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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皇宫,议事殿中,建康朝廷中的文臣尽至。
此时我已经颁下圣旨,身属武将之列的大臣不必再来议事殿,以后有事可直接上军部,将文武彻底分开,而议事殿也正式成为文臣合议的地方,和军部所在的论武殿合称为文武二殿,除非必要,否则平日里,文武两边的官员都只需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议事殿这边我现在是天天来,登基伊始,许多的事情都需要有个决议,而议事殿的事情比起军部的事情要复杂的多,涉及的范围也大的多,特别是我看过白女给我的上折之后,我更是知道文臣这边的问题确实比武将这边要多。
我现在就高坐在皇位上,俯视着下面站着的诸位大臣,有意从几个大臣面上扫过,将他们或坦然,或惶恐,或低头,或疑惑的表情尽收入眼中,心中不禁十分鄙夷。
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难知心!
“诸位大臣昨夜睡的可好?”
被我这话问的一怔,大堂中沉默了片刻才齐声回答道:“谢皇上关心,微臣等昨日安歇甚稳。”
我笑了,笑的很开心:“好,那就好,看来今天诸位臣工的精神都非常好,这样一来,朕今天说的事情你们都可以记的很清楚。叶谦,朕问你,当初为什么强秦可以歼灭六国,而二世之后却亡在六国遗族和一群草莽百姓的手上?”
叶谦被我一点名,先是一愣,然后谨慎的看了我两眼,才缓缓的走出朝班拱手道:“回禀圣上,微臣以为秦亡之因主要是因为刑法太苛酷,百姓的劳役频繁,万民不得修养,以至民怨藏于内心,二世之时,刑法苛刻若故,又被奸臣祸乱朝政,最终使得天下百姓离心,群起而反秦。故秦实亡于严刑之故!”
我点点头:“刑法太苛,而百姓又未归心,导致上下失调,确实是秦亡的一大主因。叶掌院说的很有道理,还有没有人要补充的?”
“启禀圣上,微臣有话说!”
“文贵掌院有话可直说!”
文贵拱手道:“微臣虽然同意叶谦大人的结论,但若论秦亡之因,绝非仅仅是因为此。当初秦灭六国之时,非一日一年之功,而是多方筹谋,屡次规划,分化离间六国后方才可成。但二世之后,自为天下大局已定,面对蜂拥而起的暴民义兵以及六国遗族轻视于心,不肯再行当初分化瓦解之策,一味以力胜人,再加上奸臣赵高之流荼毒秦廷,秦国将士多和朝廷离心,六国之人又得霸王之勇,汉王之智,此消彼涨之后秦国应对乏力,故而亡于他人之手。”
我颔首道:“文贵大人说的也是,一味想用武力压人,但自己又没有先人的本事,不亡若何?”
“陛下,微臣也有话说!”已经接替上官天南成为御使院掌院的乔行简也站了出来:“当初六国之亡,表面之因虽是因为秦,但若论实际之因,主要还是当初秦始皇帝应对得宜,筹谋得当。而彼时六国之政多为豪臣大族所掌握,这些豪臣大族个个私相为用,为了一己私欲而弃国家大局于不顾,被秦国以重金贿赂,致使秦国能够各个击破。
至于后来蜂拥反秦之豪雄,多是抛弃身家性命于不顾,不成功则成仁,故心无顾虑,一心抗秦,聚众力而移山河,反观秦廷,二世庸弱无能,赵高居心险恶,上下不得维系,众臣不能合心,故大厦倾于一时,百代基业毁于一旦!”
我沉默下来,没有帘开口,目光缓缓的扫视了一周,最后定在司马风的脸上:“司马总理,你说朕和秦始皇比起来,那个更贤明?”
司马风朗声说道:“秦始皇统一六国,使我华夏终成一统,陛下上接诸位先皇之遗愿,下抚神州百姓之生计,励精图治,驱寇强兵,也是一时无二,就微臣看来,陛下和秦始皇都是天下雄主,无所谓谁高谁低!”
我哈哈大笑起来:“司马风,你到是会说话!”
