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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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愕然不已的瞪着他“你忘了你才刚刚跟传翔云订婚?”
“那又如何?你只是情妇,翔云是个识大体的大家闺秀,她会知道你的存在根本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
他笑得冷漠“也许我可以不让她知道。”
“阙洛!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下流”
“住口!”阙洛怒喝一声,扬手便扯住她的发,高挑的眉宇显示着他的怒气。紧抿的唇瓣也显得无情冷酷“你没有资格批评我!因为在我眼里你比我更卑鄙、更下流、更无耻!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要管我阙某人的闲事!”
“办不到!”叶茉儿的心被他深深刺伤了,她可以根本不在乎他对她的任何感觉,可是偏偏她在乎,在乎得无以复加。
心痛的闭上眸子,她仿佛可以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穿过她脆弱无助的心田。
“恐怕你没有说不的权利,茉儿。”阙洛冷笑一声,俯下脸将唇凑近她,倏地像只猛虎扑上前咬住她的唇,将她的唇吻到红肿、发麻,直到他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你这个恶魔!”叶茉儿伸手拭去唇瓣的血迹,又痛又恨的瞪着他“我不会当你的情妇,就算你再捧个一百万美金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同意,你休想继续羞辱我!我会辞职,我会离开香港,永远不再踏上这块土地,也不会再见到你!”
“好啊,有本事的话你就跟着林亚崴私奔好了,免得他一个不小心少条胳臂、断条腿的,成了个十足十的废人。”
“你在威胁我?”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卑鄙到这种令人发指的地步,比他父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吗?”阙洛冷笑着扬起嘴角“你多心了,茉儿。”
她恨恨地别开脸,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逼到绝境,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被四个男人强制拉上手术台,手术台上又冰又凉,她被医生打了一针,只能不断的哭、不断的哭。
血,她看到了好多好多的血从她的胯下流出,她看到了医生和护士们神色慌张的进进出出,她觉得愈来愈虚弱、愈来愈神智不清,感觉死神好像来到了她的身边
叶茉儿突地用双手抱住头,那股晕眩再次袭来,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光了,她就要死了
“啊”在她痛苦的叫喊出声之际,她的身子忽地一个摇晃往一旁倒了下去,在下一秒钟瘫进阙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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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怎么样了?”
“报告阙少爷,叶小姐的身子骨十分虚弱,有严重贫血的现象,不过以她的情形看来,她这种贫血症状是因为后天造成的,也许是她曾经动过什么手术引起大量出血所导致,再加上她的气血严重失调,长年下来又没有好好调理,所以常常会头晕目眩,甚至昏倒休克”
阙洛的眉毛皱了起来,打断医生的话“你的意思是她常常都会这样?”
“恐怕是的,而且已经很多年了,有这种病状的病人是需要长期调养的,而且要保持心情平静愉快,不能接受太大的刺激也不能太累,否则长久下去,发病的间隔会愈来愈短,病人的精神会愈来愈恍惚,不可不小心注意,因为谁都不能保证不会因此而产生其他的并发症”
医生走后,阙洛一个人待在病房外头的落地窗前抽着烟,任浓浓的烟雾包围住自己,陷入沉思之中,直到脚步声从长廊尽头传过来,,才让他缓缓地抬起头。
“有事?”他有点意外欧席亚会找上这里,虽然他跟任之介一样老是神出鬼没的没个准。
“你抱着叶茉儿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新闻已经上各大版的头条了,我能不来关心一下吗?”欧席亚微微一笑,看不出来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
“那么夸张?”
“是没有,不过傅翔云可是找到公司去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在哪里。”
“是啊,这世上找得到我的人的,大概就只有你跟任之介那小子了,好像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似的。”阙洛冷哼一声。
“怎么?她的老毛病又犯了?”欧席亚看了病房一眼,不经意的问着。
“老毛病?你知道?”
“我替你调查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你没告诉我。”
欧席亚一副不是他的错。“你又没问,你可没告诉我你想知道她的一切,你只是急着要知道她在哪里上班、住哪里,急着实行你的报复计划。”
“你这是专程来嘲弄我的?”
