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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这条线索思索下去,浩南已推测出数个可能性:丹药坊、新型灵丹、或是与其他宗门的合作事宜,无非就是这三类事务罢了。
“浩总监请继续揣摩。”梁家栋笑容满面地示意浩南继续猜测。
然而浩南却并未顺从他的意思,淡淡地道:“梁长老,我区区一小辈,怎会知晓阁下的宏图大计,不如请您直言相告罢。”
听见浩南的回答,梁家栋依旧面带微笑,并未显露出丝毫愠色:“浩总监果真痛快之人!”
浩南伸出右手指尖,在眼前的灵木茶几上轻轻敲击两下,直言道:“梁长老,同属红玉宗一门,若是宗门之内之事,何须如此曲折,直言便可;若是私人之事,则更无需这般猜谜游戏。”
梁家栋止住冲泡灵茶的动作,目光直视浩南,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浩总监对我似乎有些误会,昨日闻说你在黄宗主的秘室内停留许久,想来交情匪浅。相比之下,我若仅是请你品茗,这其中的差异就显而易见了吧?”
这位梁家栋真是深藏不露,言语间极尽周旋之道。浩南瞥了一眼时晷,不愿再将宝贵光阴消耗在此人身上,遂答道:“黄宗主找我确有要事,涉及宗门公务自然多有讨论。梁长老若是想商议宗门大事,纵然耗费一日时光,我亦必当全力以赴。但如今正值修炼时刻,我还另有要务在身。如若您真只是为请我品茗,那我固然乐意陪同,只不过这品茗之时,不妨另择良辰。”
“原来如此,既然浩总监提及公事,那我也就此谈谈宗门之事。”梁家栋听闻浩南的话语,便顺势将话题引至正题之上,“想必黄宗主与浩总监商议的宗门大事,正是关乎那新式灵丹的研发一事吧。”
浩南闻后并未回应,正如他先前所料,他只需静待梁家栋展开后续的话题。
梁家栋此言一出,宛如与久经修炼的同道中人论道一般,语气温和而又深沉,“如今我红玉仙丹阁遭遇劫难,损失惨重,这其中的损失与困境,相信浩总监您必然心知肚明。原本我红玉刚刚在修行界崭露头角,现下这般变故,无疑是重回起步之境,因此,我有一策,敬望浩总监倾听,并若觉可行,愿能助力红玉走出困境。”
“嗯,梁宗主请讲。”
浩南回应,面上并无明显情绪波动,使人难以揣测其心中所思。
“吾之意,乃是欲加速推进灵丹新品上市,然而关乎售价及流通途径,则还需进一步商榷。如今红玉仙丹阁正值困顿之际,急需一位志同道合的道友携手共进,否则定会遭受外界打压。正如俗语所云,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红玉此刻背负重压艰难前行,若有几位道友伸出援手共同承担,日后之路必将宽广坦荡许多。”
梁家栋说完,目光便投向了浩南,等待他的答复。
浩南心中明白,梁家栋此举意在寻求他的表态。此事让他察觉到了某种不寻常的气息,显然是关于境外修行界的动荡已有所传闻,而梁家栋率先找到自己,正是因为他身为雪兰宗主的心腹,以及坊间流传着他与雪兰宗主之间的种种流言蜚语,尽管皆属子虚乌有,却在网络世界里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坚信无风不起浪,华夏古谚深入人心。
加之浩南自身展现出的实力,原先对他持怀疑态度的老牌修士也开始纷纷示好,甚至包括曾试图排挤他的几位股东,也忍不住要来找他探寻真相。
这便是过去三四日里,浩南每日应付各路大宗门掌门的邀约,交际应酬,巧妙周旋。
但这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梁家栋听罢浩南的回答,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言道:“浩总监,咱们修行之人,不打哑谜,我亦已将心意表明,就看你如何抉择了,是选择与我一同振兴红玉仙丹阁,还是坚持遵循雪兰宗主既定的规矩行事。”
在这言语交锋之间,梁家栋并未回应浩南先前的言论,仅以平淡的语气告知他即将作出的选择,带着一丝仙风道骨的决绝:“浩南道友,此刻便决定是否一同踏上此修行之路吧,切勿犹豫不决,影响大道前行之步伐。”
浩南起身,深施一礼,面上带着歉意,缓缓言道:“梁宗主,我此时修为境况,实难抽身参与此事,而这桩大事能否成行,终究需得看雪兰真人之意,身为下属,我唯有遵照法度行事,否则一旦逾矩,不仅自身修为受损,恐怕连栖息之地都将失去。”
“浩南道友是在暗示我妄自尊大么?”梁家栋虽心中明了,但听闻浩南之后的话语,脸色不由得泛起一抹寒霜。
此刻空气凝重如实质,然而浩南依然保持着那份超然物外的态度,而原本应该冷静自持的梁家栋却被浩南寥寥数语激怒。
然而梁家栋刚欲开口,便遭到了浩南的直截了当回绝,预示着接下来的对话将不会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