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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阮伏干脆大笑起来:“别白日做梦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事到如今,叶白鹿也绝望了,道:“阮伏,这是咱们之间的恩怨,同他们没关系,我跟你走,让他们离开!”
没想到阮伏答应得倒是痛快,虽没现身,却朗声道:“好!你们自行离开吧。”
可楚丹枫忽然出声:“若是不走呢?”
“不走?”阮伏阴测测道,“你们是白鹿的师兄弟,我如今知她喜欢在意无关紧要的人,怕再伤她的心,不想伤人,但不代表我不能要你们的命,若执意不识好歹……”
话音未落,忽见楚丹枫指尖窜起一缕火苗,细细的火舌眨眼间缠住了一只离他最近的纸人。
“呵——”阮伏一声嘲笑还未落地,便陡然变了调,“这——这是什么火?!”
黄长天雀跃惊呼:“娘的,真烧起来了!!!”
楚丹枫心道:这是毕方神鸟的妖火,跟普通的火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再接再厉,试着将妖火引至本命竹骨扇上,运足灵力,朝纸人们扇去,有了本命法宝的加持,竟是直接扇出了熊熊巨焰,众纸人迅速被烧焦,纷纷发出哀嚎痛呼。
“房子也烧起来了,快走!”
不用黄长天提醒,其余人也拔腿就跑,唯有花庭轩落后了一步,但最终还是被楚丹枫拽了出来,他们成功在荒宅彻底沦为火海之前,险险逃了出去,徒留满室纸人被业火烧灼。
等在青石甬道尽头的毕方鸟长鸣一声,待到师姐弟几人爬上它的背,便展翅而起,一行人回望身后火光明灭的古宅,神情各异,但都长长松了口气。
黄长天盘坐在鸟背上,抱着肚皮惊魂未定道:“小五,你那是什么火,怎么那么厉害?你们说,那鬼修会被烧死吗?”
楚丹枫瞄着叶白鹿的神色,咳嗽一声。
可惜三师兄仍处于死里逃生的兴奋中,完全没领悟,还继续道:“应该不会吧,他不是玄冥境大能么,我听说纸扎术□□众多,是不是漏掉一个他就能活?小五你怎么一直咳嗽,被烟呛着了?”
“……”楚丹枫忍无可忍,用扇骨重重敲了黄长天一下,咬牙道,“三师兄,你不是受伤了么,闭上嘴调息一会儿行吗。”
见楚丹枫拼命使眼色,黄长天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讪讪地找补:“就算不死也一定重伤,那么多纸人,都烧得七七八八了,也就是说他的神魂也烧得十不存一了,师姐你放心——”
好一个‘师姐放心’,楚丹枫听得直想捂脸,真心希望三师兄不要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却听一直安静的花庭轩也开了口,“三师兄说得对,他受到重创,重则身陨,轻则也要调息三年五载,不会再出来骚扰师姐了。”
楚丹枫听着倒是有些欣慰,无声地用眼神示意黄长天:‘小孩子都会安慰人,你再看看你!’
黄长天委屈,也回以眼神:‘我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么!我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就是贴心小棉袄,你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花庭轩黏黏糊糊地半倚在自家小师兄身上,楚丹枫等人都以为这孩子刚刚的话是在笨拙地安慰师姐,却没人发现他揣在袖中的手里,正捏着一枚完好的纸人。
片刻沉默后,黄长天忽而又一惊一乍道:“小五,你头发怎么了?”
楚丹枫被吓了一跳:“啊?”
花庭轩也坐起身,替他将额角鬓发拢在耳后,“没什么,只是一缕头发变成红色了。”
这动作亲昵又熟练,看得黄长天一句‘花师弟怎么跟你小媳妇似的’险些脱口而出,楚丹枫倒没在意,只重新把头发揪出来,捧在眼前,看得无声叹气。
他该不会每使一次控妖火的能力,头发都会变回杀马特造型吧。
可也只是想一想,并不敢吐槽——叶白鹿自打离开那栋荒宅,至今还一言未发。
毕竟与那样的渣男重逢,重逢又是那样激烈的场面,换做谁心情都不会好,黄长天只在窗外听了个大概,楚丹枫却是入了‘控魂术’的结界,将他们的过往点滴看了个囫囵。
他真的好怕二师姐想不开,以至于回到双极宗后,花庭轩请示折返锦绣楼,解开那男鸨的禁言术,楚丹枫都没多干预,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不准乱跑’便痛快放行了。
回离虚峰的途中,黄长天和楚丹枫两位贴心师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句话不对劲,惹得自家师姐伤心,一片落针可闻的安静中,黄长天的传音玉碟却忽然炸响。
“三师弟!你们、还好吗?这里怎么只有……一片焦土!”玉碟中大师兄的声音都在发抖,周远山作为离虚峰首徒,一向稳重自持,何时这样失态过?
楚丹枫:“…………”
黄长天:“…………”
叶白鹿:“……”
黄长天一拍脑门,哭丧着脸:“坏了!忘了告诉大师兄,我们脱险了!”
在黄、楚两人怂兮兮地互相推诿,让对方跟大师兄解释时,叶白鹿终于说了脱险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来说吧。”
见两位师弟都傻乎乎地没动,叶白鹿凶巴巴一把夺过玉碟,传音时却近乎温柔,唇角上扬,眼眶却有些发酸,“大师兄放心,孩子们舍身救我,如今已没事了。”
与此同时,花庭轩也只身折返回锦绣楼,自然不是好心惦记着给青凤解开禁制,他困住纸人中的阮伏的一丝魂魄,准备让那男鸨同他对一对口供,试试这鬼修是否是重生之人。
不过,还有一件事。
于是青凤见花庭轩气势汹汹折返,用砸场子的架势,提出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你之前说的春.宫图,教怎么伺候人的那种,给我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