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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儿手忙脚乱的将两名昏迷不醒的伤者送上直升机,机门被拉上,直升机升天直朝垠暗的天际飞去。
直升机才停在医院楼顶的停机坪,一堆医生、护土早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病人送达进行抢救。
懊说姜晏是个极度幸运的受害者,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除了几根肋骨有轻微的裂、碎伤,再来就是几处大大小小的擦伤,需要躺在床上休养一阵子,可是要不了命。
而赫森就凄惨了点,因为除了跟姜晏有著不相上下的挫伤、擦伤,他的脑袋在落地时被岩石敲破了个洞,即使只躺了一个晚上便睁开眼的他口口声声说没事了,还是硬被医生再绑在床上两天,以观察他究竟会不会临时没了命。
讽刺的是,严格说来赫森伤得比姜晏重,却比她早一天离床活动,如果不是身上处处白纱缠里,大概没人会相信看来神清气爽的他才刚自鬼门关走上一遭。
看见敲了门走进来的人是他,姜晏嘴一扁,不知怎地竟有股心疼从鼻端酸进心坎里。
“醒了没?”
“你”先顿住气,润了润乾唇,姜晏才能勉强再吭出话来。“你没事吧?”克利夫骗人,他说他们家少爷很好,伤得不重,呜他看起来哪儿好了?他看来好惨,
惨得像被阎罗王判了刑、处了罪,见状,她的心痛得直揪紧,她不假思索地朝他轻举藕臂,只冀望能捎给他一些些温情抚慰。
“你别逞强呀,真的没事?”
“当然。”他笑咪咪的将手中的长茎玫瑰塞进她手中,这才动作略显迟滞地坐在床侧,来不及舒口气,便伸指擦拭她如小瀑般的泪水。“怎么了,你是哭我变丑了?还是哭你的伤没有我好得快?”
“谁理你那张桃花脸还够不够帅呀!”
“不是?那就是担心我的身体喽?”
“我?管你死活?哼,臭美。”
“你唷,又口是心非了。”倾身啜了啜她颊上的泪水,他柔声轻笑。“有点酸,有点苦,可是,很合我的味。”
“你”姜晏只来得及嘀咕一声,便遭他以炙热的唇封缄,微启的唇来不及抿紧,就被他滑溜的巧舌逗开了齿,偷吁著气,只嘤咛声,赫森便以更火热的吻夺走了她残馀的神智。
鼻梢浓郁的气息穿透了她的身心,薰然地魅惑著她的神魂,那是专属于他的味道,因伤卧床的这几天,教她魂牵梦萦的男性气息,而就连微敛的眼底也映满了他。
他一再探索的热吻毫不松懈的逼她释放自己的情欲,就像有缕看不见的神魂飘散在彼此的周遭,不容仍有些犹豫的她有半丝背叛的心绪。
一吻稍休,他适时的给她空间喘气,双手抚住她的红颊,恋恋不舍的以挺直的鼻梢顶著她泛起红潮的鼻梢。
“我好担心你?”
“我?”
“没撞成脑震荡的人还睡得这么沉。”赫森打心里叹道。“我快以为你是存心想吓坏我了。”瞧她的脸白成那样,他当然、心惊胆寒。
睁开眼的刹那,脑袋涨痛地让他几乎又要晕眩过去,可他却一心只想亲眼瞧见她无恙不可,所以,克利夫将他偷渡到她的病房,见她仍旧不省人事的躺著,白白的脸,静静又轻浅的气息,害他以为她
当时,如果不是医生再三保证她没事,长命百岁不是问题,他想,他绝对无法安心的多躺那两天。
“我醒啦,只是下不了床。”姜晏的语气有著怨意。[这样躺著,很闷耶。”
“你的肋骨有伤,还是多躺几天,保险些。”
“又不是断了肋骨,不过是几道裂缝”
“不整治好,裂缝很容易就断成两截。”他没好气的打断她的争驳。[还是,乾脆叫人打断它,省得你还有籍口回嘴。”
唷,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数落她的回嘴?
“骂我?你自己的脑袋也破了个洞,不乖乖躺著补回外溢流失的脑浆,还四处爬爬走。”斗归斗,姜晏还是心疼不已的伸手触了触他缠在脑袋上的纱布,眼捩又流了下来。“很痛吧?为什么不再躺著休息呢?”
“谁叫你素行不良,害我连躺在床上都还得担心你不听医生的话。”
“我?我还能走到哪里去呀?”听他那样说,她很火,忍不住捏了捏他青髭乱竖的脸颊。“你没眼睛看哪,我被这堆纱布给困住了啦。”
“那最好,现在,你就给我安安份份的休养,哪儿都别想去。”
哼哼,这样就想绑著她—.“你乾脆拿条绳子将我脚著算了。”
“我也想过呀,可惜这里不是精神病院,无法名正言顺的绑著你。”黑炯炯的眸子盯紧著她。“那天是你拚了命的救我—真遗憾目前我没法子以身相许,唉。”
明明,他的话是带著玩味的椰瑜,偏偏语气又暧昧兮兮,害她脸上不由得又泛起嫣红。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你猜。”
眼一横,她不甘心的轻咬了下他又偷偷摸摸滑袭进嘴的巧舌,满意的见他委屈的皱起俊容,认命的再吻了吻她的唇,这才眼对眼、鼻观真的逗著她的答案。
[猜一猜?”
