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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权夫人不敢相信近20年的夫妻情分,竟然会一朝全无,叫权义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紫苑,以往种种我便不提了,单说香附这件事,再说东儿的,你要同我说一说原委吗?”权义此时已经大权在握的权贵,不再是处处仰仗白家提挈的书生,此刻,他仿佛要将心中多年的憋屈一吐为尽。
权夫人被权义的气势所吓,眼泪哗哗的淌下来,偏生白家的女儿都是不屈的,此时并不服软,倔强的说道:“权义,你竟然为了个下人,如此跟我说话?”
“嚣张跋扈,你担得起这四个字。”权义面无血色,气定神闲的问道:“我任凭你这样,这么多年,你当真心中无半分愧疚之情吗?”
权夫人本来凌冽的气势被权义这样冷冷的一问便呆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颤颤悠悠的说道:“我为你生儿育女,辛苦半生,到头来,你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吗?”
“这是两码事。”权义被权夫人戳中了软肋,背过身去,看着门外漆黑的夜里,从未中断的雨线。
“好,你原来是不信我了。”权夫人闭上了眼睛,猜出了权义要自己今日前来,竟然是为了对质,连笑三声,声声凄厉:“你要听什么,希望听什么?”
“东儿,还有香附。”权义背着权夫人,身形有一丝没落。
权夫人也有些不稳,自己走到一个太师椅边上座下,声音里没有任何色彩的额的说道:“香附是她自己命不好,遇上相爷盛怒,东儿这件事,你若信我,我便一说,不然,你愿意如何想,我都没有办法说。”
“我信。”权义也有着丝丝的无奈,他不希望自己爱慕了多年的妻子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与自己离心离德。
“那日我起得早,香茗和香薷跟我在外间梳头的时候,听见里头有响动,香茗进去就将东儿滚在了地上。”权夫人虽然是实话实说,但依旧还是隐瞒了不堪的部分:“香茗与东儿在里头拉拉扯扯的,被我呵斥到了外头,东儿说他们两个两情相悦,我便答应了东儿的呈情。不想香茗是个烈性子的,竟然没了,东儿惧怕也自裁了。”
“下人们流传的版本里头,还有个说法。”权义顿了顿,没有反驳权夫人的话:“说东儿是撞见香附之魂,才被使了绊子的。”
权夫人心头一跳,日前她愤慨惊惧着,根本没有来得及去想这件事,如今被权义这样一提,她这才转过弯来,仔细的回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思极恐,东儿是如何进去自己房里的,这确实是个忽略的环节。
“相爷,你这样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权夫人紧张的站了起来:“我出去时,房里当真无人,香薷也晓得,除非东儿爬了窗子,可平白无故,他缘何要去爬我那窗子?即便是他起了偷盗的心思,可我那窗子后头是一池子养着荷花的池水,如何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