他们来到一片树林的阴凉处,这里面已经散落了不少了人群,大都坐在胶袋、报纸、或油布上;四周分布着形状不一的小石头,偶尔还有水泥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这里不知属于哪个景区,高大的橡胶树梧桐树一片片叶子低垂下来,还有棕榈树椰子树,甚至家杨槐树都有,歪歪戗戗的松树,蓬松了一堆又一堆的叶子,低矮的四季青穿过其中,中间围起来一个宽厚的绿色草坪,散发着泥土的芬芳,轻柔的音乐声从草地上传出“……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把我的爱情还给我……”远处能够看见小木屋散布于微波荡漾的湖中,瓦沿叠落,仍有兴致不减的游客架一叶扁舟随波荡漾,飞鱼戏水,捉鱼的鱼鹰上下翻飞,时而高盘,时而低旋,时而俯冲而跃入水中。
垫好了报纸与胶袋,坐在草地上的三人顿觉心境澄明,眼前的一切像世处桃园一般,行人自由自在,小孩子憨态可爱,情侣一对对……三人都有午睡的习惯,李忠厚靠在一颗扇形的树杆半闭上了眼睛,两个女人用油伞挡住了脸,一左一右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马萍做了一个香甜的梦,她梦见自己身穿婚纱,和李忠厚站在如虹的小桥上拜起了天地,蜿蜒的河道两岸挤满了载歌载舞的人们。
李忠厚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3点40分左右,这时候,他的墨镜滑落在他的鼻尖,他抬起垂在两边的手,伸手抓了眼镜下来,却不防一下子打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他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原来他的手正落在马萍的胸脯上,他慌忙举起双手,那架势跟投降差不多了,不远处有几个坐在草地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都指指点点笑了起来,李忠厚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像猴子的屁股。
他低头仔细一看,两个女人头抵着头一左一右睡在他的腿上,这时候,两个女人在他的动弹下也都醒了,他感觉两条腿又酸又疼,呲牙裂嘴一抬腿,却麻木的无法抬起:“哎哟,我的腿麻了……”
两个女人慌忙坐起,小梅率先站起了身子,她拉着李忠厚的胳膊肘儿:“先站起来,一会儿都好。”李忠厚看她背后背了几根青草,忍不住又指跟马萍看,几个人转眼笑成一团。
忽然间一阵锣鼓喧天,斜对面空旷的草地上,出现一群穿草裙的黑人,男男女女,个个熊腰虎背,腰身圆滚,每个男人的手上都拿着两面锣劈头盖脸地拍打,女人们则肩上斜背着一面红色的椭圆形小鼓,两只手拍打在鼓的两端,发出很有节奏的“咚……咚”声,他们嘴里同时还发出“嗨,夯夯……嗨,夯夯……”的长啸,除了牙齿是白色的外,全身上下黑不溜秋,男的****上身,女人的穿着黑色胸罩,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或跳或转圈,浑身的肌肉和****全都颤抖起来,跳舞跳舞,林立的腿晃动不已,耀眼的太阳所照之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近处、远处的游人全都潮水一般涌来,刹那间包围了跳舞了黑人,一时间阳伞在头顶上花花绿绿地蠕动,中间有小孩子的嬉笑声,还有找人的大声叫喊声,有几个人举起照相机,换着不同的姿势,换着不同的角度“咔嚓咔嚓”地拍摄着。
站在人群里,马萍他们三人饶有兴趣透过人缝有看了一会儿,可惜人头太多,他们只隐隐约约看到黑人的头在摇晃。“我看不见”小梅摇着李忠厚的胳膊,另一只手举着油纸伞。“我背你。”李忠厚蹲下身子,像马步一样弯下腰,小梅趴在李忠厚的背上,这情形让马萍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李忠厚夫妻,脑海里在短暂的时间如万马奔腾,思维上出了各种如果:“如果我是他老婆该多好呀……如果他要是爱我该多好呀……如果他背上的是我那多么幸福呀!”她内心泛酸发酸,有些妒忌小梅起来,但宽大的墨镜遮住她的眼睛,她紧闭的嘴唇里牙齿轻轻地下下啮咬着,他人,是窥不到她内心的隐秘。
