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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川去做准备，姐姐妹妹突然从崖壁后面冒了出来。
顾思音：“？？？”
感觉她们俩一直在那，等长川一走就自动出来了。
应该是错觉吧……
不过她刚才好像听见她们聊天说笑了……
顾思音觉得这种问题细思恐极，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她俩看起来很高兴，把顾思音拉到一边，那里有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梳妆台。
“丹穴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好多老家伙都被炸出来了，说要来观礼。”姐姐道。
她指的是那些初代凤凰。
初代做了妖之后，大多选择都是自己过了。有些专心发呆，女王陛下有时候会吐槽，他们做什么凤凰，不如做鹌鹑好了。还有一些，突然消失个几百年，在女王陛下以为死外面的时候，又突然回来了。
不过女王陛下要娶儿媳妇了，他们竟然又不约而同地纷纷出动来观礼了。
“不止呢，像是南海的鲛人，青丘的狐狸，日渊的神乌，都来凑热闹了。”妹妹道。
只不过哪些是真心来祝贺的，哪些又是被女王给打怕了的，也不好说。
顾思音由衷地道：“陛下人面妖面，都是很广的。”
长川不在妖族混，这些人自然是冲着女王陛下来的。
姐姐笑道：“那可不是，这老不死的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可毕竟是毕竟是敢和天神干架的女人啊。”
“放眼四海，南海也好，青丘也罢，谁又做得到？被人间敬若神明，可是和真正的天神比起来，不过是奴隶罢了。”
姐姐妹妹竟然夸起了女王陛下？！
顾思音觉得自己幻听了？
然而下一秒，姐姐就叹道：“可惜老了，不中用了。”
妹妹也道：“竟然差点被少主打败了……”
姐妹俩异口同声地道：“不然，过阵子我们叛逃算了。”
顾思音：“……”
行了，还是原来的姐姐妹妹。
她本来打定主意随便她们俩折腾，做什么造型大概都是凤族的传统。
可是等头发梳好了，顾思音看着镜子里那个人，眼角抽搐了一下。
嗯……头上长了两个牛角，又一身黑色嫁衣，这莫不是黑山老妖？
顾思音有点尴尬，道：“凤族以黑为贵，我是可以理解，可这个发型是怎么回事呢？”
姐姐道：“这是两只翅膀啊，你觉得不好看吗？”
顾思音道：“你不觉得像两个牛角吗？”
妹妹立刻道：“嗨，她手艺不好，我来我来。”
说着又把顾思音的头发拆了重新梳。
顾思音满心欢喜地等待着，等梳好了之后……
妹妹：“怎么样？这样像翅膀了吧？”
不像，像两个粗一点的牛角，比如水牛角。
顾思音盯着镜子看了很久，最终放弃了治疗。
这时候镜子里出现了长川的身影。
“走了。”他道。
顾思音愣了愣。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但不是常见的那种战甲，更倾向是观赏用的仪甲。
真的很好看……
她一向知道他长得好，相貌应该是随了女王，不过看久了以后也免疫了。
而且突然意识到他身上穿的是喜服，她面上就像火烧那样立刻热了起来。
姐姐笑道：“呀，新娘子的胭脂就不用了。”
顾思音正想说什么，妹妹的手突然伸过来点了一下。
她的嘴唇瞬间变得黑黑的。
顾思音：“……”
行吧，她对凤族的妆容已经放弃治疗了，连口红都用黑色的，跟服毒了一样。
长川似乎也有点不习惯，把她拉起来看了半天，然后道……
“你太小了，这样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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