司马风平静如故的说道:“这是微臣心中所想,句句出自肺腑,并无讨好皇上之意!”
我收起笑声,随意的说道:“是这样吗?当初被秦所灭的六国君主和朕比起来,孰高孰低?蔡元定,你出来回答!”
被我一叫,海关大臣蔡元定浑身一激灵,有些慌乱的走出道:“回禀圣上,当初六国君主混弱无能,个个庸弱不堪,而皇上您英明神武,威仪四方,他们如何能和皇上您比?”
看着他面上变换出来的恭维笑容,我心中却是一片杀机:“是这样吗?那朕问你,如果朕手下的大臣也如同当初六国当政之豪雄一般,背着朕和敌国私通,那你说朕要如何处置这样的人?”
蔡元定想都没想的说道:“通敌叛国,其罪不容赦,微臣认为,有这样的人,圣上大可将其凌迟处死,平其九族!”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但是很失望,我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我已经知道的事情。
“说的好,朕这里有一张很有趣的纸条,上官天南,你来念给诸位大臣听!”
一直低着头的上官天南听我叫他就将头抬了起来,正和我目光相遇,眼中的困惑一闪而过:“微臣遵命!”
我手上的纸条很快就被传到上官天南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官天南缓缓的展开纸条,顿时大厅之中呼吸可闻。
在许多人的提心吊胆中,上官天南略带怀疑的声音缓缓响起:“七月二十日,廷议遣返各地来京的地方官员,并命各省首要即日上任,廷议通过;七月二十一日,廷议京兆,山东等地是否维持原状,廷议结论如旧;七月二十五日,廷议接待各地武将回京事宜,为规格一事,多有纷争,皇上支持军部提议,廷议以军部提议为准;
七月二十八日,淮河水位上涨,两淮告急,廷议调拨三百万石粮草,五千万资金于两淮,即日将低地之民迁往高处,并组织民工护堤,军部同意派出南京路回防建康的军旅协助,通过;七月三十日,廷议大理使节提出撤消大理驻军事宜,皇上不许,未通过”
“够了,蔡元定,如果有人将这些消息私下通报给金国,算不算和敌国私通,叛国投敌?”我望着蔡元定,脸上似笑非笑。
蔡元定惶恐无比的望向我,和我目光一碰,面色蓦然变成死灰,腿脚一软,跪了下来哀声道:“皇上饶命,微臣一时糊涂,皇上饶命啊”我厌恶无比的看着眼前这条死狗一般的东西,语气冰寒无比:“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你将这些消息通报给金国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今天?你收下金国送来的古董字画之时,你怎么不多想想?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求饶?看来,论及无耻,你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来人啊,将蔡元定拖出午门,凌迟处死,九族之属一律收监,老幼不留,家产全部充公!”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饶命啊,皇上”
蔡元定精神完全崩溃,喊的是声嘶力竭,绝望至极,满堂大臣却噤若寒蝉,无一人敢站出来为他说话。
冷冷的看着殿前武士将蔡元定拖走,我满含杀机的目光环视了一圈,然后又拿出一叠奏折:“不要以为你做的隐秘就没人知道,朕要知道的事情,没人可以对朕隐瞒!今日朕在这里宣布,凡官员有贪污渎职,私通敌人,阴谋祸乱朝廷者,十日之内前去国安院自首,则可从轻发落,罪不及家人,如若十日之后被查出,其人一律凌迟,家人亲朋皆不能免罪。司马风,将此意传达四方,退朝!”
“微臣遵旨!”
在一片惊惧的目光中,我缓步离开议事殿,留下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无语。
走出议事殿,来到议事殿旁的一座小爆殿外,一身戎装的彩云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微微偏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你来了!”虽然我现在心情不怎么好,可是看到她,我还是感到很高兴,心中掠过阵阵暖意,因背叛而来的杀机也渐渐消散了,只有一种久违的高兴和期待的兴奋。
彩云望过来的目光闪过一片阴霾,似乎内里有非常多的困惑和不解,良久良久才低声说道:“是的,是他们告诉我,表哥让我一到就来这里!”
