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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的高烈学长吗?
“河诠生南国!”他也大叫一声。
李齐看看高烈,又看看杨亚南。“你们认识?”他问。
“她是盼盼的妹妹小南。”说到这里,高烈不由得露出微笑。“记住喔,是河诠生南国的南。”
呵,他还记得她!杨亚南心里升起了一个小小的喜悦。
“你是盼盼的妹妹?”李齐蹲了下来,托着脸直盯着她瞧。“你们一点也不像。”
“很多人都这么说。”一说到姐姐,杨亚南就不由得骄傲起来。“姐姐又漂亮、又聪明。”
“她是漂亮啦,至于聪明我可就不确定了。”李齐眼里有着富含意味的光芒。他站起身,然后皱眉的看了看手表。“高烈,学妹交给你了,我打工快要来不及了。”
“骑我的车去吧,我路上再招出租车。”高烈边说边从车箱内取出急救箱,然后又拿出一包刚刚在便利商店买的冰块。他习惯在车子里摆急救箱,以备不时之需。
李齐离开后,高烈蹲下身想要查看她的伤势,杨亚南忍不住身体往后瑟缩。
斑烈抬头对她扬起安抚的笑容“嘿,我会很小心不弄痛你的。”
他的话像定心丸似地,杨亚南点点头,交出信任。
斑烈小心的慢慢卷起她的裤管,拉下她的袜子,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肿得像“面龟”他轻压她的伤处,杨亚南忍不住呻吟,一颗眼泪绷了出来滚落在他的手背,他抬起眼看着她“对不起,一定很疼吧?”
杨亚南咬着唇摇摇头。
斑烈嘴角一扬,像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似伸手摸摸她的头。
“痛?*党隼矗也换嵝δ愕摹!?br>
杨亚南还是摇摇头。
“你喔!”高烈拿她没办法又摸摸她的头。
他用塑料袋将冰块包起来,单腿跪着,把她的脚踝抬到他的大腿上,冰敷(她的疼痛处约十五分钟,再从急救箱取出弹性绷带从她的脚趾近端开始压迫包扎,防止出血、肿胀,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扶她站起来。
“谢谢学长。”
斑烈含笑又摸摸她的头,杨亚南皱眉,一脸不明白的也伸手摸摸自己的头。
斑烈看在眼里,又忍不住地笑了。
“还没完呢,我得送你去医院检查看看有没有骨折或伤着韧带。”他在她身前蹲下。“来吧,我背你,这里叫不到出租车,得走一段路。”
杨亚南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好多了,我可以自己走。”才怪!她痛死了,但为了不让他担心,她硬是走了几步。“你看,我真的没事啊啊啊”她回身想看高烈,结果转得太快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又要摔倒了,高烈一个大步向前,正好跌进他怀里。
“对、对不起,学长。”杨亚南窘困的在他怀中挣扎,一颗心像小鹿乱撞。“你可以放开我了,我刚刚是不小心的,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走?”高烈皱眉。“照你这种三步一跌、五步一跤,三天五夜可能都还回不了家。”他扶好她,又蹲下身。“听话,上来吧,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
听他这么说,杨亚南也不好再坚持。
走了一段路“学长,我会不会很重?”杨亚南小小声的问。
“嗯,好重,像一头大象那么重。”高烈声音里藏着笑意,感觉是有那么一点重。其实杨亚南看起来瘦瘦的,甚至可以说是发育不良,该长的没长,全都长到身高去了。以往这个重量对他是没什么负担的,大概是因为前些时候住院,加上最近胃口变差,瘦了不少,体力也大为降低了。高烈暗忖,他要开始锻炼体力才行了。
“真的吗?”杨亚南信以为真。“学长你快点放我下来!”她拼命挣扎地想下来。
“哈哈哈你真是好骗。”
斑烈朗朗的笑声荡漾在晚风中。
为什么这个小女生总是能让他打从心底的发笑呢?他不只一次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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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诊所包扎好伤口、也吃过晚饭后,高烈才送杨亚南回家。
出租车才在杨家门前停下,杨亚南就急忙开门下车,深怕高烈要背她,赶紧自己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到红色的大门前,高烈付完车钱立即来到她身边帮她按下门铃。
“学长,医葯费、还有车钱多少?我待会拿给你。”杨亚南很不好意思的问。
“不用了,都是小钱。”高烈摆摆手,不以为意。
“这样不好,我今天麻烦学长太多了”
“不要跟学长客气好吗?”高烈对她笑了笑。
“学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杨亚南实在管不住嘴巴,就这么问出口。说完,心跳像在打鼓似的等他的答案,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心跳会加速。
