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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提亚叫初等学院。”
“那你怎么没上学,哦不,上私塾。”
“还不是因为我跟着你吗?”陈子扬简直要哭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老师的智商了。
“人老了嘛,有些事情也不记得了。”女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还不让我议论你的年纪吗?”
“我就不许你说了,怎么,不服?”
“……”陈子扬跟吃了苍蝇似的闭上嘴,知道自己在这个惹(河)不(蟹)起的老师面前不宜轻举妄动,于是俯身收拾小屋的东西。
“艾尔提亚那里,阿特拉斯学院应该要招生了吧。”
陈子扬收拾东西的手忽然停了一下,他没有转身看女人,而是问道:“我要走了?”
“总不能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吧,你也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巴巴地叫着‘老师师’的小男孩了。”女人有些感慨地说道:“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当年那么可爱的小子扬也变得这么古怪讨厌了,还嗦得要命。”
“‘巴巴地’这个词用得不错啊,呆在天璇的这些年,你的天璇话说得越来越好了,不过我可不记得用过那么恶心的称呼来叫你。”陈子扬头也不回地说道。
女人笑了笑,伸出手将陈子扬的脑袋扳了过来,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脸颊,他想挣开,女人却释放了一丝天道领域的气息,压得他难以动弹。
“傲娇的小鬼头最讨人厌了啊。”女人笑着说道,碧玉般的眸子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陈子扬却偏过头,目光注视着旁边的地面。
“好歹先擦擦手吧,你手上有油。”
“抱歉抱歉。”女人放开了他的脸,陈子扬有些别扭地转身,继续收拾散落的衣物。
“子扬,你帮我把床底下的东西拿出来。”女人吩咐道。
陈子扬从床底摸出了一根用白布包裹着的物体,约有两米多的长度,陈子扬一眼就认出了它,这是一杆长枪。
“把布拆下来吧。”女人说道。
陈子扬解开了布头的结,乌金色的枪锋暴露在空气中,足足有一尺长的枪锋如同锐利的长剑,枪身通体是黑色的,没有枪缨,枪尾处刻着一头雄狮。这杆长枪静静地躺在陈子扬的手中,却如同一个活物般,陈子扬甚至能感觉到它在呼吸,像一头沉睡的狮子,一旦醒来,愤怒的咆哮仿佛可以撕碎一切。
“破军,这是它曾经的名字。”女人轻轻抚摸着黑色的枪身,“它很喜欢你,我能感觉的到。”
“它是活的?”
“既是,也不是。”
陈子扬明白了:“这是炼金师制作的,对吗?”
“猜对了一半,”女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怀念:“它曾是一个法师的‘灵装’,陪他征战沙场,后来那个法师死了,于是这杆长枪就落到了我手上。”
陈子扬看着女人怀念的表情,她温柔地看着这杆长枪,陈子扬明白,温柔这种东西是有区别的,女人看他的目光也很温柔,可那与她看着这柄枪时的温柔完全不同,那目光里带着几分怀念,几分眷恋,还有无尽的悲伤。
陈子扬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了,他握住了枪杆,本应冰冷的枪身却传来一丝温热,或许就跟女人说的一样,这杆枪很喜欢他。
“呆在我身边,你始终都不能有太大的成长,该教你的,我已经全部教给了你,雏鹰终有一天是要独自飞翔的。去阿特拉斯吧,那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魔道学院,或许有一天,你能超过现在的我。”女人摸着陈子扬的头说道:“老师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柄长枪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想了很久,它是最适合你的灵装,以后它就属于你了,好好保管。”
“一定要走吗,跟着你我也能学魔法。”
“傻孩子,舍不得老师吗?”
“想多了,我是怕我走了,你连怎么给自己弄吃的都不知道。”
女人吐了吐舌,将陈子扬的头发揉乱:“放心啦,你老师我都活了这么久了,这点小事还是会做的。”
“我觉得你饿死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这样的话你大概就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因为不会做饭而饿死的天道领域强者了,那乐子可就大了,搞不好你还会流芳千古哦。”
“你是想说遗臭万年吧,”女人揪着陈子扬的耳朵:“都临走了就不能来点温馨的话吗,比如‘老师师,人家不想走’之类的师徒情谊满满的对白。”
“别想了,死都不会说这种话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比较好。”
“真是讨厌的小鬼。”
“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小鬼,请叫我的名字,谢谢。”陈子扬拿开女人的手,将自己的头发恢复原状。
“所以,我真的要走了?”
女人这次没有说话,如玉石般光洁的脸庞上露出了微笑,静静地帮陈子扬理好头发。少年也没有再问下去,他握住手中黝黑的枪身站了起来。
“给它取个新名字吧,它沉睡得太久了,该是获得新生的时候了。”女人说道,手指抚过冰冷的枪锋,像是在怀念着曾经那个持枪的人。
少年低着头,却不是在看手中的枪。女人的金发飞扬,蓝色的瞳子静静地望着他,宛如一幅精美的油画。
“就叫你‘破影’吧。”他轻轻地说。
那一天,天璇东海之畔,少年离开了那个威震整个龙崎诺斯,曾以人之身无限逼近王座们的老师,独自踏上了去往西方圣域的路。
而另一些人,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