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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着痕迹的瞥眼桌上，早已关掉视讯的手机，朝季珩挑挑眉：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外面的。”
“……”
季珩让钟景将门大敞开，自己则继续在水池边洗碗。
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道：“她身上的香水味儿，都飘进屋里来了。”
“？？？”
钟景疑惑，仔细嗅了嗅自己身上，好一会儿，才闻到股极其淡的香味儿。
季珩……该不会是长了个狗鼻子吧，这都能闻到！！！
钟景不正经几秒后，连忙扯到正事上：
“刚刚我又带着人，去现场勘察了下。
并没有找到什么臼齿，只找到些昨晚遗落的衣服碎布条之类的东西。”
“没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季珩将饭盒仔细擦干重新装好后，将其放到了奖章柜里。
他回过身，坐在办公桌前，就见钟景神情颓靡的摇摇头。
“没有。
估计只能等顾南的人像出来后，一一筛查过往的失踪人口了。”
这又是个大工程，好好的一个年假，怕是彻底的没希望了。
唉……
钟景瞥眼春光满面的季珩，内心都快要酸的冒泡了。
老头子年年念叨着儿媳妇，搞得好像是他不想谈恋爱一样。
他又没必要，为了某人而坚守贞操。
实在是他想谈，却根本没时间啊！！
钟景想着，却不自觉将手里的手机，握的紧了又紧。
……
正在这时，顾南捧着笔记本电脑，敲门走了进来。
“钟队长，季法医。
我大致做了个复原图，你们瞧瞧还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他将电脑交给钟景，自己则忍不住连连打起了哈欠。
见顾南眼底的黑眼圈，都快要赶上国宝熊猫了。
季珩顺手倒了杯温水给他，让他先坐在沙发上休息。
自己则和钟景，在旁端详起死者面部复原图。
他拿着死者头颅的照片，大致同其对比了下，倒是基本没有什么出入。
只是……
“顾南，死者长相，可以做的比他实际年龄，再老五六岁左右。
根据现场找到的衣服碎布材质，以及他的牙齿状况来看。
他应该是生活过得比较拮据，且并不怎么注意个人形象的一个人。”
顾南喝了口水，缓了缓道：“好的，还有其他问题吗？”
“目前没什么了。”
“好，那等我半小时。”
闻言，顾南将杯中的水一口干了，便直接开始工作模式。
旁边钟景，这时也刚巧收到了鉴证科室王刚（小王）发来的信息。
他眼睛瞬间一亮，走到一旁，兴奋的朝季珩道：“看来没准儿，还真让你给猜对了，死者很可能就是三年前去世的。
王刚昨晚从死者的碎衣布里，勉强拼凑出商标，他刚刚打电话去问过服装厂了。
他们说，那种材质的衣服料子，全用在了三年前的一批廉价的冬衣上。
因为质量实在是太差，他们之后就再也没进过货了。”
“嗯。”
闻言，季珩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
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而兴奋过头的钟景，则凑到顾南的身边。
用星星眼，无声催促他再快一点儿。
每早一点儿破案，就能早一点儿放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