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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祺年碰杯。又凑近这些对戚祺年说:“听说大帅最近收了个会唱西洋曲的五姨太。
其实我也会唱西洋曲,大帅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我单独唱给你听?”明珊皱眉,抬眼看那女人,对方有着一副艳丽的面容,就听戚祺年道:“不了。我最近正修心养性,在家研究传统的水墨画。”明珊:“”传统水墨画是指她吗?身为大帅,戚祺年在舞会上根本闲不下来,有太多达官显贵排着队要来和他攀谈,明珊不喜这样的场面,与他说一声便走开了。想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呆着。戚祺年实在脱不开身,只能交代她别离开宴会大厅,就放她自己去玩。
明珊穿着厚重的裙子在宴会厅穿梭,想找个安静点的角落,一路上很多人和她打招呼,都知道她是戚大帅的亲闺女,最后明珊找到个阳台,决定出去透透气,阳台上原本有几个年轻人在喝酒聊天,见明珊出来。
便将地方让给她。其中有个穿着白西服,个子很高的男生倒是留了下来,端着酒杯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紧张急促。
明珊知道自己的身份摆在这,便也落落大方地对他点了点头。“戚小姐你好,我叫袁崇新,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和你交个朋友。”男生神情虽紧张。
但表达能力很好,一上来就要和明珊交朋友。明珊平日被养在深闺里,实在不会应付这样的场面,便只对他笑了笑,点点头。
她这样的反应,却被袁崇新解读成默许,顿时高兴起来,又走近一些和她攀谈。“戚小姐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吗?”他问。
明珊其实更想一个人独处的,但听他这么问,就回道:“还好,只是有点不习惯。”男生说:“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他们也是天天举办舞会,好像没舞会就都活不下去,不过在舞会上能多认识一些新朋友也挺好的。”明珊这才抬眼仔细去看男生,他身材高挑偏瘦,白色的西服穿起来有点宽,五官很俊朗,嘴角的笑容也很温和。
“是吗?洋人也是这般生活的?”“这种舞会,就是学洋人的。”袁崇新解释说,又道:“我倒是觉得今晚的舞会很好,因为在这里我能和戚小姐成为朋友。”
他们只是聊了两句,就成朋友了吗?明珊有些困惑,这位袁公子对她来说,就只是个路人而已,不过他姓袁,会不会是刚才和父亲见过面的那位商会会长的儿子?她记得那个胖老头也姓袁。
而且这位袁公子最后这句话,是不是有点撩拨她的意味?明珊不太适应这些先进派年轻人的说话方式,一点都不含蓄。袁崇新很会察言观色,见明珊表情淡下来,就知道自己说那句话冒犯到她了。
心想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都这样,和她们说话总是要小心仔细,他忙转移话题道:“戚小姐想喝点什么吗?我去给你拿。”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但男生还是很殷勤地说要给她拿杯水。不过他刚离开,父亲身边的副官就找过来,说大帅在休息室,让明珊过去。明珊正好也不想应付那位袁公子,便跟着副官走了。宽敞豪华的休息室,只有戚祺年一个人在。
他应酬一个晚上,这会有些乏,正靠坐在单人沙发上,边喝红酒边听音乐,留声机里放着一首西洋曲,女人唱着听不懂的语调,声音格外缠绵。明珊进来时,一曲结束,正重新播放。回到宁静的环境里明珊,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她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喊他:“父亲。”戚祺年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明珊却只是上前两步,就停住不愿在靠近他。戚祺年眉心一皱,眼神稍冷,道:“怎么,刚认识新的男人,就不认自己的父亲了?”明珊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戚祺年心里压着火,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光,将杯子放回茶几上,便站起身朝明珊走来,道:“袁进是宜城首富,家底殷实,他儿子袁崇新确实是个合适的成亲对象,怎么,你这么快就相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