斑烈伸手摸摸她的头,他似乎改不掉这个习惯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因为你是盼盼的妹妹,盼盼是我学妹,你当然也是我的妹妹,所以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妹妹呀高烈对她这么好,原来只是因为她是杨盼盼的妹妹呀!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大概就不会注意到她,那晚也不会跟她说话,还莫名其妙的拉她跳舞了吧?杨亚南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感,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希望自己在高烈眼中是特别的吗?杨亚南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觉得好烦躁,心间有一股陌生的怒气在蔓延。
“怎么啦?是不是脚在痛?”见她神情怔忡,脸色苍白,高烈关心的问。
杨亚南把唇咬得紧紧的,摇摇头。
“你呀,该说你傻还是倔强?”高烈看到被她咬成粉白色的唇,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心疼。“你在诊所包扎的时候,李齐有打电话来问你的情形,他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会忍耐的女生,脚踝已经肿成那样了,却连痛都没叫过一声。”他不赞同的对她摇摇头。“这样的个性很吃亏,痛就不要忍,受到委屈不要藏在心里,难过的时候就老实的表现出来,如果没说出来,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你这样人家会当你是没脾气的老虎,以为你就是那样的人。最后,你忍久了就会变成一个习惯、一种病了,永远就没有自己的情绪了。”高烈说到最后,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他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低眼看着杨亚南“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听懂?”
杨亚南一径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仍固执的摇摇头“我的脚真的好多了。”
斑烈嘴角泄出不可察觉的叹息。“真倔强。”说着伸手又要摸她的头。
他的手才伸出去,门便开了,杨盼盼站在那里。
“姐姐!”杨亚南叫了一声,向前一步。
斑烈的手落了空,只触着无形无状的空气,他将手举到眼前,纳闷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知怎地,竟感到一阵空虚。
“小南,你怎么这副模样?你的脚怎么了”话讲到一半,杨盼盼才看见站在杨亚南身后的高烈“学长!”一抹惊喜毫无掩饰地飞上眉眼,紧接着她发现自己才刚洗完澡,所以只着轻便的居家服,长发又随便用鲨鱼夹夹起,那一剎那,她真想关上门,让情景倒退,再重来一次,那她就能以更好的外表来面对高烈。“学长你怎么来了?”她不自在的取下鲨鱼夹,再赶紧用手指梳理头发。
一向自信漂亮的姐姐竟然会露出这样扭捏羞涩的神情?杨亚南全看在眼里,看来,姐姐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高烈。
“我受伤了,高烈学长送我回来。”杨亚南单腿跳进门里,转过身对高烈鞠了个躬“谢谢学长。”然后她转头对杨盼盼说:“姐姐,我累了,先进去了。”说完,她转身就往屋里去,好把高烈留给姐姐。
“小南,记得要多浸泡热水或热敷喔!”高烈扬声叮咛。
小南?听高烈叫得如此熟稔,杨盼盼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古怪。
“学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遇到小南?”她不由得问。
见杨亚南的身影安全的走进屋里,高烈才放心的将视线调回至眼前的杨盼盼身上。
“今天登山社有活动,我临时被李齐叫出来出公差,说要照顾受伤社员,没想到受伤的人就是小南。”
“这样呀。”她都不知道小南进了登山社呢。“学长,谢谢你送小南回来,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
斑烈看看手表。“时间有些晚了,我该走了。”他回以抱歉的笑。
“喔。”杨盼盼一脸失望。“那么,我送学长到巷口。”
尽管高烈说不用,杨盼盼还是坚持要送他这一段路。
二楼的楼梯窗口,有个黑色的人影站在那里,目送他们俩的身影。
杨亚南一直盯着那两条身影,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一直到只剩姐姐一人走回来,她才有些体力不支的坐倒在楼梯上。一楼,传来爸爸、妈妈和姐姐的谈话声。
“盼盼,刚送南南回家的人是谁?”杨震问。
“是我的直系学长高烈。小南他们登山社今天有活动,她在山上扭伤了脚,所以学长送她去医院包扎。”杨盼盼回答父亲。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是呀,学长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喔!”杨盼盼话里充满对高烈的爱慕。
“咦?我是不是嗅到了一点恋爱的气息呀?”杨震捉弄女儿。
“爸!”