我一挥手,所有人马上就离开,包括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影子,没有任何人留下,整个小厅就我和彩云面对面的站着。
“我让你过来,是因为这里说话最安全,不会有任何人可以听到!”
“表哥知道我有事想问表哥?”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你告诉我!”
“是吗?表哥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是天舞还是赵彩云?”
“你当然是赵彩云,是我大宋的彩云公主,是我赵昀的表妹,至于天舞,她只是你梦中的一段记忆,没有人会把梦中的自己当成真实的!”
我的回答让彩云脸色微微变了,眼中突然闪过激烈挣扎的神情,一会儿目光坚定,一会儿目光疑惑,不断的变换,不断的闪现,良久良久都不能平息。
我轻轻走到她身边,放的很轻,然后张开双臂轻轻的将她拥抱住。
这个举动让她浑身一紧,开始想挣扎,可是后来却放弃了,身体也开始变软,头也轻轻的放到我胸膛上,微微闭上眼睛,如同梦呓一般的说道:“可是我感觉的到,天舞她活过来了,她占据着我身体,占据着我的思想,我不能反抗她,她操纵着我的意识,让我不能抗拒。
她比我强过千倍,万倍,她的智慧,她的灵思都让我自愧不如,我就像一个小偷,不断的偷着她的创意,然后来帮助自己成功!表哥,你帮帮我,我到底是谁,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别人又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又是怎么了”
我怜惜的望着她,眼神充满着理解,轻轻的拍着她不言语,让她尽情的诉说,尽情的发泄,尽情的表述心中的困惑和不解,或许只有在我这里,她才能放下自己的一切武装,尽情的将自己同样困惑的内心表现出来,不再是那个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火凤将军,只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可怜女子。
她实在是承担的太久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彩云突然安静下来,她紧紧的抓住我,似乎想将全部的身体都藏入我的怀中,不断的用力,甚至让我都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好了,彩云,不用害怕,也不用抗拒,更不用内疚,无论你是谁,表哥仍然是表哥,你还是姨娘的女儿,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天舞她其实就是你,她是你藏在内心中的另一个自己,每个人心中都有另外一个自己,无论她有多能干,她都是你心中的一部分,你不用任何介怀,更不用有负罪的感觉,放开你的心,接受她,拥有她,你就会明白表哥说的话,表哥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彩云想躲藏的身体微微停住,已经泛白的手指也松了松,然后又再次抓紧,身体也开始轻微的抖动,我渐渐感到胸前慢慢传来一阵冰凉,凉丝丝的,让人很不舒服。
她哭了,坚强勇敢的彩云在我面前哭了,哭的很伤心,很难过!
我的手缓缓上移,落到她油黑发亮的发鬓上再慢慢的放了下去,动作很轻,很柔,如同抚摩世界上最珍贵的物品一样,不敢多用半分力道。
“谢谢你,表哥,我没事了!”当彩云幽幽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笑了。
“和表哥还用说这些吗?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彩云有些羞涩的放开我,刚强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一抹绯红,装做整理发髻的偏过头,好半晌才恢复平静的看着我道:“表哥,我现在感到舒服多了,我想,过些日子我就会习惯的!”
我没有回答,指着皇袍胸前的龙头道:“这个算不算神龙吐水?”
彩云勉强恢复的平静马上崩溃了,神色大嗔的说道:“表哥,这种时刻你就不能说点别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赔你一件就是!”我呵呵笑道:“赔就不用,不过你这次回来,还想再回去吗?不用勉强的,无论你如何选择,表哥都会谅解。”
彩云脸上的笑容收了,蓦然了片刻才说道:“我还是要回去,何况我已经从表哥这里找回了天舞,无论是赵彩云,还是天舞,她们都不会半途而废的!”
我怜惜的看着她:“积极进取,这才是我知道的彩云,只是好表妹,你的问题解决了,能不能让表哥解决自己的问题啊?”
