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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天子军队这样的话,显然是有夺权的想法。这种人,必须得杀。
马皇后听说这件事以后,劝解朱元章说:“法律是用来处置不法之徒的,不应该处置沉万三这样的不祥之人,不祥之人自有天收,陛下你不用杀他。”
最终朱元章放过了沉万三,但却没收了他的家产,并将他流放到了云南!!最终客死他乡!
作为有着历史先知先觉的张丹青,可不想傻乎乎的学沉万三快速挣钱,而引来朱元章的打击和猜忌,毕竟沉万三的悲凉下场,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而自己的这种写小说挣钱的方式,和街头卖画没啥两样,说白了都是文化人的副业而已!!
虽说皇帝朱元章可能会不乐意,但也不会过多和自己计较!读书人的挣钱方式,那能叫经商吗?那只能叫润笔费!
上街卖字画这种事情,明朝很多大臣都干过!也没见有谁遭到朱元章的重点打击!自古以来这种事情都被看作一种文人雅事而已!
不过如今看来,眼前的这个锦衣卫百户葛南天拐弯抹角的提醒自己,也是变着法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凡事都不能太过!!正所谓刚则易折,过犹不及!!
这么简单的道理,张丹青还是明白的!
收起自己肚子里的这点小心思,张丹青把目光移向了这个堂下的戏子,亲自给他解开绳子,笑眯眯的说道:“大前天晚上,你和推官郑剑亭的夫人一并出门,说说吧,都干什么去了!?”
戏子马荣,抬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官员,见他身穿着绿色官袍!只不过是个七品官而已!
欲言又止的他又选择了闭上嘴巴!!
身边的锦衣卫百户葛南天哪由的他如此放肆?直接狠狠一巴掌便扇着他脸上半边脸肿的老高,清秀的脸庞火辣辣的胀痛不已!
见这个戏子马荣如此不开眼,葛南天大声呵斥说道:“瞎了你的狗眼!区区一个戏子,居然还敢藐视钦差大人!?还不将你伙同郑夫人,一并杀人害命的事情说出来!难道想体验一下我锦衣卫大刑的尊贵享受吗?”
一听到了锦衣卫的刑具!
一听到眼前这个绿袍小官,竟然是钦差大人!
马荣顿时心中一慌,直接扑通一声的吓得跪在地上,磕头连连的不住哀嚎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郑推官的那个外室,我根本就没动过她!”
“郑推官的外室,还有你,可是一起出的门!!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是郑夫人杀的吗?郑夫人我们已经捉拿到桉了,按照他的招供,他说亲眼看到你拿银针刺死了郑推官的外室!”对于眼前的这个心理素质并不强硬的马荣,张丹青准备诈一诈!
一听钦差大人如此说道,马荣顿时不住的爬到了张丹青的靴子前面,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额头磕得通红,连连哀求道:“青天大老爷明鉴呀!小得只不过是一个戏子,哪敢杀什么人?当天夜里我随郑夫人来到南街的一个小院子,郑夫人便让我学着郑推官的声音,骗开了房门!
然后郑夫人直接亮明身份,说是愿意以正妻的身份,迎接那个外室过门,甚至还提来了食篮,要和那女子好好喝一杯!郑大人的外室也没有多想,连连欢天喜地的称郑夫人为姐姐,便和郑夫人连夜把酒言欢起来,我和郑夫人轮番灌酒,那女子酒量不济,几杯酒下嘴便直接醉倒了!”
张丹青皱着眉头,当时的现场并无打斗挣扎痕迹,倒也和这个戏子说的颇对得上!澹澹的点头:“后来呢?后来她是怎么被你弄死的?”
这番话吓得戏子马荣连连摆手,拼命的开脱说道:“大人冤枉啊!!那女子被灌醉后,我和郑夫人合力将她抬到了床上,本以为就可以就此离去了,谁知郑夫人让我守在门外,自己则拿出了一包针灸用的银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稍过片刻后才出来,声称那女子已经睡着,我听着那女子也没有什么呼喊声音,当时也没多想,直接便跟随郑夫人离开了那里!至于后来那女子怎么样了,我是实在不知啊!!”
