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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替病人看病,当然要全身检查了。”
吕艳秋怒声道:“你只能检查受伤部分。凭什么全身检查。”
尤不平耸了下肩,道:“不全身检查,我怎么知道你是伤在那里。”
吕艳秋道:“我会告诉你,假如你随便乱动手,小心我的毒粉。”
她说着一抬左臂,那瓶毒粉却正抓在手中。
尤不平伸了下舌头,道:“小姐,你如果早这么狠,也就不致受这些活罪了。”
吕艳秋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这话都没有用,你先看看我左肋的伤势,还有背后,前胸。”
尤不平道:“你先服下我两粒保命金丹,把内伤稳住了,再医外伤。”
他一面说话已伸手从怀中掏出两粒丹丸,捏去腊壳,并喂她服下。
吕艳秋吞下药丸后,看看龙不平道:“镖客,这不会是毒药吧?”
尤不平笑笑道:“很难说,这两粒药丸是我昨晚从五毒魔君身上摸来的,可能是救命仙丹,也可能是穿肠毒药。”
吕艳秋也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认命了。”
尤不平道:“你还可以翻身吗?我先检查你背后的伤势。”
吕艳秋道:“没有办法,我假如不练你那一招剑法,还保留有两成真力,可现在连最后的一点力气都用完了。”
尤不平乘她说话不注意时,以最快的手法,检查完她身上,三处剑伤,也忍不住一声苦笑道:“小姐,你对敌人很仁慈,但对自己却很残忍。”
吕艳秋道:“我的伤是不是没有救了。”
尤不平道:“笑话,在我镖客眼中,还没有救不活的人,只是你身上几处伤口太大,敷上药后必须及时包扎起来,否则一时不易收口。”
吕艳秋想了一下道:“你看着办吧!只要不太过分,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
尤不平道:“我是替你治伤,就算过分一点,你也要忍耐”
他说着话,暗中一用力,只听“嘶”的一声,吕艳秋身上所穿的布衫,已被撕得粉碎。
吕艳秋一挺身,人已坐了起来怒声道:“你想干什么?”
尤不平又耸了下肩,道:“你紧张什么,我如果不把这些衣服撕掉,伤口如何敷药”
他口中说着,双手却更快,左撕右扯,伤口附近的衣服已被撕光,而吕艳秋的上身已等于是半裸。
吕艳秋心中一急,扬手就是一掌,掴在尤不平脸上,但尤不平却如同未觉,双手毫不停留,一面敷药,一面止血点穴,等他把三处伤口都敷好药包扎好时,已累得满头大汗。
尤不平足足忙了有半个时辰才喘了口气,解下背上小包袱,拿出自己一件儒衫,披在吕艳秋身上道:“先将就点吧!咱们进关后再想办法。”
吕艳秋见他身上隐显汗渍,一脸肃然之色,本来是满肚子怒气,这时反而发不出来,怔了一下道:“镖客,对不起,我刚才打了你一掌,现在你就可以打回去”
尤不平正容道:“刚才发生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已将全副精力放在医疗工作上,因为你的伤势太重,我不能分心,也不能有一点差错,别说打我一掌,就是刺我一剑,我也不会有知觉。”
吕艳秋感动地道:“你的动作很容易使人误会。”
尤不平笑笑道:“每一个病人,都容易误会医生,而且是个称职的医生。”
吕艳秋怔了一怔道:“不错,你确实是个称职的医生。”
尤不平道:“你快点把衣服穿好,我现在是镖客,已经不是医生了。”
吕艳秋红着脸穿好衣服道:“镖客,你的药真有效,我伤口已经不痛了。”
尤不平道:“我刚才给你服下的只是三流药物,有一天你的心脏真被人刺穿了,你就会对我另眼相看。”
吕艳秋笑道:“我现在仍然是把你当作大国手看待。”
尤不平突然目中杀机一闪,摆摆手道:“有人来了,可能是跟踪你的。”
吕艳秋冷声道:“他们来得正好,免得我去找他们。”
尤不平道:“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目前绝对不能动手。”
吕艳秋恨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就算拼掉命,我也要杀这批卑鄙小人。”
尤不平道:“你如果强行动手,伤口再裂开,我可没有衣服给你换了,何况来的这两个人并不是正点子,你要找的人早已入关了。”
吕艳秋道:“你怎么知道的?”
尤不平道:“我根据事实判断,挡击你的可能是三个人,而且其中一个又是你最尊敬的人”
吕艳秋目中充满杀机,道:“不错,这两个人我可以不出手,可是那个老畜生我非宰他不可!”
