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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脸,可有可无的东西,她们想要破坏就破坏了去,只可惜她们依然没有得逞。
蜂拥而来又仓皇而逃的她们,始终没有让她知道离去的原因。
“姜......姜迟,桑晚没什么事,我没让她们欺负她。”
她见没人纠缠自己,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拿着书包,走了出去,天色渐晚,她需要快点回家。
雨下的长廊,空无一人的寂静,偶尔的水滴,还是会溅到自己身上,不过,脸颊上的灼烫,渐渐消失。
“你去哪?”沙哑的男声,隔着寒凉的雨幕,穿过斑驳的地面,传进还有些声响的耳朵里。
脚下的步伐,不停,看了看四周,下雨,金灿灿的阳光不能穿过廊前,树的枝叶,来晃她的眼睛,所以,既不用伸手去遮挡眼睛,还可以抬头,清晰的看见,那棵梨树的顶端确实是折断了的,并且长出了细小的枝干和嫩芽。
“再看多少次,想来也不会看出个洞来。”他的声音有些不稳,气息断断续续。
眼睛四处瞟了瞟,这是个奇怪的人,周围静谧的只有雨水滑落的声音,哪有其他人,除了唯二的两个人,他和自己。
“别看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他的声音温温热热的,与这个雨天的冰凉,完全不同,渐渐趋于平缓声调也逐渐凉了下来。
哦,原来和她说话的,还在半空中的脚,也被他及时拉了回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脸上随后一凉,对方指尖的温度,她很喜欢,疼麻麻的跳动感,开始完全沉眠,只可惜,好景不长,他的手就被她,同热了。
“我叫姜迟,你到底要不要记得我。”
指尖不复存在的凉意,拥有了,她脸不喜欢的温度,所以,下意识的摇晃了脑袋,以期望摆脱他。
“谢谢。”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下雨的天,黑的总比往常要来得快,对待不熟悉的陌生人,该有的礼貌用词一定不能少,不管是父母,还是老师,同样的都这般教导过她,而且,天黑了,要早点回家,他们也都说过。
只是不知对方是何时撑起了伞,又是何时将伞移到了她的上方。
侧身躲开,拉了拉肩膀上的书包带,稳稳的,才能不耽误她接下来的步伐:“他们过会儿就来接我。”抿起的唇角,借着雨滴,润滑了自己。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说谎?”声音里的嬉笑,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她当然也不例外。
这番话说的,就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好久,自来熟的厉害,真是个奇怪的人,再次往后退了退,让他先走好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头顶上的伞,又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上方,随后又莫名其妙的带着她踏入了雨中。
“伞,只有这么大,刚刚好,只够两个人。”他的声音很得意,轻快,就像现在伞外雨中的野草一般。
她以为他会说:“伞,只有这么大,刚刚好,够你一个人回家的。”
“你刚才,总不会是想让我,淋着雨回家吧?”他手里的伞,一直在她的头顶上方转动,甩落了无数滴,想要打湿她的雨水,她看了看,他们现在的距离,不近不远,但只要头一偏,鼻子还是能碰到他修长的手。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他还是不声不响地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我叫姜迟,你记得了吗?”他的手更加的凉了,大概是和冰冷的伞柄以及微凉的空气接触多了吧,被他握住的胳膊,顿时一激灵,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点,但却不急不忙的换了另一只手拉住她。
“我叫桑晚,今天谢谢你。”她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家门,又摸了摸书包里干燥的雨伞,她最是讨厌,在下雨天的时候撑起雨伞,却不能在用完以后,将它整洁的还原成原样。
“你贯是会对我的名字失忆,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明天会不会,不记得我了?说完就让你走。”
她尝试了挣脱他的束缚,可惜效果一点也不明显,他的手就像胶水似的粘着她,不让她大范围的活动,真是个奇怪的人,拉着她就为了这个,微不足道的事情。
“很高兴认识你,姜迟,今天谢谢你了。”她又重复了她之前说过的话,虽然有些恼了他,可他还是没有撒手,相反越握越紧,眼睛更是盯着她的脸不放,气息随着各种滴落的声音,隆隆的飙高,不稳。
巴掌印的地方,本该是散去了震后余温的,可事与愿违,它越变越大,直到笼罩了她的整张脸,热乎乎的烫人,除了不疼这点是她唯一满足的地方。
“晚晚,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能再变卦了!”说着也不等她答应,再次扔了伞,就跑了。
“桑晚,桑晚,桑晚……”罗雅推了推沉迷回忆中的桑晚。
桑晚惊的一跳,右眼皮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的眼睛上方滚动。
“女人和女人吵架就是不一般,那么丢丢的芝麻小事都能吵起来!”
“嗯?”桑晚不解的看着提着箱子的罗雅。
“你刚刚不是在思考,她们为什么只因一滩水而吵架的事情?”
桑晚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它仍然在跳,直到她下手按住它,它才老实了一点。
“嗯,确实太奇怪。”想来,当初的自己,脾气真是太好了,被那样对待了,都不想还手。
只可惜,欺负她的那几个,第二天就转学了,曾经她还以为是桑爸爸找校长的,毕竟她也不确定,那天晚上,自己躲在被窝里漏没露馅,奈何第二天,同学们都说,对方是因为父母升官发财才跟着走了的,幸好自己没去求证。
至于姜迟,她把他第二次扔给她的伞还给他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白嫩嫩的书生脸,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
“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多了,是非多还不正常?”罗雅并不知道桑晚想的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桑晚没打算说出来,只是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看了两只空荡荡的手腕,那里既没有所谓的自杀伤痕,也没有那颗漂亮的粉钻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