看我又指着胸前,彩云再也忍不住的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只丢下一句:“严西将军我已经带回来了,表哥看什么时候有空就召见他吧!还有,我现在回来了,李明全带来的那些女人,表哥是不是也该有个安排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本来以为当了皇帝可以大牌些,可是看到她,还是让我觉得无奈,为什么在她们面前就不能有处理政事的那般果断。
换好衣服之后,我招呼侍卫都进来,一脸喜悦的修紫暄第一个进来,极快的来到我身边,语气轻快的说道:“方才彩云公主邀请紫暄去她的彩云宫叙旧,不知皇上能否允准!”
我帘说道:“下午和明天你不用跟着我了,让花胜和葵公公过来就行,对了,如果你们要出宫,让向无双带些人跟着,最近京城里可能有些乱!”
修紫暄淡雅的神情中露出微微的喜悦,轻声道了谢之后就不再说话。
“现在去文华殿,让人通知严西,朕在那里见他!另外,让吴武参谋总长也过来,朕有事要吩咐他!”
话音还在回响,我已经大步离开这里,见到彩云的喜悦也被即将要处理的事情替代。
一身功与利,难得半刻闲,或许就是我现在心情的写照。
中央大街的岳府中,岳雨正不住的在屋中踱步,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平静,可是不时看向外面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他此刻焦虑的心情。
杨沃衍自从哪次在兵街和李明全手下的士兵闹过一回之后,最近这些日子他天天都会去李明全兵营附近徘徊,经常会闹出一些事情。最让岳雨为难的是,杨沃衍就是不肯将为什么如此的原因说出来,总是支支吾吾,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找李明全问,反而被他先开口问他,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天天来找他的麻烦,还拜托岳雨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不知原因下,让岳雨想帮忙都没门路,只好派人跟着他,只要不是什么伤人害命的事情,凭他骠骑大将军的面子,别人也不会太难为杨沃衍就是。
今天同样如此,一大早,杨沃衍就出门去了,等到中午的时候,管家突然跑来告诉他一个消息,他的大哥,两个姐姐,连同青龙军团的云锋,孟珙,黄龙军团的呼延义庆会一起到建康,问他要不要去接他们。
恰好就在这时,李明全派人来通知他,说是杨沃衍和彩云公主的火凤卫队发生冲突,当时身为卫队主事人的严西不知杨沃衍的来历,杨沃衍当时也没有带他的信物牌,严西理所当然的以为是闲人闹事,就接受卫队长的提议,让人将他抓了起来,准备送到军法处去处理。
因为那个时候李明全陪同彩云一起进宫去了,所以并不知道这个事情,他手下一些人早就看杨沃衍不顺眼,有意让不知情的严西整整他,也就没提醒严西。
火凤卫队刚安顿没多久,严西就被皇上召见去了,他走时干脆就没想起杨沃衍这号人,匆忙就跟随宫中的护卫离去,等李明全将彩云送到宫中后回来时,卫队这边已经没了主事人,虽然李明全知道杨沃衍和岳雨的关系很深,但他却不能命令彩云的火凤卫队放人,只好一边让卫队长不要难为他,一边通知岳雨,让他设法。
最初岳雨想直接过去,可是深思一层却阻止了他,军中的主将卫队和一般的军队不同,他们只能听从直接指挥者的命令,就算你职位在高,也是没用。他一去,如果火凤卫队放人,就会给人仗势欺人的口实,如果对方不放,那就不光是闲言碎语的问题,弄的不好,引发军中冲突就有可能。
岳雨接着想去找严西,可是却被告知严西正在和皇上商谈山东的局势,外人不得騒扰,接着他就想拜托宫中的人去找彩云公主,结果却得知彩云公主正在和皇后皇妃她们聚会,还留下话来除非敌人兵临城下,否则就算皇上来了也不能騒扰她们。
无奈中,岳雨只好托念雪身边的一位丫环设法将消息送给念雪,然后让她设法通知彩云此事,管家就被派去迎接大哥和两位姐姐回府,此刻岳雨就正在等这两边的消息。
岳雨来回走了十几遍之后,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声响,当看到门房拿着一个红色的帖子匆忙跑进来,岳雨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时候谁会来?
