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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开价，让汉斯自己来说。
实在是，他不知道这么一首歌，在这时候的德国，到底能值多少钱。
如果放在这时候的华国，这首歌卖给唱片公司，最多能卖出一百块钱。
很可能，连一百块都卖不到，因为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买，选一首已经流行的英文歌曲，重新填词即可。
你这么一首自己原创的歌曲，谁知道能不能火。
但是在德国，周天凌是知道的，那边的版权保护是非常严格的。
这一点他在地球上就知道。
所以他本来想着是要保留一部分这首歌曲版权的，但是，因为汉斯意外的过于热情，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和汉斯说明了，这首歌曲他自己也写了华文版的歌词，除了自己保有华文版的版权之外，所有其他版权，打包卖给汉斯。
这其中包括了英文版歌曲的着作权，演唱权和翻唱权等等。
他还特地向对方指出，这首歌的副歌部分，朗朗上口又很有气势，甚至可以作为你们电视台体育节目的开场曲。
他的这番话让汉斯一下子在开价上作了难。
本以为一个华国大学新生，又能懂多少音乐。
也许只是一首能听得过去的歌曲。
没成想，完成度非常高，确实特别适合作为球迷歌曲。
也符合对方说的，还很适合电视台体育节目使用。
关键是，对方连版权问题，都很了解。
他真的是一个从没出过国的华国大学新生吗？
他又是从哪里了解到这些东西的呢？
汉斯谨慎地开出了一个两百德国马克的价格。
周天凌笑了：
“汉斯先生，这不是一个诚意的报价，你知道在现在的华国，一盘流行的磁带，能卖出多少盘吗？
一百多万盘，甚至更多。这一点你可以向约瑟夫求证”
路上，周天凌偶尔和约瑟夫说到音乐，约瑟夫说郑小林告诉他，一盘磁带可以卖到一百多万盘。
就开玩笑说，托马斯你可以自己写歌，如果你出一盘磁带的话，那不是马上就衣食无忧了？
周天凌就告诉对方，过些天自己写的几首华文歌曲就将上市了，到时候送他一盘。
所以，约瑟夫对华国磁带销量是清楚的，因为郑小林是不大会骗他的。
周天凌现在这么问，就是赌他们这几个德国人，对华国音乐版权的问题，根本不了解。
磁带可以卖到一百多万盘不假，可是写歌的作者，事实上根本就是分不到什么钱的呀。
这和欧美国家一个原创作者可以靠一首歌吃一辈子的事情，完全就是两码事。
汉斯从约瑟夫那里得到印证，就有点麻爪了。
他为什么对约瑟夫提到的这首歌很有兴趣，就是因为慕尼黑1860俱乐部征集歌曲的奖金很高。
除此之外，他还想把自己的球衣弄个退役仪式。
进了俱乐部名人堂，不仅是一个荣誉，也是有源源不断的收入的。
他的球衣将会永久在俱乐部商店向球迷出售，只要俱乐部还在。
如果他找来的歌曲被征用，那他在俱乐部面前就有加分。
他进名人堂的事情不说板上钉钉，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他在俱乐部球迷中间，名气也会暴涨。
这对他做记者，做演播嘉宾，都是极为有利的。
尤其是，如果这首歌也能被电视台看上，作为体育节目的开场曲，那他得到的好处那就更多了。
见到自己原本想象的，对方是个完全不懂行的穷学生的想法已经破灭。
汉斯又认真思考了下，期间甚至告罪一声，拉着克劳斯跑到边上嘀咕了一阵，最后告诉周天凌：
“托马斯，我和克劳斯商量了下，鉴于你这首歌曲并没有经过市场检验，我们只能给你一首新歌在德国市场的基本报价，这也是我们电视台购买歌曲的基础价格：两千五百马克！”
周天凌脸上不动声色，心里乐开了花：
自己赌对了！
对方以为自己对德国的市场价格也很熟悉，以为华国的音乐作品的价格也和德国一样，版权费用是很高的。
所以干脆用德国的价格来报价，意思是，不管你华国价格多高，反正我们只能用德国的价格和你谈。
他也不为己甚，直接站起来朝汉斯伸出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