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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垣打开番茄小说在评论区翻找着。
期望能再次看到“用户”的评论，然而和上次一样——没有了。
……
“呼……”
陈垣揉着有些疲累的眼眶。
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觉？还是被时空管理局制裁了？
宛如镜花水月般，一切消失得干干净净，仿若没有发生过。
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
小月的身份是什么？
她之前的留言说自己接受表白就会死，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现在自己又没事了？
她说自己未来本本烂尾，为什么又是大文豪？
还有他未来的老婆到底是谁？
为什么提到顾烟，突然就强制封号了？
还有别人真的无法观测到吗？
这一切的一切，对陈垣来说都是难解的谜。
然而一切又太过真切。
令他在倒塌的废墟上，又建立了一个新的时空观——
那就是时空旅行是可行的。
神秘、迷人，而有着诸多禁忌。
“你痴汉呀？”
少女娇软的微嗔，让陈垣回过神来。
他发现自己居然就坐在沙发边，撑着手臂，伏着身子看她。
四目相对。
陈垣颇为脸红，支支吾吾，“我、我……”
如果没有重生。
她只是单纯的骗我？
那么她如何能精准预言世界杯？
若她是重生者。
既然已经重来一次，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表白？
自己不是落水而亡，那么她口中的拯救又是什么？
这一刻，陈垣脑子乱到了极点。
但心中的天平，已经向顾烟倾斜。
毕竟小月为真，那么从逻辑上来说，顾烟也为真。
那么之前的结论，全部都要推翻了……
她之前所有的行为，都建立在二周目的前提下：
如果顾烟是二周目玩家。
重生前，她捉弄过自己。
那么她重生回来，应该知道自己会拒绝她才对。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为什么？
答案似乎只剩下一个：
她是为了拯救自己才表白的。
正如她那时候在晚自习所言——我是从未来回来救你的。
而小月最初在评论区的留言——接受表白的话，会死的。
但是……
她们既然都来自未来，为什么说法完全说反呢？
……
“你什么你，是不是趁我午睡想干坏事？”
顾烟嘻嘻笑着。
她睫毛轻颤，秋水般的眼眸清澈、纯净。
笑起来像月牙般灵动娇俏，仿佛会说话的繁星一般，能够读懂她心底流淌的喜悦。
唇瓣若润泽的桃花，饱满而粉嫩。
陈垣心中忍不住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不论顾烟是不是重生者。
她都是自己高中三年来的白月光，和赵蒹葭并列。
一个是明媚白月光，一个是清冷白月光，无论抱走哪一个他这辈子都赚翻了。
放在以前，他哪一个都不敢妄想。
不过此时情形不一样了。
顾烟是重生者，且只有自己知道。
换言之……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啊……
他想得很清楚，如果能和顾烟在一起，那就专心和小富婆过日子。
如果顾烟和自己没可能，那就专心追求赵蒹葭。
二选一，把选择交给她们。
虽然这么做，显得有点渣。
但对此时脑子乱成浆糊的陈垣而言，却是最快刀斩乱麻的办法。
“……”
陈垣直愣愣地看着顾烟。
他想起在网上看到的帖子：不要表白。
表白是胜利的凯歌，不是冲锋的号角。
有多少人就是栽倒在表白的路上。
毕竟自古表白多白表。
如果女生喜欢你的话。
平时的相处自然会表现出蛛丝马迹，并且会主动暗示；
反之女生还没喜欢上你。
表白不仅暴露了需求感，还把后路给堵死了。
——哦，原来你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啊。
那你继续对我好呗，我说不定哪天就答应了。
有多少舔狗就是这么养成的。
不要表白，直接a上去就行。
如果对方躲开，就当做无事发生。
如果对方不躲开，后面的事还用多说么？
“？”
顾烟抻着手臂坐起来，奇怪地问道：”你傻不愣登地盯着我看干嘛？”
看着她近在咫尺，天使般完美的容颜。
陈垣喉咙有些发干。
心跳濒临极限跳动，体内的肾上腺素不要命地飙升。
真的要直接贴脸开大？
要死啊……这可是多少人的梦中女神。
之前没想法的时候还好。
一旦起了喜欢的念头，就如同不可遏制的野火，在心上的原野以燎原之势蔓延……
就装作去亲她，如果她躲开就说被鬼附身了。
实在不行，就当做是元旦汇演表白环节的排练，等下随便糊弄过去就好了……
不要慌。
此时陈垣的脑子已经不太清醒。
他表情冷峻，双手抓住顾烟的双肩，把后者吓了一跳。
“陈垣，你干嘛？”
陈垣只是一脸严肃，也不说话。
只是在心理暗示自己，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人工呼吸……
然后慢慢把脸靠过去。
按照电影桥段，她应该乖乖闭上眼，然而顾烟却把眼睛瞪大比铜铃还大，整得陈垣心如擂鼓，大姐，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他看到顾烟脸红腾腾的，像是灌了二两江小白。
还不躲开？
那就别怪我友情要变质了！
陈垣咬咬牙，伸颈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