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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样子要下地,脚还没沾地就哎呀连声坐地回轮椅去,主任就安慰他说很少有人拆下石膏就可以直接下床走路的。那领导的夫人好奇地问我感觉如何,我其时虽然走得生硬,但已经不用借助拐杖,我说我久病成医,脚断了几次都有了经验,一直在自己按摩恢复,就等着这解放的一天呢。于是她就很感叹,说这个女同志比男的强。
二月二,我正式回司法厅上班报到,我直接去了刘厅长的办公室,才知道他确实已经调任北京,算起来这位刘厅长在我们厅工作时间不到一年。新任厅长要年轻些,简单问了我的情况,客气地说你先到对面机关党委等一会,我一会儿再找你。
我坐在机关党委办公室一等就是大半天,开始,党委办的人正热火朝天地议论什么,看见我进去,还克制了一小会儿,后来又走进几位政治处的同事,大家笑着说这龙一抬头年就总算是过完了,可是这改革折腾起来反反复复是没个完了,都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我也不是外人,就又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议论的是本省司法界的大地震,我坐在一边那儿听故事般听了足足半个小时,终于听明白省高院的一名副院长和几名下属在春节前同时被双规,春节后,省委主管政法的副书记也突然因为身体原因提前三年离开工作岗位,据说,高院和检察的一把手不是调离就是要对调,再加上我们刘厅长的突然调动,司法界的高层几乎全部换血。
不管是讲是听,同事们的表情都有些幸灾乐祸,有的说本省有个县法院,调进个小姐当法官,专审民事案件;有人报料说本市一名公安局长家里一丢现金就是上百万,连案都不敢报,弄得小偷公开叫号;还有说那名高院的副院长大年初七被双规后,连老婆女儿女婿全被监视居住了,看来以后要抓就是一整窝;更有人形容还是人家省委副书记老树根深,明哲保身退了二线不说,儿子早都送出国外了,连瑞士银行的帐户都有了
说到这儿就多少有些演义的味道了,大家都跟了笑骂起来,因为机构改革裁减冗员,同事都跟着受了回不小的震撼,这回轮到上层建筑了,司法**又是一个很现实的话题,所以给机关里枯燥工作添些话题,也是情理之中。我正跟了一起笑,有人把我叫回厅长办公室。
厅长很干脆地告诉我,我的人事关系已经全转到监狱管理局那边了,叫我去那里报到上班。我当时就懵了,想想前因后果知道有些不妙,就又硬了头皮问厅长我还有些医药费原来一直都是在厅里报销,您可以给签个字吗?
新来的厅长断然挥手,都在监狱管理局那边解决,你跟他们说去!
我在司法厅政治处门外站了半天,也没鼓起勇气进孙主任的门,我又站在公汽站旁想了能有半个钟头,去监狱管理局的5路车都过了三四辆了我才上车。我再次来到省监狱管理局,局长见我到来并不惊讶,让我坐下,还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对我说:“施慧,你是转业干部啊?”
我拘谨地说是。
“我们人事处已经去调你的档案,我先跟你说一下工作的事,我们监狱管理局的机构改革刚刚开始,机关得有四分之一的同志要下基层或自谋职业,你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想法吗?”
我这一路上已经想得很清楚,马上说:“局长,我要求下基层!”
局长当时就笑了,对我说:“要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我们马上研究一下,你下午上班到人事处等答复!”
下午上班,人事处的处长接待了我,摇头道:“哎呀,小施我刚刚看了你的档案,正准备向局长汇报呢!你原来在部队立了这么多功,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同志很了不起呀!”
他去而又返告诉我说局长临时到北京开会了,还得等几天才回来。我其时已经感觉到嘴上的燎泡正在一个一个往外冒,就说:“处长,我实在等不了了,我现在就想上班。局长走之前是怎么安排我的?”
人事处长想了想,为难地说:“到第二监狱工作。”
我站起来:“我去二监狱!”
我那时就一个想法,我可绝对不能再留在管理局机关工作了,这里有秦宇,还有那个丁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