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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有一位女生的加入,实现第三步变得轻松了许多。
在校园里做个展览加义卖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报批这件事对于新生就是一件难事,而且还是像何志彬这样平时并不活跃的男生。虽说楚如白平时活跃些,加入了院里和学校里的几个社团,但始终还是新生,跟那些社团里的老生混得还没那么熟,所以想通过这些老生办件事可并不容易。
叶琳瑶则不同,首先她是一位女生,其次她是一位漂亮且有气质的女生,所以办起事来自会顺畅许多。也是因为叶琳瑶的加入,场地的事情批了下来。
或许是叶琳瑶在做申请的时候对他们这次的活动做了些包装,校方觉得这样的活动很有意义,便准许他们利用星期天的上午将活动放在新闻学院一号教学楼的大厅里举行,这个结果令何志彬和楚如白颇感意外,二人不得不表现出极其佩服的模样,这让叶琳瑶十分享受。
对于新生来说,策划和举办一场活动并不容易。写策划方案虽说没那么难,毕竟是纸上谈兵,可以天马行空,只有到了落地执行时,三人才觉得原来办一场活动没有想像的那样简单。
落实场地只是第一步,紧接着现场布置方案、流程设定、宣传推广、义卖说明、义卖流程及款项管理与公示,哪个环节都不能掉以轻心,还有,展品和义卖品的落实以及义卖品的定价对他们来说又是一项挑战。
说到展品,冯天漳很快就发过来一份清单,三人看后总觉得过于单调,难以支撑起“荆山原住民古风手作艺术展”的名号,幸好这个时候,何博文给何志彬的一通电话让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对于何博文这通电话的及时性,何志彬有点困惑,自己并没有对父亲提及展览会的事情,他又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呢?
只有一种可能,郑雨。
对,就是郑雨。
何志彬想起曾在给郑雨的信中提到想在学校办这个展览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子又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了父亲。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郑雨和父亲相处的不错,快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要亲了,可以亲到郑雨对父亲言无不尽的地步。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挺满意的,自己的那个法子可以说是两全其美,只是父母特别是母亲孤单的事实早晚需要自己去面对,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世间安有两全法?
何博文重新给他们理了一份展览的清单,除了冯天漳的那些纸品外,还加入了荆山年画、荆山版画、南漳刺绣、南漳剪纸、板桥皮影、石门木雕、薛坪布艺、肖堰竹编、东巩农民画……三个人觉得这份清单配上“荆山原住民古风手作艺术展”的名号,这个展览才有点样子。
何博文的清单并没有停止,在所有展品打包准备寄出的时候,县书画家协会听说有这么一个展览,当即又增加了一份清单,大多是县里的书画名家捐赠的个人作品,作品的内容大都取材于荆山风貌以及南漳风物。三人收到展品时,满满的十几箱,令他们大吃一惊,不仅如此,连学校里知道后也加以关注,三人的行为最终变成了新闻学院主办的一次正规的民间艺术展活动,在学校引起了一阵轰动。
艺术展的当天,整个场地挤满了人,场面的火爆程度是他们三人没有想到的。学校以院系里的领导悉数到场致词,给艺术展开了个好头。
何志彬作为荆山艺人的委托代表也发了言,发言稿是他们三人精心打磨的结果。这也是何志彬第一次站在学校的舞台上。虽然在此之前已有很多同学通过诗作对他本人有了一些了解,但是谁都没有想过,这样一位诗人居然会心系故里、心系民间艺术,这让何志彬在同学心目中的形象得到了一次升华,也让那些原本不知道何志彬的同学第一次有了认知。
新增的展品很受欢迎,校方决定将艺术展延期一周,就在原地持续展出。义卖环节被挪到了下一个星期天,这个结果更是三个人所没有想到的。