“启禀大将军,余介,余大将军前来拜会大将军!”虽然同是大将军,但余介这个大将军却比岳雨低了两级,而且余介还是岳雨的老部下,他回京后来拜会岳雨也是应当,只是这个时候却是太不巧了。
岳雨拿着拜帖看了看,有些无奈的吩咐道:“大开中门,我亲自去迎接余介将军!”
岳雨吩咐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摇摇头,让人拿来朝服换上,然后才走了出去。
罢出大门,就看到一身儒雅气息,颇有儒将风范的余介正一脸笑容站在门外。
“大将军别来无恙?余介特来和大将军叙旧!”
看到余介穿着军中便服,岳雨的神情一动,然后才笑着回道:“余介将军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了,里面请,外面说话不太方便!”
余介微笑着应允,随着岳雨请的手势进入岳府,边走边看,还不住的点头,似乎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断过。
岳雨知道余介这个人一向心细如发,最喜欢从小处研究别人,两人共事的时候,双方合作一直非常愉快,也结下很深的战斗友谊,对于彼此都很信任。
岳雨也就没出声打搅他,一直等进入客厅,两人分宾主坐下之后,岳雨才和声说道:“余介将军一向对建筑之学有所研究,不知从我这府邸中看出什么?”
余介呵呵笑了起来,摇头道:“余介从将军这里只看到清廉和简朴,贵府出了四位将军,可一路所见,可有一处景物是将军自己所添置的?”
岳雨淡然说道:“我兄妹四人,身受皇恩,只当尽力为皇上,何况府邸只是安身所用,所以我等却是不太注意这些事情,让余介将军见笑了!”
余介脸上的笑容一收,正容道:“由小知大,贵府四位将军一心为公,诚然不愧为军中表率,余介不如也!”
岳雨谦虚的摇摇头:“余介将军过奖,昨日将军才抵京,为何今日不多歇息一日,以缓旅途劳顿,三日之后就是军部会议,到时西北的事情还需要将军发言,以供军部参考!”
余介端着茶杯默然下来,手指无意识的松开又捏紧,几次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本来余介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搅将军的,可是余介在路途中得知留守在京兆的师梦龙将军因为边境冲突一事而离开长安,如今长安一地,仅有高俊参谋长一人留守,我担心会出事情,一直心中不安,所以前来和大将军商议!”
岳雨的眉头皱了起来:“高俊参谋长为人豁达机智,善于处理军机大事,有他在长安,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才是。难道你是担心长空副军团长?”
余介放下茶杯,望着岳雨严肃的说道:“大将军请先恕余介失礼,当今皇上用将好少而轻老,重用的军中大将多是年轻一辈,此辈年轻人,进取有余,沉稳不足,作战多以诡诈大胆取胜,而且行事之时,只顾一时痛快,多有不顾后果之举。此话非是意指大将军不能担当重任,而是余介心中一直所想之事。”
岳雨停了下来,子了余介片刻,突然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你一直担心这些年轻将领为图建功立业,将将士的身家性命视为儿戏,只是岳雨可以保证,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岳雨身上,至于其他人,岳雨相信皇上自有打算!”
余介神情微微变的有些急切:“余介当然知道大将军的为人,可是有些年轻将领却远没有大将军的稳沉,急功近利,以嗜杀为乐,以血腥为功。此次皇上任命长空无忌为副军团长之后,我担心西北的事情可能会越发严重,故而有意限制长空无忌。
可是长空无忌此人十分近利,他拿出皇上的密令取信了陆望归王胜等人,并隐隐使他们相信我有固步自守的意图,更使得师梦龙将军对我有所不满,虽然高俊参谋长一直支持我,但如今红龙军团却不能上下一心,不少重将心急建功,对于我稳守之策多有指责,虽然如今我还脑控制大局,但我担心这次离开长安,恐怕一些将领会被长空无忌鼓动,到时也许会酿成大变。”
对于自己的老部队,岳雨同样很关心,他也十分清楚那些将领的脾气,特别是那几个没仗打就浑身不舒坦的将领,更是知之甚详。余介虽然是红龙军团中威望仅次于自己的将领,但他一向倡导先稳后进的风格,和自己的用兵主张多有不和之处。
现在自己离开红龙军团,那些习惯于自己指挥的将领不太习惯他的指挥也是自然,本来只需要一段时间就过渡,情况就会好转,可是余介偏偏和郭风和不来,使得皇上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长空无忌派了过去。虽然自己和长空无忌接触不多,可是看了军部关于他的资料,岳雨就知道这个人是个胆大包天的主,让他安分的听余介的命令,那恐怕很难。
余介今天会来见自己,估计也是知道了长空无忌的个性,加上他对年轻将领的担心,以及对红龙军团不安因素的了解,知道长空无忌不会放过自己不在的这个机会。
难道他是担心长空无忌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来吗?
