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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我可以收集台湾人浪费的食物去非洲给猪吃呀。”
“给猪吃?”这是什么理论?另二名皆不懂。
“对呀!傍猪吃。让它们快快长大变肥,让人类杀了吃,肚子就饱了,那样一来,非洲就不会再有饥饿问题了。”红心忍不住为他们的愚笨摇头。
听得月芽与荼靡的下巴都掉了。
忍不住的,月芽伸手探他额头,荼靡拿听诊器贴在他胸口。不久之后,一致决定这个天使是个智障。
“干什么啦!”红心神气地推开他们,大步走向颜茴:“要不要再吃?我这边还有香蒜口味和芋泥口味的。”
颜茴连忙点头,啃完第一条面包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接过另一条:“谢谢!天堂的食物果然是不一样的。同样是面包,风味却很特别,原来神仙都喜欢食物中掺有酸味的东西。改天我送你一大桶酸梅回天堂孝敬上司。”
“那里那里!不要客气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讨厌!”红心笑得三八兮兮。
冷眼看那两个人客气又虚伪地互相吹捧,荼靡与月芽很有默契地看向墙上的钟,开始在心中计时──
三小时之后,颜茴被推入手术室。
病症:食物中毒兼盲肠炎。
斑峰会议第n次召开。
既然名为“高峰”就乾脆让会议开个名副其实,于是他们上了玉山顶端,陪于右任老爷爷赏雪。
贬来这么远的地方,乃因为接下来至少有一星期他们无事可做。颜茴必须卧床一星期才能出院,那个大帅哥就更不用说了,至少要休养一个月。
主人翁不能动,他们这些异类哪来的戏唱?闲着没事,只好开会来打繁间了。这情形也是学习台湾伟大的立法院。天天开会开得轰轰烈烈、打打杀杀,末了,屁也没放出一个;待审的法案堆积如山,几乎可以用来做成一根柱子了。想来,他们三个还算有良心,开会的原因是真正无事可做。
人家说:下雨天打小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他们更是体会了个中精髓:没事开会互相叫骂揭疮疤,反正很闲。
所以喽,他们吵架吵得理直气壮,俯仰无愧。
“你这个大笨蛋,居然把要喂猪吃的东西拿来给人吃!看吧!你延误了我们多少工作天?”荼靡大声叫骂着。老实说他并没有太生气,可是没事有人可以骂也挺惬意的,不把握机会的人是呆子。
办心到底没有修过“狡辩”的学分,只能嘟嚷地抱怨:“你们又没有提醒我地球上的生物是有差别的,我怎么知道人类不能吃馊掉的食物?多年以前台湾吃了一大堆馊水油与回锅油也没听到谁死掉了,还有近些日子以来还有人流行吃猪饲料做的健康食品,我以为猪与人是没差别的嘛。”
月芽本来还不怎么生气的,听到红心讲这种可恶的话,跳起来就要揍人:“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们东方人的等级放在猪的级数之中,找死!”
荼靡抓住她,不怎么真心地安慰:“不错了啦,在一百多年前你们还被放在犬类中,这样算有进步了。”
“可是你听过“猪狗不如”这句话吧?它们是同等级的呀!什么叫进步!”月芽气呼呼地大吼。办心不明白道:“可是,所有事件都是你们东方人自己惹出来让人当成笑柄的,又怎么能怪我们嘲笑呢?我们并没有制造谣言
谤过你们呀。”
这倒是事实。
“反正你们不许笑!外国人指谪我们缺失,我们会视为侮辱与
谤;自己人骂自己人叫做反省,是可以原谅的。”总而言之,中国人的缺失只许她自己嘲笑。
荼靡不苟同地问她:“因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呀!我们说也是为你们好,不然只一味说阿谀奉承的话,这世界的人全妄自尊大了,却不会进步,不是很糟糕吗?”
“你管人家!没事把箭头转到我身上来做什么?不是应该骂红心才对吗?不许再谈我们大唐人的事了。”
原本偷笑自己可以安全躲在一边不沾炮火的红心,霎时又成了众矢之的。尤以月芽为先:“笑笑笑!你白痴呀,只会笑!我问你,你要怎么弭补这个过失?我相信这些事之后,他们两人不会再相信我们了。”
的确!细数一个月下来,颜茴遇到的灾难居多,最惨的是那个衰到外太空去的封琉;他们三只小表坚决不肯面对一个事实──封琉自从与他们遇上后才开始一路霉到底。怎么也要死死咬定那个封琉合该流年不利、厄运连年,他们的出现是为了救出他于水火之中。如果他们三个不下凡,搞不好封琉的霉运早已使台湾沉没到太平洋中了。所以,他们是伟大的。
但是,怎样才会使他们相信这个事实呢?怎样才能让他们不把自己当灾星看呢?
“除非我们创造幸运。”荼靡很笃定他的b计画绝对可行;只要用对了法子。
办心嘘他:“拜托,又要去拾钱呀?他们哪里爬得起来上街?”
这个呆瓜,好计不用第二次,不然就逊毙了。荼靡不屑理他,直接很期待又兴奋地看向月芽。至少,她算是挺机伶的一个仙女,应该不会令他失望!
不料月芽却转身背对他,心思想的可不是那回事!
