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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谭,你很得意么!”
刘矩看着他,面色渐渐平静。“篡位登基了又如何,没有传国玉玺,名不正言不顺。早晚,有人会推翻你!”
“推翻?”刘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袖子一扬,指着满朝文武百官。淡漠高冷的说道:“你问问,他们敢是不敢?”
半月前,刘谭趁势掌控皇宫后,就开始清除异己。
顺者昌,逆者亡。该清理的都已经清理了个干净,如今朝中大元基本上换汤换水,再无人敢反抗他。
刘矩扫了眼大殿内的朝臣,见他们唯唯诺诺,一副夹着尾巴做人的模样。嘲讽冷笑:“父皇曾说,朝中有左右二相,势力相当,如此局面才得以稳固。如今,你到是把左右相都下了牢,剩下这一朝软蛋,呵呵,真真是好谋算。我大庆基业,竟要毁于你手,我实在痛心!”
就靠这样一些没胆色的朝臣,他实在不敢想象,以后遇上国家大事,这些人能做出何等的高明谋算!只怕,除了投降,就是示弱。若是能狐假虎威,那还是好的。
刘谭的势力始终文不成,武不就。若是换做刘允登基,刘矩心里也不会这般懊恼。刘允的身后有满朝文臣,文采出众,做事勤勤恳恳,倒都是些良才。
只是,这些文臣太过清高,不肯对刘谭低头。如今,全都和左相一起关押在天牢里。武官之首染明靖,辞官告老后。朝中一批武官再看不见曙光,便相续告病请辞。
如今,这大庆最高贵的大殿里,剩下的都是些平日里留之无用,弃之可惜的桌椅之材,跟国家栋梁之才相去甚远。
刘矩轻叹口气。“孤本无心争帝,奈何你实在太过孤绝,如此朝堂,让我如何放心的下。墨子,放令!”
他话音刚落,那边刘谭阵营里的一名红袍太监,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枚烟炮。“嗖”的一声射上了天空,“砰”的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刘谭闻声惊怒,一把抓住那名叫墨子的红袍太监,面色冰冷地瞪着刘矩。“这烟火是你的联络信号?”
那上次,京城外二十万染家军,全部被巴豆放倒也是他做的?刘谭本来想着,有这二十万大军在,京城就是铜墙铁壁,刘旭根本奈何他不得。却不想,这二十万大军居然被小小的巴豆折磨的死去活来。如今,这二十万大军不再是他的助力,反而了巨大的累赘,每日医药和食物,就耗费了他无数银两。
丢又丢不了,留着又是债。
这笔帐,他一直记在刘旭头上,不想,居然是刘矩做的么?看来,他当真小看了这小子。
刘矩看着刘谭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就是那个意思。
刘谭恼火,伸手就要拧断红袍太监的头颅,却发现那人轻轻一扭就挣脱了他的钳制,如一条泥鳅似的滑出老远。
刘谭眉头一紧,看了眼在他身前不远停下的装甲车,以及那飞快溜走的红袍太监。他挥了挥手,让飞鹰卫追击而去。
而后,转身冷冷看着刘矩。“看来,隐藏最深的人是你啊!”
刘矩不屑的笑了笑,淡淡道:“孤是太子,是父皇从小悉心培养的继承人,他怎么可能允许孤如此弱势?”
至于为什么任由他们挑断脚筋?
“呵呵!”刘矩低低笑着,眼里有着哀伤和疲惫。“父皇最恨兄弟残杀,是以当初他宁肯被放逐,也不愿意回宫争夺皇位。”
刘谭冷冷讽笑:“可是,当初他还是回来了。”
他指着大殿里的那张龙椅,目露兴奋的说道:“他到底是坐上了那张龙椅!”
刘矩摇了摇头,略有些怜悯地望着他。“父皇的兄弟都斗的两败俱伤,死的死疯的疯,更有一人病入膏肓。父皇,必须回来了。只不过,那疯子执念太深,竟将哥哥打成痴儿。那张椅子,就真的这般诱惑人么?你勾结西楚,让南疆人混入京城,给朝廷官员的家属下蛊毒。手段之卑劣,让孤不得不出手。本来,这皇位,谁要便拿去好了,孤没有母后那般执念。”
“呵!”刘谭显然是不信的,他不屑的笑着。“你若以为这样说,朕就能饶你一命,你就大错特错了。”
刘矩看了看自己的腿,淡淡笑道:“若是孤真心要坐上那把椅子,孤就不会任由你的人挑断脚筋,那可是孤的东宫,地下密道无数,身边死忠之人无数。你以为,真的被你全数控制了?呵呵,孤只是给你时间,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若是能让我大庆更加繁荣,或保持如今盛况。那传国玉玺,自会主动交托。这历代朝堂,没有残疾的皇帝,是以,这皇位,孤真心不想要!”