“我才懒得理你的鬼把戏。”
他以为她真不知道他开始在作什么打算了?呵呵,如果让妈咪跟安娜阿姨知道他们这两个人避来闪去,结果还是碰在一块—铁定笑咧了唇,说不定还相邀出去放鞭炮,以示庆祝兼展示胜利的成果呢。
“你笑得很诡异,是我说了什么话让你那么开心?”
“你猜!”她反将他一军。
他也笑了,而且笑得贼兮兮的,她还来不及会意,就又跌进了他的怀里,他轻柔的扶稳她的肩,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缓缓的将她的身子向后压进舒软的床铺
又有人敲门,不待两人应声,门就自动敞开,好几颗脑袋挤在门口,瞧见房裹凑得极近,而且还趴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禁笑声四逸。
“啊,果然在这里!”
“我就说嘛!”
“钦,你输了,别忘了给我赌注呀!”有人偷偷索讨赌债。
“不好意思呀,都不知道你们正忙著呢,嘻嘻嘻。”
喤一声,有人伸张正义。
“你还笑?”
“对呀,你还好意思笑?是没瞧见人家小晏都已经羞得躲在赫森怀里了!”第二个人加入鞑伐冒失者的不识相。
“她本来就在他怀里了呀!”亲个嘴,这么遮遮掩掩的,的确是好笑呀。
零零落落的唱声直响,这回,不只一个人伸张正义了。
“喂,就算是打儿子也不是这样打吧?”被打的人有些恼了。“几个人打我一个,算什么呀,刚刚笑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基本上,有目共睹的人全都咧开嘴了,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专挑他攻击呀?他又不是活该讨打!
“是你先大嘴巴呀。”
“我”
“没错,大嘴巴,不打你打谁呀?”
“你”“强尼说得没错,你活该被打。”
“你们”
七嘴八舌的全朝同一个人攻击,霎时,闹烘烘的吵热了病房的悄然气氛,直到克利夫捧著一个保温锅,老当益壮的步伐排开众人的纠缠,沉沉稳稳的走到床侧,将保温锅搁在茶几上,一来”往的吵闹声才停止。
“少爷,我带了些热汤过来。”他笑笑的对著赫森道。
“你们全都来了。”赫森轻咳了咳,风度泱泱的笑着向众人打招呼。“来道别的呀。”又是几声嘻笑,最后,由保罗代表发言。“我们明天就要回兰斯了。”他笑望着姜晏。
这两天,他们来探病,但只见到赫森,无缘探视姜晏,不是因为她病重无法见容,而是赫森不允。因为太吵杂,怕影响了她养伤的情绪,这是赫森替她推掉一千人等探视的理由。
“啥?”她微讶。“怎么这么快?”
[还快?是你自己躺在医院,没注意到时间过得有多快,小姐,我们的假期已经到尾声了,你没瞧见,再不走,老板要赶人了。”强尼一语双关,糗得她脸又红了。
而赫森则老神在在的笑瞟著众人的椰揄,丝毫不以为杵,反倒弓指抬起她的下颔,大剌剌的欣赏起她羞涩的柔媚神采。
“你也笑?”姜晏娇瞪了他一眼。“找死呀你!”她小小声声地用中文轻骂。
“怎么,你还想咬我一口?”赫森故意将舌尖伸出来,若不是众目睽睽,当真又要倾身偷她一吻。“要吗?”他逗著她。
他不怕一堆闲杂人等看他谈情说爱的亲热画面,只是,若他真恣意而为,她铁定不放他善罢甘休!
他不怕一堆人,他怕的只有她一个呀!
无可奈何,姜晏被留在苏格兰高地,一方面是因应事实,她还得再静养几天;另一方面,当然是赫森不肯放她走。
“我要天逃冖著你,免得你虐待自己的身体。”
“你凭什么?”体贴跟限制行动还是有段差距的,而他的言行举止,摆明了像在软禁她嘛,她当然不服了。
“凭我是你的老板,你在我家受了伤,我得多多体恤下属,再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被你所救,我更不能不报救命之恩,你说对吗?”赫森一副得理不饶人的笃定。
“你那天,你也救了我呀。”
[是你救我在先,你忘啦?”他笑笑,斥驳的语气有著十足十的窃喜,他甚至扬扬剑眉以示邀约的诚心。“改天,找个天时地利人也和的时机,我们可以谈谈进一步的报恩行为。”
“你”姜晏的声音哑了几秒。“我不必你报恩,等我病好就递辞职信。”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看他还拿什么理由来强留她。
“可以呀。”他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但是,你还是得留下来。”
闻言,她一怔。“为什么?”
“反正你没几天又得再回来,何必来来去去的折腾呢,麻烦!”
这一回,她没笨得脱口问他为什么,她懂他的意思,只是她忍不住嗤笑在心,她暗暗的拿眼横著志得意满的他。
他这么一相情愿的拨好算盘,真以为她就这么轻易的从善如流?作梦呀他!
“你又笑得怪里怪气的,怎么,是想到了要我怎么报答。你?”
[放我一马?”
“碍难从命呀。”赫森一睑的惋惜,笑得很开心。
对于他的得意扬扬—她也不以为意,反正,本来就没预料会见他点头附议,彼此肚里酝藏了多少鬼主意,全都是自由心证,差就差在最快达到终点的赢家是谁?
认命一点,她会爽快的承认自已输了,而且输定了,因为,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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