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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但是云豆的话就跟有法力一般,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真鬼使神差的一一照办了。
云豆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左光祖,开玩笑,她什么身份,胜利者,他说想见就见,那也太不值钱了。
傻大个果然办事给力,在他的运作下,左光祖定性为了逆党。抓赫连杰的罪过也直接扣到了左光祖的头上,云衡上任几个月,便破获逆党谋乱,解救了匈奴的右贤王。这功劳可是大了。
这样做,不仅在朝廷有面子,而且在匈奴也是相当有面子了。老岳父救了自己姑爷的弟弟,那将来谁敢欺负云鸾。就算云鸾的出身差点儿,将来嫁过去,也不敢有人小觑。
而且皇帝老儿也是很乐意看见这样的局面的。毕竟是父亲,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抓赫连杰的事情,脱不开他的一群好儿子。只冒出一个左光祖来,出身悍匪的左光祖,跟倭寇还有联系的左光祖,虎毒不食子,这么一个人冒出来给自己几个儿子顶岗,他是很乐意看见这个局面滴。
这云衡还有战功,不过腿有问题,官职不给晋升了,给了关内侯的爵位,可是既没有封地,也没有食邑,形同鸡肋。不过好歹是个侯。
但是云鸾封的就有点儿玄乎了,而且很绕。平辽王王府平阳公主之义女,关内侯之女,清河郡主。
云豆拿着圣旨研究了半天,也没整明白平辽王是谁,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平阳公主,反正知道云鸾成为了清河郡主,她就挺高兴了。有了这个身份,云鸾是有资格嫁给赫连琦得了,凑合着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反正不用小姨去和亲,她很开心,折腾了这么些天,总算是有点儿收获了,开心。
小姨不用去棒打鸳鸯的和亲了,那么自己和朵朵的危险也会少点儿,这个可以有啊。要是皇帝每回都能这么圣明就好了呢。
皇帝亲自赐婚给赫连琦和云鸾,双方商定来年五月草长莺飞的时候,前来迎亲。虽然云衡和云娟两口子多有不舍,但是,赫连琦和云鸾俩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又有皇恩浩荡忽悠着,他们反对也没啥用处了,只能尽其所能得给云鸾多准备点儿嫁妆,好在云豆不小气,抄没的左光祖的钱,紧着云鸾用。既然是联姻,朝廷当然也会出点儿血,不过那就不是云豆要管的了。自己的心意尽到了就是了,唯一失落的是自己要失去一个好帮手。
这是一个小院子,从表面看,破败的门扉,斑驳的墙壁,平淡无奇,是陈启章友情提供的赞助,可是内里却有乾坤。
从书房的秘密通道,进了一间石室。石室的中间,有一个笼子,一个老人,盘腿儿坐在里面打坐。
云豆气闷,喵的,这老东西过的还不错么?内心很强大,都混到这幅地步了,还这么能装,佩服。
“咳咳。”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算是提醒。“听说你找我。”
左光祖并没有睁开眼睛,“我不是说要你一个人来吗?”
挺横,这是云豆的感觉,喵的,到底是什么力量给了这老狗这么大的自信。
挥了挥手,“傻大个,茉莉,你们先出去吧。”
“小姐。”
“豆豆,我不放心。”
“没事儿,这老帮菜都这样了,隔着铁笼子呢,放心好咯啦。”
“我。”
“婆婆妈妈的,还像个爷们儿不啦?”
傻大个被激的不轻,感觉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打击,转身气哼哼的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从腰间抽出一柄折铁宝剑,递给了云豆。然后头也不回的再次走了。
茉莉想劝两句,你看这好好的,冷战什么呀。可是她就一个奴才,貌似劝谁都不好使,也只能退了出去。
“你找我何事?”
云豆又重复了一句刚才进来的时候的话题。
突然,左光祖歘的睁开了眼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啪啪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撩衣服冲着云豆就是三拜九叩大礼。
我娘的啊,云豆站在那里一阵的目眩,自己没睡醒梦游呢吧?这老老狗到底想干嘛?
