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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玮鹤一句话比兰姒说那么多都来的有用,郑秋鲤闭上了巴巴儿说个不停地嘴,讪讪的摸了把鼻尖,不一会儿脸上就堆满了笑,“是我嘴欠,不该跟夫人争,惊扰了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拧过身子又对兰姒摆出一张不情不愿的脸来,“您要是想做饭,厨房里有菜,可以自己做,不过这房费,公子已经给过了,恕不退还!”
兰姒指指他,想着江玮鹤说过的留着他还有用,只好压下一肚子火不跟他计较,长出一口气,晃着要炸开的脑壳,提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去了。
饭是难入口的,不过热水倒是不缺。郑秋鲤能挑能抗的,没一会儿就给送来了一桶热水,不过临要走的时候被江玮鹤叫住,两人在门口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可自江玮鹤跟他说过话之后,兰姒发现,他再见自己就变得恭敬了不少。
有钱就是爷,她猜,大约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吧。
在柏宁镇逗留了几日,那匹伊犁马总算是被喂出了几斤膘,可看着还是瘦,以至于上去的时候,兰姒都怕它承担不起三个人的重量。
他们行李不多,就几件换洗衣裳,不急着赶路的话,倒也不用担心这马半路上会因为负荷不了如此重担倒下。
“公子,京州离咱们这儿可不近,不过我倒是知道一条近路,您看您是照我的路走,还是您指路?”
江玮鹤抬抬眼皮,“走近路吧。”
郑秋鲤“诶”的应了声,又转过头来横一眼兰姒,“您可坐好了,外面的路不好走,一会儿马车跑起来,您再磕着。”
起初那股子恭敬不过是昙花一现,兰姒发现,他现在不过是把针对她的话包上了一层礼貌尊敬的皮儿,其实里头还是那个馅儿,敬语张口既来,可其实换汤不换药。
她以牙还牙,掀开车帘,笑着提醒,“我在里面坐着不碍事,倒是你,一会儿别被甩出去才好,我看就你这身板儿,马蹄子一脚下去,小命悬已!”
“谢您关心,那您可坐稳了。”
他抓紧缰绳,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甩开长蹄奔了出去。
兰姒猝不及防,还没坐稳呢,就被马车跑起来的惯性带的向后栽去,不过没摔实,江玮鹤张开手在后面接着她,后背撞上一堵肉墙,她不疼,可江玮鹤应该被她撞的不轻。
“我看看,撞着没有?疼不疼?”她扒着他后背看,手轻轻抚摸着,不敢使劲儿。
江玮鹤摇摇头,蹙着两条眉毛,扬声喊话郑秋鲤,“手上稳着点儿,再这么冒失就给我滚下去!”
这还是兰姒第一次见江玮鹤发火,没有面目狰狞,仅仅皱眉,她看了都心悸,好在不是冲她发火,要不然,她下来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了。
郑秋鲤不知什么时候的手欠薅根草,嘴里叼着,听见里头江玮鹤喊,悻悻吐了,认真起来,“奴......小的不敢了,小的好好赶车!”
他嘴上答应得好,心里却在腹诽,“一个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而已,也至于心疼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