尤不平道:“可以,这两个人由我打发,入关后那个老的交给你。”
吕艳秋点点头不再说话,闭目打坐调息起来。
尤不平一招手,沈宋宾兄弟两人已奔了过来。
他吩咐两人守住洞口,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
他交待完毕,过了将近半盏茶工夫,来人已走近三十丈内,尤不平故意弄出点声音,那两人听到声音后,齐朝尤不平隐身处奔了过来。
可是当他们看到那些断树残枝时,不由一怔,立时停在当地不动。
尤不平见来的是一道一俗,觉得他们面孔很熟,一时竟想不起来,两人年纪都在六十开外,走在煎面的是个劲装老人,后面是个道人。
老人指着那些断树道:“道兄,你看这些树木断处平坦,刀法利落,绝不是樵子山夫所能做得到的。”
道人接口道“刘兄说得不错,不仅樵子做不到,即使一般武林人物也无法出刀如此自然,显见这是一种上乘刀法。”
老人道:“这倒是件奇事,吕家那丫头不会使刀,而关外一带也没有听说有使刀名家。”
道人道:“从现场上看,好象有人刚在此练刀不久。”
二人这一对话,尤不平突然想起他们是谁,不由目中闪出骇人杀气,暗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该死的老东西,想不到昆仑、武当竟然派出高手效忠三三会。”
原来那个道人竟是武当七剑之一,浮云剑清松道人,而老人却是昆仑二子的老二,逍遥子刘四海。
这两个人不仅是出身武林九大门派,而他们本身更是江湖中极负盛名的剑手。
尤不平虽然一向对九大门派没有好感,却怎么也想不到,凭这两个人的身分,竟也投靠三三会。
刘四海与清松道人仍是一面谈话,一面注意断树上的刀法家数。
二人正在指指点点时,突然劲风罩体,他们还没来得及闪让,只觉脸上一热,二人竟同时被人打了两个耳光了。
这出手的人当然是尤不平,他打完后已横身挡在两人面前,冷冷地道:“二位还记得在下吧?”
刘四海和清松道人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他们莫名其妙地挨了两个耳光子,正在怒不可遏之际,突见尤不平挡在面前,不由暗中一惊,同时出口道:“原来是镖客。”
尤不平冷声道:“难得你们还认识我,这两掌总算没有白打。”
刘四海怒声道:“尤不平,你这是什么意思”
尤不平冷笑一声道:“小意思,我那两掌打得很轻,你们现在滚回去还不晚。”
清松道人厉声道:“姓尤的,你欺人太甚了,贫道乃是寻找剑客,咱们跟他有点私人过节”
尤不平哈哈大笑道:“你看你那副德性象个贫道吗?我真替你们九大门派感到羞耻!”
清松道人被他这一骂,才发现自己的一身打扮,道不道俗不俗,不由老脸一红道:“贫道为了行事方便,才临时易了装”
尤不平脸色一沉,道:“你当真不知羞耻为何物,既然出了家,还可临时易装,那么你们武当派的老道,随时都可以还俗了。”
清松道人道:“这是贫道私人的事,与武当无关。”
尤不平冷声道:“除非武当正式宣布将你逐出门外,否则你的行为,武当就该负责。”
清松道人怒声道:“尤不平,你太过分了,贫道因为尊重你的为人,所以一直忍让。”
尤不平道:“你为什么不说是尊重我的剑,你不必忍让,现在可以拔剑了。”
清松道人似已愤怒到了极点“呛”的一声,已拔出长剑。
尤不平冷漠地道:“这才象话,我听说你们两位都是成名剑手,因此我现在答应在你们临死前,让你们开开眼界,看清什么叫做剑手。”
刘四海有些紧张地道:“尤老弟,你准备对咱们用剑?”
尤不平冷酷地道:“一个剑手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死在剑下,我用剑正是为了完成你们的心愿。”
刘四海道:“武当,昆仑是两个大派,门下弟子遍布天下,你今夜就算杀了我们,只怕你也不会活得太久。”
尤不平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二位还是为眼前多准备一下吧!只要你们联手能接下我一剑,在下负责把剑客交给你们带走。”
清松道人赶忙接口道:“贫道听说镖客是金字招牌”
尤不平冷笑道:“你们用不着拿话扣我,在下说出口的话绝对算数,只要你们能接下我一剑,就可以把人带走。”
清松道人向刘四海使了个眼色,二人很快就把距离拉开到十五丈外。在一般剑来说,十五丈距离根本不能伤到人,就算尤不平在一击之下,能杀其中的一个,而另一个人却可以从容逃走,即使逃不走,但一招之限已过,活着的人仍有权将吕艳秋带走。
尤不平当然已看出他们的心思,但只是冷冷一笑道:“在下听说武当派的浮云剑法为武林一绝,我就先领教武当绝学。清松,你准备好了吗?”
