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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和你爸在一个工厂，我们住在同一间宿舍。我当时还是厂里最年轻的工程师呢。”
杨睿话语里无法掩饰地透着自豪。
“真的？杨叔叔您真劳道。”
程东东夸赞地说。
“当时，我们厂的很多小伙子都爱上了一个人，她呀，端庄、美丽、说话的声音也好听极了。这个人就是你妈妈。”
程东东自豪地笑了。
“我们每个暗恋她的人都在暗暗较劲，展开了激烈地角逐。唯独你爸爸不显山不露水，好像无动于衷。”
程东东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认真听着。他想，爸爸当时为何无动于衷，难道当时爸爸还没有看上这么出众的妈妈吗？
“杨睿，你喝多了，怎么给孩子们说起这个来了？快吃点菜。”
程石发现杨睿重点围绕着这个主题讲开了，就想阻止他。
“你让我说嘛。”
杨睿对着程石摆手，不让程石打扰他说话。他继续对程东东说：
“当时的我自我感觉可好了，有一种很强的优越感。我认为其他人都不如我，我认为郎才女貌是最佳组合，李惠惠姑娘非我莫属啊。”
说到这，杨睿停了一下，他吃口菜，自己又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讲述储存体能，看样子是想展开了好好讲讲的架式。
“你们也吃菜，不要剩下浪费了，你们可以边吃边听。”
杨睿招呼两个聚精会神，一时忘了吃菜的年轻人，他要等他们吃了菜后再说。
两个年轻人便响应他，吃了几口菜。
“我有时还在你爸爸面前傻乎乎地显摆我计划追你妈妈的战略战术。你爸爸每次都是认真听，从来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我看见你爸爸好像对这件事不热心。所以我放松了应有的警惕，我从未把你爸爸列入我的竞争对手当中。”
说到这杨睿表现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程东东扭头看他爸爸。
程石微笑着看着杨睿，好像杨睿正在说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杨睿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我突然听到了你妈妈和你爸爸好上了的消息。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的心碎了一地呀。你爸本来不在我们这个队伍里头呀，啥时冒出来的？我想不通，我哪点比你爸差？我长得也不赖，并且我还是工程师，当时你爸就是个普通工人。”
程东东听到这心里不舒坦了。他心想，哼，你工程师怎么了？我妈就是要喜欢我爸，如果喜欢上你了，我到哪里去了？那样后果就太可怕了。
“我怀疑是你爸爸偷学了我的战略战术后，把你妈妈从我这悄悄抢走了，坏家伙。我痛苦啊！听到消息的那天我就在外面喝酒，把自己喝得烂醉，我摇摇晃晃回到宿舍，还没走到床上就摔倒了，雨分狼狈地趴在地上。你爸爸好心来扶我。我借着酒劲，对着你爸爸的脸就是一拳，把他的嘴角都打出血了。”
听到这里，程东东心里一惊，问道：
“你们当时是不是打起来了？”
“你爸爸没有还手。如果你爸爸还手，就是不喝酒，两个我也打不过他，他当时比现在还要健壮。他仍然把我扶到床上，还为我脱了鞋子，给我盖上被子。他自己默默地擦掉嘴角的血。我看见他的嘴角都肿起来了。虽然我喝了很多酒，但我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我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程东东听到这里，他非常心疼自己的爸爸，他心里悄悄骂道：
“你这个臭杨叔叔真不是个东西。”
“我揍了你，你是不是立刻就告诉惠惠了？”
杨睿突然扭头质问程石。
“没有。惠惠发现我的嘴肿了，问我怎么了，我说是自己磕的。她不相信，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我就只好就给她说了，对不起啊。”
程石满脸愧色地向杨睿解释。
杨睿继续对着程东东说：
“不得了，这下你妈妈她不干了。她找到我，气汹汹地质问我，为什么打你爸爸。我就把我的痛苦和我的怀疑都给她说了。她听完，耻笑我说，是她主动喜欢你爸爸的，跟我的什么战略战术毫无关系。她说她喜欢你爸爸在球场上的什么风彩，拿技术能手时欣喜欢笑的样子。我听完后，我简直痛不欲生。”
程东东听完后一阵高兴，要不是为了保护杨叔叔的面子，他会大声为妈妈点赞的。现在他只能在心里暗暗为他的妈妈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你妈妈说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完了她又进一步警告我说，如果我再找你爸爸的麻烦，她就对我不客气了，还要把我告到厂党委书记那去。好可怕，她为了你爸爸不惜一改淑女的形象，那看上去可凶了。”
程东东听到这又真想为妈妈鼓掌，但为了照顾杨睿叔叔的情绪，他没有那样做。
“这一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惠惠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
程石心情大好地说。
“不得了，不得了。从她的那次警告性的谈话后，我就只道她有多喜欢你了。我真后悔我不是个工人，我要会打蓝球，会木匠活，也拿技术能手奖该多好啊。”
杨睿对程石说。
程东东又在想，哼，你就是会打蓝球，能拿技术能手奖，你也变不成程石，我妈妈也不会喜欢你的。
杨睿此时完全沉浸在他的回忆当中，继续着他的述说。
“我痛苦不堪。我继续喝酒。有一次下班后我又喝高了，我走出了小酒馆，往宿舍走，结果倒在了离宿舍不远的树林里，因为那时天已经黑了，没人发现我。”
听到这，程东东开始同情起杨睿叔叔来了，失恋真的会让人这么痛苦吗？
“我趴在地上开始呕吐，后来还胃大出血，我就不省人事了。结果半夜我被人发现送进了医院抢救，还给我输了血，不然，我早就去世了，你就见不到你杨叔叔了。”
扬睿后怕地对程东东说。
“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胃出血嘛。”
程石看杨睿说得那么夸张，就笑着说。
“是谁发现又把您送到医院的？是谁输的血？”
程东东好奇地问。
“当时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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