讨厌!正在开会中耶,怎么可以对她眉目传情?他不知道东方女性都是很闷騒不,都是很含蓄的吗?一点也不知道要收敛,多羞人呀!即使她非常美丽也不必直勾勾地看她嘛,好讨厌哦
她的幻觉很快被打破。
后脑勺中了一记巴掌,她整个人扑入雪地中跌出一个人形窟窿。
“没事凡么呆呀?我在问奶耶!吧麻背对着我们,是不是想放屁偷袭我们?门儿都没有。起来,别装死!”荼靡很生气地教训着,不明白这个东方仙女又哪条神经搭错线了,近来老是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举止,让人鸡皮疙瘩忍不住站在皮肤表面上跳舞。
全身是雪的月芽跳了起来,双手各抓了一大把雪,怒火冲天到可以烧毁祝融老兄的屋顶,口气却阴森寒冽得没有温度:“荼盟帺死恶魔!看招!”
左边的雪球砸来,荼靡扮了鬼脸闪开,让它正中红心笨笨的脸。还来不及嘲笑,荼靡便一时不察地中奖了!
“哼!我不会输奶!”荼靡捏了一大团雪砸了过去。
一来一往互不相让,两人身上都惨不忍睹,浑然不觉诡异的红心正在坡顶滚着雪球,嘴边泛着邪恶的笑。这种行为真不知该叫近墨者黑,还是替天行道?
“哼!斑!办心天使大报仇的机会来了。丢我雪球,我就给你们最大的回报!迸人说:受以点滴,涌泉以报。我最尊敬古人了,看招。”将雪球堆了半人高,决定可以用了,便嘿嘿直笑,缓缓地抬起优雅的脚丫子,像在进行伟大的仪式,并且很好心地替他们念经文超度。哦!天使善良是应该的,好崇拜自己哦
“好!去!哇!”
一声惨叫传来,原本可以踢雪球下去害人的却因为太得意忘形而踢错了脚步,当雪球滚动时,他跌在雪球上,没二、三下他已被包在雪球中一同滚了下来,并且愈滚愈大地向坡底那两名打得不亦乐乎的小表而去,角度掌握得很精准,快得让他们连哀叫的机会也没有,已被滚在圆球里面了。
理论上,雪球在滚到山坡底,一定会在撞上山壁或树干而破裂,然后了不起出现三名痛叫不休的小表罢了!但,情形也有例外的。
像此刻“例外”便来了。
在雪球撞上山壁的前一秒钟,一股力量定住了那颗大雪球。在雪球边,突然平空出现一道黑旋风,待黑旋风消失时,出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魔。
是那个负责督导荼靡在人间工作的魔──乃司花谢魔是也。
冰于公仇私怨,怎么说他都不可以轻易放过他!不给他一点教训还当地狱没大人了,居然敢打上司!可恶的家伙,太无法无天了。
“念你本性不恶,所有行为皆来自愚笨的分上,本座罚你冻在雪球中七天,以示忏悔!包是罚你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弄得你的客户对咱们地狱印象大打折扣,所以,冻你七天是理所当然的。”宣布完罪状,司花谢魔很愉悦地施了咒语,让雪球至少冻上七天才能解开。
施完法,司花谢魔决定回地狱陪灾神下盘棋,去去这些日子来的怨气。转眼间,黑旋风又起,如一阵烟般的消失了。
经过了两个小时,风雪渐渐形成,圆圆的雪球已被雪堆成一座小丘,可怜了雪球内三名动弹不得的小表。
不一会,天空之中飞来了一名天使打扮的男子,手上握着一本册子,看了雪球好久,才喃喃自语:“好呀!多日以来不曾回天堂交报告,不知野到哪边去玩了,居然以为躲在雪中,施了十天咒语便可以对我们避不见面。红心天使,不要因为自己笨,便当全天堂的人与你一般笨。你躲七天,我就让你躲个过瘾,再加你七天!”
一经施法,雪丘又被下了道咒,变成十四天内动弹不得。然后,巡逻人间的天使督导便飞了回去,准备寻找下一个没按时回天堂交报告的天使。
当然!既然西方的天堂与地狱人士都出现了,身为地主的东方神界哪有落单的道理!
不久,天兵天将在惯例的巡逻中,也发现了这一方的异状,飞下来一探究竟,才知道这股仙气来自月老麾下那名最让人伤脑筋的仙女。
月下老人通缉她已经很久了,据说未经天界允许就逃下人间,如今已有一个月。不过,月老既然没有拜托他们代为捉拿,他们便只好在自己可以执行的范围内施以小惩。
天兵甲道:“月芽仙子以十四天的冰咒围住自己,可见是为了躲我们侦察。”
天兵二回道:“是的。一个仙子的仙气对抗御寒仅能撑二十天,咱们可以给她一点小苦头,让她尝除日凡人受冻的滋味。”
于是结果是,天兵天将们各给了五天寒咒加身。也就是说,那三名小表至少要冰上二十四天才能再出来胡作非为了。
想来,老天其实还是挺厚待颜茴与封琉的,至少有二十四天,他们可以安心养病,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而不必怕任何的天灾人祸上身。
善哉!善哉!
至于冻在雪球内那三名小表──
就让我们为他们掬一把同情的鼻涕哀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