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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凶杀,古装,自己莫非招惹了不得了的麻烦,被下了这么大一个套?按说不应该啊,自己安分守己,勤劳奉公,完全没有仇家,哪里来的横祸?</p>
他一轱辘爬了起来。起来之后,秦牧立刻发现了一件更严重的事情: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光溜溜一丝不挂,连个小裤头都没有。这时候的秦牧,无比怀念那个雷朋墨镜。如果戴着墨镜,至少感觉没那么羞耻。自记事以来,除了洗澡,他再没有这样光猪一样。</p>
死人为大,还是形象为大?这不需要考虑,秦牧四处一看,见到床尾有一件长衫,立刻扯了过来,三五下就缠在腰间。嗯,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p>
无论如何,赤身裸体的形象,做什么都不方便。</p>
裹住关键部位,秦牧才静下心来仔细打量床上情况。</p>
一个男人,身高一米六出头,体重目视两百多斤,平瘫在床上,胸口心脏部位插着一把剪子,血液正一股股的漫出来。床头,一个古装姑娘,双手拿着白布,死命按着男人的嘴。地上,还有一个年轻一些的古装姑娘,半躺着。刚打了自己一个嘴巴。</p>
床上男人,面色狰狞。两个姑娘,一脸惊恐。</p>
秦牧伸出两根手指,在男人鼻孔前一厘米停下。没有感受到进出气。这应该是死了吧?他不是学医的,不知道如何准确判断一个人的生死,依照经验来说,似乎应该摸摸脖子上的血管,感受是否有跳动,这样更准确。但是眼下情况极端诡异,秦牧绝不敢盲目行动。万一留下指纹那可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p>
小桃眼都不眨的盯着秦牧。这人,可真是太好看了。自小到大,小桃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还这么白。这身子,看起来比最光滑的绸子还滑溜,要是能摸上一下,那滋味……</p>
可气的是这人两三下就把自己缠起来了。真是让小桃暗自恼火。就不能让小桃姐多看一会吗?</p>
此时的任潇潇,脑袋里面简直乱成一锅粥。</p>
一切的一切,完全莫名其妙,稀里糊涂。好好的,把剪刀拔出来就完了。没死人,以后的日子再仔细筹措。凭自己一身能耐,还治不了一个傻子?现在可倒好,新郎官肯定死的透透的了。那么长一截插进去,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他了。</p>
可是这人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房门窗户,锁的严严实实的。自己特意吩咐过小桃,想来她也不敢不尽心锁好。洞房里面凭空多出一个男人,还不穿衣服,这事比谋杀亲夫也好不到哪里去呀!通奸,以宋律,“有夫者,徒二年”,起码是蹲两年大牢,纵使“奸从夫捕”,自家的男人不追究自己偷人,那也得自家男人是活的,会喘气的。现在,新郎官是死的,连个帮自己说话的都没有。任潇潇可不觉得吴家长辈会放过自己。</p>
银牙一咬,任潇潇有了主意。</p>
“呔!”任潇潇抬手一指秦牧:“你这厮,是哪里来的强人,害了奴家的官人性命。快快放下凶器,随我去见官府大老爷。”</p>
见官?官府大老爷?演戏还是恶作剧?这都什么词呀,听起来好像自己是进了古装剧组了。而且自己的角色看来还是个杀人犯。</p>
秦牧一头雾水。世道艰险!人心狡诈!如果不是演戏,那么这个圈套是谁下的?自己没招人没惹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杀人犯?而且这男的女的,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犯得着杀人吗?</p>
莫名其妙!</p>
秦牧下意识的离开床上的男人一段距离,不知不觉就靠近了躺在地上的任潇潇。</p>
“放开我家娘子!”</p>
小桃眼见不妙,这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要对娘子动粗呢?主辱臣死,这个道理,小桃还是知道的。所以她不管不顾,三两步跑到秦牧身前,一把就抱住了这白白净净的男人,双手箍的死死的,脸蛋贴在人家胸口。</p>
要侮辱娘子,先侮辱我再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