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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笛亲自监督着所有的服装和配饰以及珠宝都被非常稳妥地打包之后送上了季氏的私家飞机，并且目送了苏兮兮登机之后，才松下一口气，往办公室走。
她刚进办公室坐下，就想起来季冰弘在今天的早早些时候告诉自己，等自己忙完了就去找他。
乔笛站起来走到门口，往季冰弘的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
大门紧闭。
他自己都没忙完，她要怎么进去找他啊？乔笛觉得有时候季冰弘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得令人意外。
正当她决定无视季冰弘的这句不靠谱得叮嘱的时候，季冰弘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开了。
里面走出来两个男人，乔笛定睛一看，前面的这人和曾经在电视媒体上报道的孔氏集团老总长得颇有几分相似，想必就是孔向文了，后面的男人提着包，拿着文件夹，裤带上还别着车钥匙，看来就是助理。
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除了乔笛站在办公室门口，就是孔向文和他的助理匆匆往外走了。
孔向文看起来脸色十分不好，憔悴的无以复加，看来季冰弘并没有乔笛早晨的建议就对他手下留情。
所以乔笛怀着一种怜悯的心情，露出一个笑容，跟孔向文问了个好：“孔老板。”
孔向文抬眼看了眼乔笛，一下子顿住了脚步，直直地看着她，眼睛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乔笛觉得孔向文似乎对自己表达出了一种……感激？
乔笛眨了眨眼，尽量笑的不那么尴尬，然而孔向文则后退了一步，向乔笛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可把乔笛吓坏了，乔笛一下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孔向文缓缓直起腰，微微有些苍老的声音对乔笛道：“谢谢您，乔总监，谢谢您，我们孔氏……保住了。没有您，就没有以后的孔氏……谢谢您。”
说完，孔向文就走了，乔笛愣在原地，看着孔向文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他似乎还抹了抹眼睛，感觉像是哭了。
乔笛感觉自己三观都崩塌了，季冰弘到底玩了什么鬼把戏，让一个年过半百的长辈居然对自己这样感恩戴德，低声下气？！
“因为确实是你保住了他们的公司啊，否则的话我就会像一条贪吃蛇一样在今天上午就让孔氏改姓季，而不是只是拿走了他们的一部分股权然后让他们继续赚钱盈利。所以说，他的确应该感谢你，很显然，他知道我是个什么行事风格的人——如果没有外力介入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季冰弘将两块方糖丢进咖啡杯里，用小勺子搅了搅递给乔笛。
乔笛站在他身边接过咖啡，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冰弘则还是像没骨头一样地窝在他的大转椅里。
“一部分？”
乔笛追问，她很显然不相信季冰弘嘴里的“一部分”。
他至少拿走了人家百分之六十的股权。
“唔，百分之六十五。”季冰弘转了转椅子，漫不经心地道。
“我就知道。”乔笛撇了撇嘴，“我能问问你到底是手里有什么东西，能让孔氏这样受制于你吗？”
乔笛其实对这个东西非常好奇，也很疑惑，但是她没到那种非知道不可的程度。
“你不说也无所谓，我不是特别感兴趣，那些你在商业上的手腕。”
正在这时，安露进来了，很显然她刚刚替季冰弘去收拾东西，才刚刚回来。
季冰弘眼睛一转，他似乎有意无意地朝安露扫了一眼，不轻不重地道：“是一段视频。”
乔笛听得出来季冰弘没有真正想要透露给她的意思，就只是“哦”了一声。
可乔笛发现，这句话对安露似乎起了一种很奇妙的化学反应，她看上起似乎有点局促不安，有似乎很想知道下文的样子，所以乔笛突然玩心大起，她想到今天早晨和季冰弘看到的那段监控视频，便佯装感兴趣地继续追问：
“视频？”
季冰弘笑出了声，他淡淡地道：
“有时候我虽然不在，但是我的眼睛不一定不在。视频就是我眼睛看到的东西，如果我高兴，有一天它也会是大众能看到的东西。很好玩，能拍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画面，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个艺术家。”
乔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okay……大艺术家。”
季冰弘话锋一转，转头看想安露，突然问道：“安助理，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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