随后她们进入了不远处的阿尔卑斯冰雪世界,一踏进大门,看到白雪皑皑的世界里,一朵朵梅花在雪地开放地正艳,一个大大的雪人前有好多游人正等着照像,虽然是人工制作的雪花雪人,但心理作用还是让大家一边走进弯弯曲曲的长屋子,一边嚷着好冷;屋子两旁的墙壁上贴着许多的冰雪图画,正行着,忽然出现一个售票的楼梯口旁,原来顺着楼梯口下去,里面有一座人工所建的“阿尔卑斯山”,李忠厚和胡小梅走到旁边的玻璃旁,隔着人群的缝隙,她们看到里面白茫茫的一片,是个大型室内滑雪山,起伏的山大约有二间屋子那么宽,上下起伏高约三层楼吧,购票的人群一个挨着一个,在里面排队领衣服坐轮台从山下往下冲。有大胆的滑雪人穿着滑板直冲而下,中途翻滚的也不少,其中有个洋人的滑雪技术非常不错,在起起伏伏的滑坡里,他一路直冲下山。
几个人从阿尔卑斯山出来,看到人群疯狂地跑向世界广场的方向,耳边也传来播音员解说的声,李忠厚急忙掏出景点分布图,一查看,才知是世界广场的4.00-4.30狂欢大巡视游正在进行时,他回头问两个女人要不要去,两个兴高采烈的不等他的话问完,就赶紧走过去,可倒底还是晚了一步,估计有三四万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把环球型看台全部围得密不透风,坐着的站着的让她们不能见缝插针,只听见头顶上方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解说,说什么异国风情中国年等等。
透过人缝,他们看到了许多各式各色的巡游车上在环型的中央移动,车上站满了摇摆不定的演员,他们敲锣打鼓或坐或立,身子随着音乐摇动,有几辆车上的女人都作长袖扇舞的模样,这中间也有许多长身玉立的洋妞穿着长裙或三点式搔首弄姿着。
坐出租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太阳像红色的圆球一样挂在身后的远处山峦,越来越遥远和迷蒙,一路上车子走走停停,一会儿是这里在公路故障,一会儿是那一段在加宽维修,整个地面到处都是轰隆隆地动工,到处都在开肠破肚,开发的城市也许都是这样,交通永远都像消化不良的肠胃,时而通畅时而堵塞;到达公明镇的时候,夜色如大鸟一般遮住了它的上空,街道两排灯火阑珊;街镇就如同一座起灶的炉膛,霓虹灯瞬间点燃了火苗,明明暗暗此起彼伏,空气有些香甜的氤氲,各种小贩沿街兜售着乡音,烤肉、烤玉米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痛苦的翻腾,涅槃飞升沁入心肺,随着轻柔的呼吸哈气,它们的灵魂在城市的上空幽幽扬扬;卡拉OK里,一群又一群不归人声嘶力竭地嚎叫,打破了沉静的一天。
天桥上,几个流浪老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茫然的盘点着一天的收入,偶尔地硬币叮当一响,他们便把僵硬的笑容掷在地上,无论施舍或接收,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机械式的表情。
镇广场中心,“公明广场”四个字永远是那么张杨,流光的彩灯把这四个字反反复复或明或暗,煽情得城市升温,一拨又一拨的外来工行在脚下,是那般渺小;喷泉池前宽大的地方,一波又一波的音乐响起,各种各样的贝分较劲,噪音充斥了整个耳膜,然而人人都是兴奋的,带小孩子的主妇们用心对孩子指指点点地讲解,小贩们穿梭不停兜售,恰恰与伦巴舞也跳得火热,摇曳着夜间的娱乐和风情。
坐在的士内,看着眼前晃过的这一切,小梅自言自语道:“这里的生活却不是我们的,这是别人的城市。”
“不,我们可以把它变成自己的。”马萍跟在后面肯定地说了一句:“奋斗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