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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
只听里诺市长继续说道:“我们近期准备举办一个国际麻将大奖赛。用国际标准,这样就能把美国麻将协会那群靠卖规则赚钱的家伙甩开。”
作为里诺本地人张诚问道:“这个大奖赛的奖金谁出呢?”
其实张诚可以肯定这钱不是本地财政出,不然他这市长就别想当了——在国外就是这样,大家喜欢一些赛事和大型活动,但是你别让他们知道这些活动的费用由他们的税金出,不然肯定出事。
市长波特看了一眼酒店老板怀特,说:“让怀特先生说一下吧,怀特先生是这次赛事的发起人之一。”
怀特看着自己的牌说道:“这次国标麻将大奖赛的费用将由各家酒店捐款竞标得到,捐款的第一名将得到决赛场地,第二名将得到八进四的半决赛场地,第三名将得到十六进八的比赛场地。这三场比赛是全程直播的。所有参与捐款竞标的酒店都能得到初赛和预赛淘汰赛的场地。”
牌局上和怀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才知道里诺的酒店行业是非常拼的。里诺按照人口来看,也就国内一个中等县城的样子,可是酒店贼多。旅游城市嘛,不过一个小城酒店六十多家其中三星级以上的酒店二十多家也够瞧了。
住宿,那是非常便宜的,星级酒店一晚也就几十美元——这还是纯酒店。像怀特经营的综合性酒店——就是赌场啦,预定来这里赌钱的赌客(要提供账户资金至少四位数的那种)都是免费食宿,就算有的综合性酒店食宿不免费。也有各种招待卷优惠劵等吸引客户。
可以说,人类能想到的揽客方案几乎都被他们用上了,就这样拼里诺的一些酒店在淡季还要赔钱。
八圈牌局结束,张诚感觉如果是游戏的话,应该给友好度+1的提示什么的,可惜没有。牌局中张诚一半身体和心思都放在艾米丽姐妹身上。最后清算点数理所当然的输了几百元。
消磨时间的假日就这么过去了一半,牌局过后张诚带着艾米丽姐妹在特拉基河公园玩了会。
只是单纯的玩了会,市中心公园人挺多的绝没有什么野战的地点,至于张诚和艾米丽姐妹看到公园树林里面一对情侣女的跪在男的脚下吞吞吐吐的,那绝对是因为那男的在树林里尿尿被毒蛇咬了女友在给他吸毒疗伤。嗯,一定是这样的。
离开公园,三个人去了教堂,按艾米丽姐妹的说法,好久没去教堂祷告了。从这句话也不难看出基督信仰的没落——在欧洲的黑暗年代每个人每个星期都要去教堂的。
张诚在教堂里旁若无人的转了一圈。最后眼光落在一个在教堂领救济食品年约五六十岁头发花白一身旧衣服的华人流浪汉身上。
那华人流浪汉也看了张诚一眼,拿了两个罐头转身就要走,却被张诚拉住了,张诚开口叫道:“大庆叔!”
