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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快坐好!”与茉莉一块儿下楼的樊斯一看见葛珞趴在窗头的模样,忽然脸一整,忍不住数落了她几名。
梆珞马上不情不愿地转身坐好,小声嘟囔着“这里又不是在肯特城,也没人认识我们,就别那么拘谨嘛!”
“话是没错,可我樊斯公爵的名号虽然还没遍及整个英格兰,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倘若碰上熟人,又看见你这不规矩的模样,那可怎么办?”
他一脸严肃的神情,吓得葛珞都忍不住要掉泪了。
茉莉甜甜一笑,拿着手绢为葛珞拭泪道:“你父亲就是这个样子,千万别放在心上,哭肿了眼可会变丑喔!”
“茉莉,你这样会宠坏她的,我这么说可是为了她好啊!”樊斯皱了皱眉,顺手搂住茉莉的肩,对着葛珞说:“我和茉莉要出去一趟,你可别乱跑,若是让我知道你又跑去骑马,我会马上赶你回肯特城。”
他拿出做父亲的威严,也不管葛珞愿不愿意接受他的命令。
在这个年代,女人根本没有所谓的自由,出门没有伴护跟随便是失礼,倘若玩得太晚回家,定会被人套上一个行为不检点的恶名,他这么管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是的,爸。”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葛珞还不至于当着樊斯的面忤逆他,反正她若真想做什么,他也拦不住,大不了被念个两句罢了。
爸也真是的,若不是她为他挑了这个隐密的好地方,他又怎能和茉莉无忧无虑地在这儿度蜜月?他没有感谢她就算了,还要凶人“那就对了。”樊斯看了看四周。“怎么没看见凯蒂?”
“她去叫餐厅厨子送早餐过来,爸、茱莉,您们不用吗?”
“来不及了,我们得先走了。”樊斯交代了几句后便拉着茉莉一块儿外出。
此时木屋内就只剩下葛珞一个人,她无聊地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竟发觉自己肚皮饿得咕噜咕噜叫,不禁抱怨起凯蒂动作太慢!
可能是昨天下午她骑马骑得太累,晚餐又没好好的吃,今天一觉醒来觉得浑身无力,虚脱感一时间全向她袭来。
突然,她听见外头有种鬼鬼祟祟的声音,以为凯蒂在和她闹着玩。葛珞小嘴一咧,开心地跑到木屋门口打算吓她一跳,哪知道门扉霍然被撞开,居然是个陌生男人闯了进来!
“啊!”她尖叫了声,瞪着眼前的黑衣人“你你是谁?怎么能乱闯我的屋子?”
“这间屋子我刚搜过,好像只剩下你一人?”来人凶狠地问。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瞪着露在面罩外的双眼。
“你是?”他不答反问。
柯尔合上门,端详她一身华丽的穿着,可见她不是茉莉就是葛珞了。
“天哪!难道你是小偷,救”
他马上掩住她的嘴,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抵着她的背部,狠冷地说:“说,你是茉莉还是葛珞?”
梆珞眼珠子转了转,虽然害怕不已,也不明白他来此的用意,但仍强制镇定地回答“我我是葛珞。”
“那樊斯和茉莉呢?”
“他们出去了。”
“去哪儿了?”柯尔语气不善,故作阴冷。
“我父亲没交代,你找他有什么事?”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保持冷静,好观察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突然那个男人咧嘴笑了,因为他已看见葛珞手中捏着那条粉红色丝帕上的一角明明绣著“茉莉”二字,看来这个女人是有意欺骗他。
“你明明是茉莉还不承认,竟敢骗我?”他沉下声,凶悍地又说。“跟我走,但是不准叫,否则小心我劈昏你。”
梆珞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什么,柯尔已将她架出门外,并在他几位手下的掩护下,将她送上事先已停放在门外的马车上,就这么带着一脸怔忡的葛珞扬长而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路,葛珞这才回神,惊觉自己有危险,张开嘴拚命大喊救命。
柯尔眉一皱,勒住她的脖子说:“住口,难道你不怕我真的敲昏你?”
梆珞目露惊慌,眼眶已聚满了泪水,双唇颤抖不已。
他原以为她肯听话了,没想到才刚松手,这丫头不但拔声尖叫,居然还打算跳马车逃逸!