“当然不是,我只想告诉你任之介这几天到香港来出差了,也许还有一些我查不到的事,他可以给你答案。”
“譬如?”
“譬如究竟是她拿孩子去威胁你父亲,还是你父亲找人把她的孩子拿掉,然后愧疚的付钱给她出国念书,又或者还有其他的内幕。”
闻言,阙洛眯起了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欧席亚“听起来,你似乎比较相信她的说词。”
“不,我谁都不必相信,因为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我只不过站在比较客观的角度来看事情,如此而已,何况你爱她,事情没弄清楚对你来说不是很痛苦?”
阙洛瞪了他一眼,再次眯起眼“谁说我爱她?”
“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鬼话子?”阙洛轻斥,却见欧席亚压根儿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脸匪夷所思的笑。
“帐务的事查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找人帮你?”
考虑了一秒,阙洛便点点头接受他的好意“好吧,你明天就派个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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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洛独自一人坐在维多利亚港内的一家五星级饭店里,足足抽了五根烟才等到他一直在等的人任之介。
还是一身的西装笔挺,却比往日的他益发神采飞扬,看来他与蓝绫的生活异常的美满幸福,否则这个经常面无表情的男人,也不会在还没开口说半句话的现在,就让他觉得他真是过得他妈的好,好到让他有点后悔放他走。
“找我有事?”任之介拉开椅子坐在阙洛对面,不愠不火的开口。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阙洛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酒啜一口。
任之介瞄了一眼他桌上的酒,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道:“一大早就喝威土忌对身体不好。”
“反正我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阙洛微蹙着眉,若有所指的瞅着他“蓝绫好吗?有没有温驯点?”
“老样子。”任之介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对他脸上露出不敢领教的表情不觉意外“找我出来不会是为了问她好不好吧?”
“瞧你笑成这样子,真是不像你。”
“无所谓,只要我觉得快乐就好。”跟蓝绫在一起的日子是他任之介三十年来最丰富的时光,这是他以往怎么也想不到会拥有的幸福,他压根儿可以为她死,世人用什么眼光看他根本就不重要。
“快乐”阙洛抿嘴一笑,想起了病床上那柔弱无助的容颜,心竟隐隐痛着、疼着“叶茉儿你认识吧?”
叶茉儿?任之介为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而皱起眉。
“你是指叶嫂的女儿?”
“没错,就是她。”阙洛炯炯有神的眸子紧紧的盯住他。
“我没见过,你忘了我当时跟老爷出差去了?”
“那你总知这后来的事,譬如她怀孕了,拿她腹中的小孩威胁老头子,然后拿着一百万美金到美国念书?”
任之介看了他一眼,缓缓地点点头“知道—点。”
见他点头,阙洛的心顿时扭成一团,说不上究竟是失望多还是憎恨多“这么说确有其事喽?茉儿她真的拿肚子里的小孩威胁老头子?”
“嗯。”任之介再度点点头,轻应一声。“她很恨你,恨你避不见面让她一个人承受那种无助,恨你恨到宁可让你内疚一辈子,而拿了自己跟你的小孩,这刚好合了老爷子的心意你知道,老爷子根本不会认一个这样的女人的孩子当孙子。”
阙洛陡地伸手一把扯住他的领子,气得咬牙切齿道:“你该告诉我的!任之介!而不是让我当个傻子!”
任之介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你该知道我一直对老爷的命令唯命是从,不可能告诉你什么。”
闻言,阙洛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颓丧不已的跌坐回椅子上,抓起桌上的酒一仰而尽。
是啊,他忘了任之介以前是老头子跟前的一只狗,老头子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妈的!他真的恨!但恨谁呢?恨老头子的无情无义?还是恨叶茉儿的狠心?
她接近他终究是有目的的,一旦达不到她的目的,她便宁可毁了一切,包括他跟她的小孩,一个生命。
恨谁呢?现在他最恨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