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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陈长老看着被扒马甲，恨不得抱头鼠窜的徒弟，表情里闪过一丝难得的慈爱。
这有什么可躲的？
怪不得他瞧这些话本里的种种，颇有些熟悉和亲切。
想当年他也曾经年轻过，也曾经在这修仙界仗剑走天涯——
【就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陈长老的原型是女主角……而这些书的男主角原型分别是他的师父、师姐，还有和他打了几百年的魔修死对头。而且他昨天晚上还在为魔尊和女主的爱情故事而痛哭流涕……】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沉浸了。】
“……”
陈长老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而正在假装自己好好听课的弟子们更是惊得连手里的书都要掉了。
不少混入其中的话本爱好者，简直就如同逢着晴天霹雳。
什么？！
……女、女主角？
想到书里柔弱但不失坚强的聪慧女主角，再看看花白胡子花白头发的陈长老。
夭寿了！
他们书粉的房子塌了！
先不说书粉惨遭塌房，这边的陈长老心里可以说是崩溃的。
他抬头一看，那些个台下坐着的弟子无不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比听他讲经的时候不知道精神多少倍。
那一双双闪亮的眼睛里，正如他曾经万千次上课时候所期盼的那样，充满了求知欲。
不是？谁能告诉他这些弟子的求知欲为什么用在了这个地方？！
还有就是……他为什么在祝清月的笔下，成了女主角？！
女！主！角！
他这么像小说里面的柔弱女主吗？！
而且他昨天晚上绝对没有痛哭流涕！绝对！没有！
只是这篇文有点虐，他稍微，情绪激动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想到自己在外门讲经的赫赫威名，再看看下面的弟子们眼里仿佛几丈长的精光，陈长老只觉得眼前一黑，前途无亮。
……
崔姝还没吃两口瓜，就听见上头的陈长老宣布今天的讲经暂时结束。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陈长老会拖堂很久的。】
众人：……
有你在，他敢吗？
再不下课，只怕他的裤衩子都要被你爆个精光。
【算了，要不找刚认识的美女师姐一起吃午饭吧，说起来她也姓祝，和祝清月同姓诶……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我还很喜欢那几个话本的狗血剧情！】
崔姝一转过头，却见原本身旁的那位风姿卓然的祝师姐，此刻正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往僻静之所挪移。
“……？”
【诶？祝师姐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行事还挺匆忙的。】
对上崔姝疑惑的目光，祝清月干笑了两声，忙道：
“我、我炼丹炉的火好像忘了熄啊哈哈哈哈我先走一步了，师妹有缘我们下辈子见吧……啊哈哈哈师父，你来了啊，徒儿给师父请安！”
吓！陈长老怎么过来了。
崔姝挪开了两步，目光兴味盎然地停留在师徒两人身上。
只见陈长老露出稍显僵硬但是核蔼可亲的微笑：
“好！好啊！如此热爱听经，为师甚是欣慰——清月啊，你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弟！”
完了。
祝清月绝望地被师父拎走的时候，还听见崔姝心里感叹。
【真是师徒情深啊！】
【放心，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的！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保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