柯尔拿她没辙,猛然一记手刀劈昏了她,又怕她清醒后再度闹事,于是将事先预备好的迷葯让她服下。
此后,葛珞一路上总是昏昏沉沉,眼睛才睁开,不一会又闭上,偶尔还感觉到有人在喂食她一些杯质的食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度张开眼,迷蒙的双瞳竟毫不设防的掉进了两泓狭长邪气的紫潭中,令她震惊。
眼前的男人有张深刻的五官,俊邪亮眼,尤其是他瞳中的紫晕,更给人一股魔魅的感觉“你终于醒了!”男人忽而一笑。
“你、你是”葛珞挣扎着坐起,脑袋却一沉,似乎有点儿心余力绌。
“别动,你体内的葯性尚未退,听话点儿。”他霸气十足地对她凝着抹笑,打量着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兴味与邪恶。葛珞戒慎地看着他,想要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但脑子里仿若只剩下一团迷雾,怎么也理不清了。
这时,她突然有了一些印象,她原是在爹地的度假木屋里,然后闯进一个男人硬是将她塞进了马车里。
对了,她被劫持了!
“你们是坏人?”她脱口而出。
“看来迷葯的用量对你而言似乎少了点儿。”他嘴角扬起的笑足以令人头皮发麻、汗流浃背。
“不!不要你不能这样”
梆珞的小脸倏然染上苍白“迷葯”这两个字更是令她觉得想呕吐。她再也不要忍受迷葯刚下肚时的头晕与反胃的感觉了。
“若不愿再尝到迷葯的痛楚,就乖乖给我闭嘴。”他阴惊如鹫的眼直盯着她,口气冷冽到了极点。
梆珞瑟缩了下,从小到大,她从没那么害怕过,更不曾惹过这样的男人。
天!她的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全乱了?
突然,他勾起她的下颚,端详起她青白红交错的脸蛋“啧啧,果然有几分姿色!
难怪樊斯那老头会为你梅开第十二度。”
嗄?葛珞这一惊可不小。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误以为她是茉莉?
这么说是茉莉惹了他们,他们劫错人了?
“怎么!看样子你很震惊?”男人扯着抹笑。
“我我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深吸了一口气,咬住牙关,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与害怕。
梆珞不禁犹豫了,她该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吗?
就怕她说了以后,这个男人不死心又去将茉莉劫来,爹地一下子没了两个最亲近的人一定会发疯的。
还是别说吧,她一个人试凄也就算了,何必还拖着茉莉下水?再说这男人看来阴险狡猾得很,就算抓来真正的茉莉,他也不见得会放了她。
她该暂时隐瞒才对。
“你当然不明白了,这种仇怨怎么会是你一个外人知道的?但不幸的是,你拥有可利用的价值。”亚历发狠地逼视她“真可怜,才刚新婚不久就成为我的阶下囚,说不定马上就得守寡,怕不怕啊?”
守寡!他是什么意思!
“等等,请你把话说清楚。”她紧张的情绪已溢于言表。
“我的话是吗?”亚历纯然冷冽的无情眼神狠狠一勾,唇上的线条酷冷轻撇“我要樊斯那老家伙灭亡,要他痛不欲生。”
他对着她苍白的容颜笑了笑,勾勒出一张可颠倒天下众多女子的邪肆脸庞,不由得也让葛珞心下一动,她呆愕地望着他那张浅薄而清冷的笑弧,心底思索着他那句话的意思这么说他不是针对她也不是针对茉莉,而是她父亲了?
“怎么,很震惊?”他搓了搓下巴,灿灿紫眸闪着兴味盎然的邪恶光华。
“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对爸樊斯有这么大的仇恨?”葛珞差点儿说溜了嘴,幸好及时发现。
“什么样的仇恨?”他眯起锐利的双目“你自己去问他吧!”
他就不信这女人不知她丈夫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瞧她那一脸懵懂又窘迫的模样,让他恨不得一手掐死这个女人,好让那老贼一辈子都见不着她。
“他会来吗?”
“你在我手上,他会不来吗?”他冷冷地撇了撇嘴。
“就如你所说我我是他第十二任妻子,可见他对女人鲜少有专一的,少了我一个,他同样可去找第二个,我劝你死心吧!”
梆珞无心的一句话马上让亚历拧起了脸色该死,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那老贼对妻子的感情轻如鸿毛,否则也不会接二连三的换老婆!
她被他那陡变的表情给骇出一身冷汗,猛然发现自己说了愚蠢又幼稚的话来。
怎么办?他好像又在打什么可怕的主意了“你”她居然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又不知他的用意,难不成他打算将她关在这儿一辈子?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若是想借此让我放了你,就太异想天开了!”
亚历扬高一眉,忽而勾起她的脸蛋“你若真没啥用,我并不介意把你接收过来,让你替我做暖床的工作。哈”他大肆狂笑,在葛珞错愕目光下步出了房间。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扉后,她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境遇有多么悲惨。
爸,你快来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