岳雨思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长空无忌是皇上亲自任命,任何人都不能更改,他身为红龙军团的副军团长,有权力在主将不能履行职责之时进行必要的决断,余介将军的担心虽然有道理,可是我们都必需遵守军法,此事还请余介将军不要再说了!”
余介的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大将军,非是余介不知这些,而是余介以为,如今西北一动不如一静,西夏占据临凤两路已经是事实,强行争夺,对我们益处并不多,反到会让我们兵力分散,不能在西北形成威慑之局。此次皇上虽然使得西夏同意归还凤翔路,但也只是增加了我军的负担而已。
如果我军此时还有所挑衅,只怕会引得西夏和金国两方同时反弹,我们到时就会捉襟见肘,陷入兵力不敷使用的局面,更何况,军部屡次强调要防范蒙古借西北入中原,如果我们的兵力分散,如何能保证有力的抗击蒙古,事情真的演变到此种局面,到时只怕我军在西北会被人各个击破,后果严重啊!”余介的担心,岳雨知道,但他也知道,不放过任何机会,这是皇上一直倡导,虽然有时有些急功近利,但诸多的事实表明,这个主张的确是为大宋带来了不少益处,比如这次西夏被迫交还凤翔路的事情,虽然从军事角度上来看,宋军并未得益多少,反到增加了负担,但如果论及政治影响和民心士气,这么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
余介他是一个军人,从军事角度考虑问题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皇上却不同,就算他说的有道理,皇上仍然会坚持自己的主张,特别是皇上现在热衷于趁火打劫,这个时候说这些,不仅皇上不会听,就是自己,也觉得余介考虑问题太过单一,不能做为西北免战的理由。
岳雨沉吟了许久,才断然说道:“余介将军,我知道你对郭风有所成见,但郭风一事是皇上亲自定夺,而且从一开始,皇上就令红龙军团要尽一切可能的去帮助郭风。就算因为长空无忌和郭风的关系,而导致红龙军团陷入战斗,这也并未违背皇上的意思。何况我们这次前来京城主要是参加军部会议,军团之事当有各当值副军团长负责,我们现在就算操心也没用!”
被岳雨将话语挑明,余介终于再无顾忌,直视着岳雨道:“既然大将军话说到这个份上,余介也不得不直说了。郭风这个人心性残毒,毫无人性,其虐杀俘虏,擅杀百姓多以万计。据我调查所得,狂风军所在之处,虽三尺童子也会拿刀杀人而无惧色。
冰风每每亲自示范,教导妇孺如何杀人,其冷血之处让人发指。这样的人,若不加以限制,加以时日,只怕天下之人死于其手的将于百万计,如今余介已无能力限制于他,如果大将军也袖手不顾的话,到时红龙军团只怕也不能脱身事外,落的千秋骂名,还请大将军三思!”
望着余介声色俱动的表情,岳雨想拒绝的话一时也开不了口,何况郭风的所做所为也实在是太不像话,让自己就算想劝说两句也开不了口。
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管家突然连跑带喊的冲进来:“四将军,大将军,二将军,三将军都回来了,云大将军,孟大将军,还有呼延将军也过来看望四将军了,大将军让四将军快去门口迎接!”