他说着话已伸手朝背后摸了摸。清松道人早已提剑运气,听说他要先找自己,竟连话也不说,乘尤不平摸向背后时,振腕疾抖,剑身已幻出朵朵浮云,形成一片云海朝尤不平卷来。
可是尤不平虽伸手摸向背后,却没拔剑,清松道人运剑攻击时,已失去对方身影,不由暗中一惊,猛然凌空旋身,剑身浮云再起,且隐夹风雷之声,紧随尤不平身后跟踪而至。
停身在十五丈外的刘四海,见清松道人已发动攻势,急忙一提真气,人已跃起丈余高,一招天外飞虹,正待凌空扑击时,突然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硬把他拉着朝清松道人撞去。
清松道人此时已运集十二成真力,身形飞旋空中:形同疯狂,他虽已连现刘四海向他撞来,因尤不平离他不远,却也不敢收招,只好一咬牙,运剑如风,刘四海的前后胸立时被他刺中七剑。
刘四海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向自己下手。中剑后身形已无法留在空中,就在下落之际,遂也运集最后一口真气,将手中的剑对准清松道人飞射出去。
这一剑乃是他集毕生功力射出,等清松道人发觉时,刘四海的长剑已自他的后胸直透前胸。
这个变化太大了,清松道人中剑后,一口真气已经散失,随着刘四海之后,同时跌落地面。
清松道人绝望地看看刘四海道:“我早就知道你们昆仑派难成大事,却没想到你是如此窝囊”
刘四海怒声道:“你们武当七剑也不过如此,我这招后羿射日,乃昆仑剑法中精华,本来是准备对付尤不平的,却因为被你逼出手。”
清松道人冷冷地道:“你是在做梦,尤不平如果好对付,你就不会朝我剑上撞了。”
刘四海道:“我是逼不得已,你为什么不躲开。”
清松道人道:“浮云剑法有若天空浮云,一旦施展出来,中途收招很难。”
刘四海叹口气道:“尤不平的剑根本就没出鞘,看来我们是死得太冤了。”
尤不平冷冷接口道:“一点也不冤,至少你们现在还可以保留全尸,假如我的剑出鞘,凭你们那两手,连个全尸都保不住。”
清松道人狞声道:“尤不平,你太卑鄙了。”
尤不平道:“你们自己互相残杀,怎么怨得了我。”
清松道:“你如果不使用诡计,我的精招不会出得那么快,而逍遥子也就有足够对付你的时间。”
尤不平道:“我明明知道你们做好了圈套,总不能还把脖子往里伸,假如刘四海不存心使诈,我也不会把他拉回来。”
清松道人道:“你本来是叫我准备的,自己却逃走了,这不算卑鄙!”
尤不平道:“我只叫你准备,并没叫你出剑,何况我根本就站在你身后没动。”
清松道人不信地道:“胡说”
尤不平冷声道;“象你这种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我实在懒得跟你多说,你问问刘四海吧!”
清松道人还想说什么时,刘四海已接口道:“他确实是站在你身后,我正想招呼你,却糊里糊涂地被一股力量拉过来。”
清松道人道:“真有这回事?”
刘四海叹口气道:“咱们都是垂死之人,我又何必骗你呢!”
清松道人道:“这样死法我实在是不甘心。”
尤不平道:“你们这样死法是最好的结局,因为双方都是死于误会,至少还可以保留一点武当,昆仑的剑术荣誉。”
清松道人道:“我们都是被推选出来的剑手,未能死于正式剑击之下,只有耻辱,那来荣誉!”
尤不平冷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想死在我的剑下是需要付出代价。”
清松道人怒声道:“镖客,你也是个剑手,应知剑手的愿望是什么。”
尤不平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还不配做剑手,甚至连剑手的基本条件都不具备,因为一个真正的剑手,不仅心脚光明磊落,更有视死如归的精神,你们这种贪生怕死,数典忘祖的小人,如果用我的剑杀了你们,对我将是一种很大的侮辱”
清松道人乘他说话之际,倒在地上的身子突然凌空飞了起来,右手的长剑一招浮云遮日,带起满天云雾,挟排山倒海之势,朝尤不平当头罩落。他卒起发难,刘四海的剑,还留在他身上,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眼看满天剑影即将逼近尤不平头顶时,剑气却又在骤然间消失了。而清松道人手中的长剑,却寸寸断落,最后只剩下半截剑柄,随着他的身子,重又摔落地面。
尤不平哈哈大笑道:“这招浮云遮日,才是浮云剑法中的精华,你保留最后一口真气,仍未能杀死我,真是遗憾。”
清松道人厉声道:“你是怎么弄断我的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