兀自点了点头,张丹青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戏子马荣:“再问你一个事,郑夫人的女儿,是你的吗?”
那戏子惊恐的睁开眼睛抬起头,满脸的惶恐:“大人说笑了,我虽和郑夫人苟且多年,可却是在郑夫人生女之后才认识的,那可能是那郑小姐的生父呢?街头巷尾虽说有些流言,可也是百姓们以讹传讹的流言,可当不得真!再说了,我今年才32,那可能十一二岁就有孩子了呢?”
也不自觉的点点头,张丹青看了看一旁的知县林开,直接便跨入了衙门的后衙,枯坐在后衙多时的郑夫人,也没觉得有多意外,直接抬起头看向跨部走进来的张丹青和知县林开,澹澹的眨了眨眼:
“钦差大人不必多审,想来已经捉住了马荣了吧?人是我杀的!与他马荣并无关系!请大人放了他吧!?”
眼见对方如此的主动招供,知县林开不由大感意外:“我实在不明白,郑夫人为何要如此?区区一个未过门的外室,连小妾都不如!为何夫人要冒着杀人偿命的风险,非要除去那个外室?”
斜眼看了看张丹青,正在玩味的抚摸着自己的尚方宝剑。
郑夫人泪眼朦胧,有些凄然的说道:“我人虽活着,可我神魂已死!!我不顾名节的接近戏子马荣,其实并未与他有过什么苟且!!”
弹了弹锋利的尚方宝剑,宝剑的剑刃铮铮作响,宛若龙吟……
握着尚方宝剑,张丹青似笑非笑:“那你这般折腾的家里鸡犬不宁,又是图个啥?”
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张丹青操弄着手中的尚方宝剑,郑夫人迷离的眼神里竟然多了一丝丝期待,苦笑的看着张丹青:“钦差大人应该明白我的感受,当你和一个不爱你的人或者你不爱的人结婚,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痛苦感受?整个人生都会变得灰暗无色!如此苟且活着,又有何意义?
我之所以勾搭戏子马荣,其实最初也是想气一气我那榆木脑袋的夫君,可谁曾想!吵也吵了,骂也骂了!他竟然渐渐的选择不回家,终日和那个骚狐狸私混在一起!我生完女儿以后,身体处处不大对劲,有时候半夜疼的哭醒,也不见他有一丝丝的关怀和好言好语!
时间一久,我也心中愤闷之极!并且越积越深,前些日子钦差大人不是来到了这里吗!?我便想出了这个法子,悄悄的把那贱狐狸给用银针刺死,偏偏外体看不出有太多的伤痕和痕迹。我想着如此,既然能给他带些麻烦,也能让他无处可去,只能乖乖回到我身边……可谁曾想?还是让钦差大人给瞧出了破绽!!”
说完看着张丹青手中的尚方宝剑,微微昂起脖子,甚至还能看到郑夫人脸上的微微笑意:
“还请钦差大人赐死!!如此爹不疼夫不爱,我活着又有何意义?如此人生,纯粹多余!!”
张丹青休的把宝剑插回剑鞘,冷着脸,看向一旁的知县林开:“林大人,布置刑场吧!就在合肥县城的菜市口!本官要好好的用,这些人的血,祭奠一下这尚方宝剑!”
几日之后。
阳光高照的中午时分!
合肥县城菜市口人山人海,众人好多年也没见过钦差大人,在这里斩杀犯官了!
冷不丁的听说这里要重开刑场,一时间前来观看开刀问斩的人不计其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整个菜市场!!
一身红衣,斜露着半边肩膀的刽子手,手中拿着一把大的有些夸张的鬼头刀,静静的站在一排犯人面前!
每个犯人都身穿白色囚衣,身上的绳子绑着一张大大的木牌,上面写满了,该人的姓名和犯罪事由!
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大大的木砧板,这是用来砍头,承载犯人头颅的所用!
身边的合肥知县林开,看看天上的太阳,一边笑着提醒张丹青:
“钦差大人,马上快到午时了!您看是直接开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