岳雨一听,顿时大喜,也顾不得回答余介,连忙说道:“余介将军,难得今日大家碰到一起,你和我同去吧,郭风的事情此时不要再说了!”
余介无奈的摇摇头:“多谢大将军提醒,余介和大将军同去就是!”岳雨知道他心中还是有所芥蒂,但郭风这件事情,他确实不能多做什么,所以也只好不言,拉了拉他,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还未出门,岳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什么“参见圣明贤德皇后,雪贵妃!”啊“参见公主!”啊甚至还有“拜见母亲!”等等,高低不同的声音不断的响起,让岳雨和余介两人面对而视,同时泛起:今天的岳府还真是热闹!
一出门,果然,皇宫的凤撵已经来到府门外,皇后,妹妹,还有母亲正依次从车上下来,旁边站立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不是彩云公主还有谁?甚至连皇上的贴身侍卫总管修紫暄也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她们。
大哥,云锋,孟珙,呼延义庆几名大将正恭敬的站在一边迎驾,大姐和二姐两人正上前去帮助母亲从凤撵上下来,至于其他那些护卫之流,只能远远的站着防护,不敢轻易接近这帮大人物。
岳雨一现身,第一个发现他的竟然是丘山梦雪,她那特有的高音帘响起:“雨弟出来了,大家快看啊!”这一声喊,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就转到他身上去了,一时“见过大将军!”的招呼声也响了起来,当看到余介也在他身后出现时,所有人又是一阵招呼,显得好不热闹。
岳雨和余介先按照礼节见过圣明贤德皇后卓妙姿,雪贵妃岳念雪,彩云公主赵彩云之后,才前去拜见岳老夫人,然后才分别和岳风,丘山望雪,丘山梦雪,云锋,孟珙,呼延义庆几人打招呼,随意寒暄了几句,就招呼他们进府再说话。
当他看到冷清清站到一边的杨沃衍,马上就热情的走了过去,将他分别介绍给大家认识,语气亲热恳切,并无半分不满。
看到岳雨如此推崇这个人,不论是否知道杨沃衍的来历,在场所有人都对杨沃衍表示礼貌的问候,彩云还向岳雨道歉,表示自己此时才知道这个事情,请岳雨原谅。
岳雨当然不会计较这个事情,只是此事的当事人是杨沃衍,岳雨也不好过多包揽,只好拿眼看着杨沃衍,神情一片希望。
一脸感动的杨沃衍没有让岳雨失望,得到他的认错之后,岳雨爽快的和彩云说了几句,然后一行人按照身份高低,逐一进入岳府。
落在最后的杨沃衍一进去,和岳雨说了一声,就走向后院,岳雨想了想,就让管家多注意一下他,但不要管他,如果他出去忘了带骠骑大将军的信物牌,就给他送去。
吩咐完此事,岳雨才回客厅,去接待意料之外和意外之中的客人。
机缘巧合之下,陆续回建康的各大军团首要在岳府首次碰了面,而意外到来的皇后,贵妃更是让岳府上下振奋不已,一时之间,岳府上下忙碌个不停,准备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这批尊贵的客人。
只是后来厨房管事却尴尬的发现,偌大的一个岳府,竟然没有多少好东西可以招待他们,岳家四个将军长久不在府中,岳雨这个人对生活讲究简朴,所吃所用都是很普通的东西。这些东西不要说拿不出手,就算送上去,也不够对方吃的,就算对方不一定会吃,但如果数量都不够,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厨房管事无奈中,只好求助于管家,管家想了想,干脆临时派出一部分人去买些东西回来应急,一时之间,岳府上下跑进跑出,惹的中央大街上多处人家留意,各种传言很快就在中央大街上的官员中传开了。
文华殿中,送走了严西之后,我站起身来,随意活动了两下筋骨,对着一边的吴武说道:“你说严西是否是真心归顺于朕?”