为了配合这次艺术展的宣传,校方还请来了市里大大小小的媒体,毕竟是新闻学院举办的活动,媒体一方面觉得应该饮水思源、大力配合;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这样的展览有独特的亮点,更加要配合宣传。
那天,《浦江经济报》的记者汤小米还特意对他们三人进行了采访,何志彬的动机引发了汤小米浓厚的兴趣,平日里做惯了都市经济,像这种山区经济是很少触碰的话题。汤记者像是有意考验何志彬,当场与何志彬约稿,让他站在经济角度来写一篇关于民间艺术发展的文章。何志彬虽然觉得有些难度,但还是应承了下来,这一步早晚会来,毕竟自己学的就是新闻。
一周的时间里,艺术展接待的不仅有本校的其他院系学生,还有附近的同济、财大、体院、上理工等高校的学生。黄薇和张伯伦知道何志彬他们要搞这么一个展览,也是大力支持,他们在学校也进行了广泛的宣传,所以,艺术展期,观展的学生除了复旦本校生外,最多的就是上外和交大的,为此,何志彬他们三人还特意请黄薇和张伯伦在“小食天”大吃了一顿。
这是五个人的第一次聚会,也是叶琳瑶和黄薇的第一次见面。或许是地缘的关系,两人一见如故,黄薇从叶琳瑶看何志彬的眼神中感觉到满满的爱意,她从内心里替何志彬高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父亲撮合自己和何志彬的事情了。
因为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楚如白在黄薇面前显得特别自来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这是要向黄薇发起追求的攻势呢。何志彬担心张伯伦心生醋意,故意抛出叶清灵,算是化解了眼前的尴尬。
楚如白是极其聪明的人,自然懂得何志彬的用意,他也观察到自己和黄薇聊天时张伯伦表现出的不悦之情,眼前两对人,只有他孤单一人,这让他有些后悔,不应该把叶清灵一个人留在武汉。
义卖会的那天,现场的气氛十分热烈。为了达到最佳的义卖效果,校方特意组织了经济管理系的同学主持义卖,效果果然不错,所有展品一售而空,最受欢迎的还是冯天漳的那些手作品纸品,县书法家协会提供的字画都被校方收藏下来。
义卖会进行到最后,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从参与者的热情程度来看,大家到场的目的不是冲着展品本身,而是冲着发起动因。
一周的时间内,上海各大媒体都对这次艺术展进行了报道,汤小米的专访更是引起话题讨论,再加上何志彬应约而作的文章《经济浪潮下,民间艺术的喜与乐!》更是为这次义卖会做足了铺垫。
在经济管理系同学的推动下,义卖会又延伸出义捐活动,许多没有竞买到展品的学生和老师都参与了义捐。有些师生提前做好了准备,捐了学生读本、书包、本子、笔等学生用具;条件好的师生慷慨解囊,现场捐出几元、几十元不等的义款,这个结果又是何志彬他们没有想到的。
艺术展结束后,考虑到义捐和义卖的金额过大,他们决定让何志彬的父亲作为资金对接人与校方办理交接。何博文也觉得自己个人来对接这件事不太合适,于是就把这件事上报到县文化局,最终由文化局和民政局组成了联合小组与校方对接,这笔款才算是有了归处。
在他们交接前,何志彬向学校申请将冯天漳的义卖所得单独划出,作为冯天漳后期的创作资金,校方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就同意单独划出并直接汇款过去。
冯天漳接到这笔义卖款后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作品可以获得如此丰厚的回报,也很清楚,因为有何志彬的帮助才能有这样的回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何志彬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能将这份情谊默默地放在心里,并且转化成创作动力。
何博文对儿子的此番行为颇感欣慰,县里对此事不仅对他们父子做出了表彰,电视台还特意登门要做一次专访,考虑到这件事发起的初心,他还是拒绝了此次访问。
何志彬把登载那篇《经济浪潮下,民间艺术的喜与乐!》的《浦江经济报》寄给了何博文,这让何博文想起父子俩曾经的对话,他开心的笑了,那是对儿子坚持信念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