“咦,害羞了?老婆,咱们的女儿长大了喔,唉,我已经开始感到寂寞了呢!”
“盼盼,这么喜欢人家,就带回来给我们瞧瞧。”倪淑如也乐见女儿交男朋友。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啦!”杨盼盼有些不好意思。“学长又不是我的男朋友。”
杨震捉弄大女儿够了,便关心起小女儿。
“南南的伤势要不要紧?我要帮她看,她直说不要紧。”
“有伤到韧带,不过不是很大的问题,学长说要休息到四到五周,这期间脚尽量少使力。”
“真是!这孩子做什么事就是笨手笨脚、心不在焉,你看,像这样扭伤脚,明天怎么去上课?”倪淑如责怪的说。
“我开车送她去。”杨盼盼立即说。她考上大学那年,母亲就送了她一部汽车,所以很早以前她就是有车一族了。
“我记得你第一、二堂不是没课吗?”倪淑如问。
“没关系的。”
“那孩子为什么不能像盼盼一样懂事、机伶点,老是莽莽撞撞、傻呼呼的,一点都长不大!哪天若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钞票,我可是一点都不意外。”说起小女儿温吞的个性,倪淑如就有一堆的抱怨。
杨亚南站起身,没再听下去,一拐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没听见父亲这样说:
“南南这样没什么不好呀!老婆,我们的女儿都是独一无二的呢,咱们已经有一个盼盼,不需要再有另一个了,盼盼是盼盼,南南是南南,都是再特别不过的了,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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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门上传来几声敲门声。
“门没锁。”杨亚南躺在床上应门。
门开了,是杨盼盼,她手里拿了一床棉被。
“小南,”杨盼盼冲着她一笑。“我拿棉被来给你垫脚,学长说你要尽量把脚抬高,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循环,降低踝部肿胀。”
“姐,谢谢。”
杨盼盼走到床前,一面把棉被迭成四方形垫到小南扭伤的脚下,一面闲聊似地问:“小南,你在登山社一定常常见到高烈学长吧?他对你很好呢!”
杨亚南愣了一下“没有,今天是第二次见到学长。”她其实很想问姐姐“你很喜欢他吧?”但却不敢问出来,她好怕姐姐承认等一下!她为什么那么在乎姐姐的感受呢?姐姐喜欢谁又不关她的事。“高烈学长对我好是因为姐姐你,他说,我是姐姐的妹妹,当然也算是他妹妹,所以照顾我也是应该的。”她对着杨盼盼笑了笑,心里却泛起了苦涩。
杨盼盼听了很高兴,那是表示高烈在乎她啰?这时,压在心里的石头才悄悄的放下了,真是,她怎么可以像防贼似地提防自己的妹妹呢!
“晚安。”弄好后,杨盼盼关上房门。
杨亚南闭上眼睛,一会儿,又听到姐姐房里传来“蓝色多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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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人如此执着呢?
扁走在t旁观看姐姐的感情,我已经觉得很痛苦了,更何况是姐姐。
如果喜欢一个人这么痛苦,我宁愿不要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