刘谭一怔,面色渐渐静了,望着刘矩的眼神有些怪异。“你真是这么想的?”
若是这样,他费尽心机了这么久,到底算什么?
刘矩点点头,望着停在大殿前的装甲车。“哥哥,出来吧!那龙椅,如今是你的,这皇宫,已经被孤的人,控制了!”
装甲车顶上的盖子被掀开,刘旭抱着染黎钻了出来。他们好奇的往屋檐上看了看,发现刘谭的那些飞鹰卫,竟是全数失去了踪迹。
低头间,就见之前还押着刘矩的人,此时已经变着戏法似得弄出一把轮椅,将刘矩轻轻放上去。动作之温柔,让人忍不住就联想到女人晒被子时的模样。
原来,连这些人,都已经的刘矩自己的人了么?
果真是深藏不漏啊!
染黎站在装甲车的顶盖里,探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刘矩。
他面色苍白,怎么看都只是个青涩的稚嫩少年。不知为何,染黎的心头莫名的疼痛起来。他只是个孩子,可却是这深宫之中,却是谋略最深的人。
在所有人忐忑不安的时候,以为他无能为力被软禁的时候。他轻轻一挥手,就颠覆了整个局面。
昭元帝和李皇后了解过这个儿子么?
为什么,她看到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寂?
刘旭看了眼瞬间面如死灰的刘谭,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刘矩身上。“弟弟,哥哥是来助你登基的,不过,看起来,我有些自作多情了!”
亏他还费劲心力,把前世有用的东西一股脑的造出来。更因为这些东西,把安王府的库存都花了个精光。还倒欠了一屁股债...
今儿到好!他重新武装过的骠骑营还没派上用场,刘谭的秘密手段还没出场。刘矩就已经收工了,他是故意的吧!
明明有实力阻止,却故意等着看大戏的吧!
怎么这么损呢?
刘矩听刘旭的话后,有些惊奇。“你准备了那么久,为什么要放弃。孤只想当个清闲王爷,你看在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份上,别杀了孤!”
说着说着,后面的话有些伤心和失落。
“孤知道你们都想当皇帝,孤让给你们就是了!哥哥,你比刘谭好些,至少不会残害忠良!”
染黎突然有股捶地的冲动,他们紧张来紧张去,到底紧张个什么啊!
这熊孩子,这是想把她们气死是吧!
刘旭把染黎放回装甲车里,面无表情的低声说道:“你先在车里休息,为夫出去收拾他们!”
染黎点点头,如今刘旭的武功不错,更重要的是,装备强悍了。
现在,整个骠骑营都装备了刀枪不入的防弹衣,收缩自如的精钢枪,可拉远拉近的望远镜。匕首换成瑞士军刀,火折子改成打火机,精铁帽子上装了一只放射光线的手电筒。
至于他自己身上,只有更精良。
最后看了轮椅上一脸悲伤的熊孩子,染黎为其默哀了一刻,便坐回车后座上。前座是南宫少和水中月。透视玻璃虽然能看清外面,但被这两人的大个子一遮,她实在看不见多少,于是,干脆不看了。
刘旭从装甲车上跳下去,一脸冰冷的走到刘谭身前。“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但是,想想还是挺脏手的。”
面对刘旭的嘲讽,刘谭颓然一笑。“我那三万禁卫军呢?为什么突然都没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部署了那么久,明明胜利就在眼前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刘矩的势力,他可以理解,但刘旭呢?他那个装甲车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什么时候会了这么厉害的机关术,还是有人帮他。
明明白飞飞给的机关术已经够精良了,为什么拿到刘旭这里,就变的这样不堪一击。那么多飞射的刀雨,竟然奈何不了一个铁皮块。
刘旭淡淡一笑,转而看向刘矩。“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你还是问他吧!”
刘谭将目光投向刘矩的时候,刘矩已经说了。“你那三万人,有一万五是孤的,孤的人身上都会带着迷药。接下来的你自己想,还有,你在地宫里制造的大炮,已经被孤拆解了。染沫儿和染肖钰昨夜投靠了孤,京城外,那二十万大军,如今也是孤的。”
“也就是说,我们最近的一系列动作,你全知道?”刘旭双手环胸,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目光不善。
刘矩点点头,一双眸子睁的圆溜溜的,有些得意的看着他。“哥哥,弟弟没给你丢脸吧!”
刘旭点点头,脸更黑了。“你没给我丢脸,你是在打脸!”
他紧赶慢赶的败尽家财,就换来这个?
这样想着,不由就特别手痒。这小子,太特么欠收拾了!
他咬牙切齿地一步一步走近刘矩,刘矩身边的侍卫感觉到了他身上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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