华人流浪汉闻言身体一震,又转身看了张诚一会才问道:“你是哪个?怎么认得我?现在我叫詹姆斯。”
詹姆斯看附近的人都在看他们,对张诚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说吧。”
出了教堂两个人找了长椅坐下,张诚说道:“我是成子。我爸张**,爷爷张**。酒厂的,小时候您还记得吗?咱们老家一个村的……我小时候每年都去您家的。”
张诚说话间张大庆或者说詹姆斯吃了几口罐头,恍然说:“想起来了,酒厂老张的孙子,小张的儿子,你小的时候我给你看过病。以前过年过节的时候你家老是送白酒来。其实我都说了好多次我不喝酒的……”
张诚也开始回忆以前大庆叔的事情,张大庆当年是村子里出来的人里面混的最好的,医学院毕业的硕士,后来做了医生的同时还是医学院的副教授。
天朝的情况大家都明白的,医院里面认识熟人那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大庆叔就是张诚他们老家村子集体在市医院认识的熟人。每逢大庆叔回老家,都是一排村里的病号们去排队上门求诊。
就是遇到急病去了医院,也是先找大庆叔。大庆叔本人脾气和医术那都是非常好,上门求诊的来者不拒,药物能用便宜的青霉素,就不用先锋。几毛钱的国产药能治好的病就不用几十元的进口药。
就是同村的乡亲们住了市医院,大庆叔也都是在能力范围内大开方便之门——医院内部人员搞个床位+专家会诊应该不算走后门吧。总之,大庆叔是能人,口碑贼好。
大约十年前,大庆叔应邀去美国洛杉矶某大学做公派访问学者,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庆叔这一去美国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且还是音信全无,那时候正赶上出国热近一点胆子大的去俄罗斯做倒爷卖羽绒服。远一些的去韩国、日本、美国等发达国家洗盘子赚钱——那个时代发达国家洗盘子的确比国内副教授拿的工资更多。
等半年的访问大庆叔一年多还没有回来后,大家都猜大庆叔是去美国发财了——那时候杂志上都有人吹捧美国的月亮更圆。
后来各种小道消息都有,有的说大庆叔在美国发了财娶了洋妞不回来了。有的说大庆叔和美国富婆结婚生了儿子,不要老家的妻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儿了。有的说大庆叔在美国没赚到钱,没脸回来了。
不过从大庆叔的妻子辛辛苦苦打工供养两个女儿上学,第三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现在张诚也亲眼证实了这一点,既然是来教堂领救济食品的,说明大庆叔的确混的不咋样。
张诚问道:“大庆叔,这些年,您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
大庆叔看着罐头说道:“没脸啊,你大庆叔混成这样,哪有脸给家里打电话。还不让她们当我死了。”
张诚:“大庆叔,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大庆叔:“还能怎么过来?当年,我不甘心回去挣那几百块的工资。我想在美国挣大钱,开轿车住洋房。可是绿卡一直拿不到,没绿卡就不能在医院和学校找工作。
那时候,一直拿不到绿卡,你大庆叔快要山穷水尽了,就拿着身上最后的几十美元从洛杉矶搭车到了这里的赌场。然后在21点上面开始赢钱,两天一夜就赢了几千美元。
有钱的时候,那赌场当你是大爷都是免费食宿招待你,生怕你跑了。”
张诚:“后来呢?”
大庆叔:“后来,后来输了呗。人家赌场本厚啊。输光了,赌场就把你扔出去了。”
张诚:“这么多年你怎么过来的?”
大庆叔:“还能怎么过来,打零工,赚了钱去赌场翻本,输了继续去打零工。总有一天,我要赢回来的。”
赌场最喜欢你们这样定期去送钱的赌客了好吧,张诚在心里吐槽完,想起自己一家三代人都受过大庆叔照顾,这样看他烂泥一样的沦陷下去直至像所有的流浪汉一样死去有些说不过去。有能力还是要拉一把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塞给大庆叔钱送他回国去,估计大庆叔这已经染上的深重赌瘾也足以让大庆叔再次倾家荡产的——国内彩票还是有的,玩到倾家荡产的人也不少,更别说还可以去葡京赌。
想到这里,张诚站起来走出几步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刚输入没多久的号码接通后说道:“喂,怀特先生嘛,啊,是我。有件事想要请教一下您这个专业人士,嗯,我想问一下,现在里诺的综合性酒店,对,就是带赌场的、三星级以上的酒店有没有转让的?好的,非常感谢。有时间一起打牌。”
打完这个电话,张诚又给自己的律师庄尼打了一个电话。最后张诚又查了一下银行账户可用资金余额——虽然上面的数字平时总是非常令人放心,可是今天要大缩水了。
张诚的想法是买下一家里诺的综合型酒店,让大庆叔去做酒店的总经理——这么喜欢赌的话,在自己的赌城玩不就好了。
至于这家酒店的业务,完全可以用常务副总经理去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