“能看到小主子如此英明神武,奴才知足了,大业有望了,小主子,那把水玉的你钥匙,至关重要,您可以一定保管好,且不可假手他人,切切切切。”
嘎,啥玩意儿?他管自己叫主子,娘的,这老狗为了活命,也太不要脸了吧。
“少套近乎。”
声音十分的冰冷,充满了上位者的味道,本来也没少好印象。不过,将错就错,说不定能够捞点儿秘密。
“一把破钥匙而已嘛?至于说的跟亲爹似的吗?老纸虽然没有你富有,水玉寒冰在我眼睛也不算个什么。”
噗通,往地上一坐,从随身的小宝宝里掏出一颗大桃子,晃着小腿儿,优哉游哉的吃起了,脸上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小主子。”左光祖继续叩首,“小主子你钥匙可不是一般的物件,您在她上面滴上一滴水珠儿,自能见祥瑞。”
噗,咳咳咳,豆豆直接笑喷了,听说过滴血认主的,还没有听说过,滴水珠儿的。等等,云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水珠儿,微雕,放大镜作用吗,难道说,这里面有猫腻,回去试试
“切,骗小孩子玩儿那?”摇摇脑袋,表示我不信。
“小主子,小主子,奴才以前多有得罪,那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小主子恕罪。”
咣咣咣的,当真是那肉脑袋撞石头地面,没几下就见血了,云豆皱了皱小琼鼻,她不喜欢闻血腥的味道。
“够了,够了,别磕了,我闻不得血腥味儿。还有,苦肉计对我没用,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皇帝舅舅已经惦记上你了。”
左光祖涕泪横流,“小主子,奴才办事不利,给小主子您添麻烦了,老奴不求出去,若是奴才的死能够帮小主子解除危险,奴才愿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云豆心里疑惑。不想出去,要单独跟自己谈话,还尽说些不着调南天门上的事儿,这是为毛?
“混账。”云豆将桃子一丢,冲着笼子的缝隙扔了进去,“好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敢陷害老纸?你真当老纸不会杀人放血吗?”
“哈哈哈哈。”左光祖突然狂笑了起来,“小主子,对,就是这样,这才像是奴才的主子,能看到您成长,奴才死而无憾了。”咚咚咚又是三个响头,“小主子,你不妨去戒云寺看看,带上试金石,奴才保正您会不虚此行的。
奴才不能再守护小主子您成长了,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不要打开那个东西。
老奴最后再次进言,当今的狗皇帝,不可信,不管他跟你说什么,对您多好,您都不能信。凡皇室的人,都靠不住,他们想要的,无非是那个东西,小主子,老奴去了。”
娘的,咬舌自尽。
云豆吓得,抱着脑袋,嗷嗷尖叫着冲出了石室。
“小姐怎么了?”
茉莉本来想去抱住状似疯癫的云豆,可是一双大长胳膊,已经先他一步那么做了。
“豆豆怎么了?那老匹夫吓唬你了?”
豆豆泪眼朦胧着,使劲儿的往傻大个的怀里钻,“他死了,死了,咬舌自尽了,怕怕,怕怕。”
使劲儿手刨脚蹬的撕扯踢打着傻大个的衣服,以减轻自己的恐惧。小爪子甚是锋利,挠的傻大个的脖子,一条一条儿的。
茉莉瞅着都替自己主子疼的慌,可是自己爪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然后转身抱着云豆,沿着密道,出了小院子,回家了。
云豆病了,病的还不轻,直说胡话,弄的全家人紧张兮兮的。
傻大个成了全家人讨厌批判的对象,没办法,是他和茉莉带着豆豆出去玩儿,然后就这样了,人家茉莉是女孩子,他就不同了,老爷们儿,自然就成了家里人集火的对象。
“哥,妹妹虽然平常彪悍,喊打喊杀的,但她毕竟是女孩子吗,你怎么带她去见血呢?往后不跟你好了。哼。”青雀第一个跳出来,表示要跟自己二哥划清界限。
“我说大侄子呀,你是咋想的?好歹我们家豆豆也救过你的命吧?你还偷人家的钱,你恩将仇报啊?”
“我们家不欢迎你了?”左小四儿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也加入了批判的大军行列,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外人。
“老爷爷。”傻大个闷闷的走进了马树名的书房。
“有事?”
“我想先离开几天,婶母都不管我饭了。”
“活该。”马树名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丢,“你是太子,这么不择手段的行事好吗?豆豆那乱拳已经差不多了,你还往里搀和。
再说了,跟你爹作对,牵连我们家豆豆做什么?这次我也不帮你了。滚吧,滚的越远越好,最好别再回来了。你说自从你来,惹了多少的麻烦吧?我清净的好日子哟。”痛心疾首的,挥了挥手,“滚。”
傻大个灰溜溜的走了,云豆心里却是像百味杂陈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一天,青雀突然颠颠儿的跑了过来,在了无生气躺着捯气儿的云豆眼前晃了晃。
“豆豆你的药方来啦。”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