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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始吃,突然有仆人传唱说有鄂图曼使者求见,朕疑心是穆拉德报昨夜失眠之仇,本不想见,但还是想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让使者进到军帐。
多个人吃饭不就添双筷子嘛,朕富有四海,要不够吃朕再去北边打两西帕希就是了。
那使者孤身一人前来,却是寻常的西域士兵打扮,一见到朕,噗通一声在地上跪下,要不是朕的帐中铺着劫来的波斯地毯,他两膝怕不是要当场废掉。
“大皇上!恁可害死俺们咧!俺们几千号爷们都快给素蛋砍脑壳咧,恁还搁这儿吃饭哩?”
他跪下就哭,口齿含糊不清,外加口音朕也听不明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赶忙看向周围的同僚。
倒是卢卡斯身经百战,赶忙将他扶起:“壮士快请起,咋的了?摆捉急!木事儿,恁慢慢说。”
“巴塞丽莎,恁可得救俺们,噫——”
“老乡,你慢些说,来吃个火烧缓缓。”
朕听他一边哭一边吃,原来这人是个加泰罗尼亚人。
……你要不说,朕还当是商丘的呢。
前些日子,朕接连使出反间计,蒋干盗书,借刀杀人之计,将叛徒之名嫁祸给这帮投鞑的加泰罗尼亚佣兵团,穆拉德本非弑杀之人,讲得通道理,但几夜未能睡着,外加攻城战事不顺,还被朕骗走许多箭矢,竟然将诸事不顺都怪罪到这些加泰罗尼亚人头上了。
苏丹嘴上不说,他或许能参透这是借刀杀人,但他手下的兵却不信,突厥鞑子文化水平低,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这几日和加泰罗尼亚人起了好几次冲突,佣兵团势单力薄,再这么下去,倘若战事不顺,将士鼓噪起来,怕是要苏丹借人头一用,以定军心。
毕竟这些外来附庸都是狗一般的人,又非鄂图曼的臣子,不过是几个头目的田地庄园被朕蹂躏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一时气愤之下才投了鞑,等跳过去才发现,他们不过是从狼口跳进了虎嘴。
朕好奇道:“你们有多少人?此番前来可曾避开苏丹耳目?”
“俺打点好咧,这回是装成钓鱼的渔夫。俺们拢共两千多人,生死全在巴塞丽莎恁一念之间呐,噫——”
你别噫了,听得朕背脊发凉。
朕盘算着这究竟是苏丹的诡计,还是加泰罗尼亚人确实想狗急跳墙:“那这样,今天你回去之后,晚上就带人来城墙西门,开门放你们进来是别想了。两千人是吧,到时候朕就把你们挨个用绳子吊到城墙上,叫你的兄弟人衔枚马上嚼,莫要发出声响,拂晓时悄悄出营,中?”
“中,巴塞丽莎,外头都在传恁就是个老尖刀,没想到阵仗义,噫——这炖肉锅欲啦!”
一帮人跳将起来,手忙脚乱的扑向那锅煮沸后顶开锅盖,妄图起义的炖牛肉。
假如这是苏丹的夜袭,也没什么可怕的,坚城在手,白天都打不下来,晚上来蚁附攻城更是无稽之谈,光是踩踏就不知要死伤跑散多少人。
若是真是加泰罗尼亚人来降,虽说这些人不能直接用来打仗,派到后方去充当协军,或是分担些杂役,也能让守城的兵丁轻松些,免得城没事,人先累垮了。
送使者走后,朕招来卢卡斯:“你今晚别睡了,负责接应这些降兵,记住,每个人你都要带兵亲自讯问……”
卢卡斯苦笑一声:“两千号人能躲过苏丹军营外的的侦骑,偷偷出营,潜行数里直达城下?怕是此事定是苏丹的计谋。须得甄别奸细,若是混进来小股苏丹的好手,趁我等不备,直接开了城门,里应外合,那咱们就完蛋了,只是人这么多,如何才能及时甄别出其中的细作?”
朕朗声笑道:“这有何难?你且问那些加泰罗尼亚人,这阿拉贡国王是几月几日过寿辰,你瞧,朕的兵丁生日,朕都记在心上,还命厨房特意给这月过诞辰的寿星多加个鸡蛋。再怎么无君无父,这些加泰罗尼亚人总不至于连万寿节是哪天都不知道吧?”
能记得就有鬼了,大明百姓记得朕的生日,那是因为这天放假,这些佣兵天高皇帝远,是国外过了几代人的侨民,谁吃饱了撑的去记故国旧主的生日?
朕朝那两个正在偷偷打量这边的热那亚人展露出笑容,矜持和教养让朕只是抿嘴一笑,否则一想到今晚又要血流成河,朕怕是连大板牙都要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