吴武语气肯定的说道:“微臣到觉得,严西对彩云公主的敬佩之情的确是出自肺腑,并无半分虚假!至于其是否真心归顺我大宋,圣上到不用过于担心,微臣可以担保,有彩云公主一日,严西就会是我大宋的忠臣良将,加以时日,严西见识了圣上的手段,相信他将绝无二心。”
我听的心情大悦,笑着说道:“彩云德才兼备,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严西信服于她也是必然之事。这些日子就现在过的舒心些,听鬼影说,现在山东提起火凤将军,无人不服,比朕的字号都管用的多,你说朕是不是可以委任彩云为方面大将,并赋予其全权?”
吴武脸色露出犹豫之态,以手抚须,考虑了一会儿才谨慎的说道:“彩云公主的能力微臣不会怀疑,但是山东一地却情况特殊,黄河之北有蒙古窥视,山东之西,又有金人大军挥,西部又临大海,无路可退,虽然南部和我两淮接壤,但两淮战乱刚平,实力薄弱,而且不时还有淮河泛滥,损耗我国力。
就是山东之内,益都的张林势力仍然很大,其虽然接受了朝廷的册封,但这次皇上登基,他也仅仅只派代表来道贺,而且他平素也和彩云公主等人绝少交往,其居心还难明。此种情势之下,委任彩云公主为方面大将,似乎有些不妥,何况,彩云公主帐下多有义军出身的将领,他们对我大宋是否心服还很难说。微臣到以为,如今最好还是让彩云公主稳定山东局势,先收服张林,再论其他!”
我看了他两眼,摇摇头道:“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如今情况却有所不同,京兆和山东,如同我大宋插足中原的左膀右臂,要想完全发挥其作用,最佳莫过于委任合适将领经营,况且战机一现即过,如果事事都要报请于朕,势必要延误战机,而且这也是朕以前就设想过的战略,
只是山东的局势比朕当初预计的要好,所以此事也就延误下来。至于山东的内忧外患,彩云足有能力应付,你的担心朕也清楚,但朕既然可以放心他们,你也不用太过疑虑。这样,你将此事也规划到我军总战略之中,然后在军部会议上宣布,通报于众位将领知晓!”
吴武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我,然后低头应是。
我见事情说完,高兴的一摆手:“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三天后的军部会议你要准备好,索无常昨天传回信息,他最迟会在后天回来,听说他这次收获很丰富,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吴武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原来殿下选在今日对付那些文官,原来是因为此事,微臣佩服!”
提起此事,我收起笑容,冷冷的说道:“虽然是声东击西,但文官这边的情况比军中的情况还要严重的多,这次算是便宜了他们!”
吴武见我神色不快,不敢再多问,说了一声就告辞出去,我又批阅了几份奏折之后,才站起身来,准备去找彩云她们。
罢到眠月宫,竹和小筠就告诉我,念雪接到消息,说是岳风他们今日回来,岳老夫人想回去看看他们,所以姿儿,彩云,念雪她们都陪岳老夫人出宫去了,小筠还对我提起,岳雨府上的一人好像和彩云有所误会,弄的彩云还训斥了她的卫队长,并带着那人去登门道歉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无奈的苦笑几句,然后让竹给我放水,准备洗完澡再过去看看。
正当我万分写意的躺在水池中假寐时,司马风和梅两人却风风火火的进宫,然后直嚷要见我,说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暗叹一声命苦,没等竹说完,我就万分不情愿的走出水池,换了一件常服之后去见他们。
等我在一座凉亭内看到他们两人时,不等他们行礼,我就没好气的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要见朕?”
“回禀皇上!”司马风首先回答道“微臣在处理蔡元定一案时,突然闻得建康官员在议论岳家软禁皇后贵妃一事,并且还有官员说,皇上赐婚岳家兄弟,但岳雨不识好歹,想拒绝皇上,并以皇后皇妃为要挟,使皇上不能对其用强,另外还有传言,说是岳家想反,故联络回京的各大军团长,准备帘起事,而且岳府之人如今正在建康联络各军团长带回京的部队,准备里应外合,一举攻陷建康!微臣觉得事情紧急,所以”
“够了,这种无稽的话你也相信?司马风,你是不是嫌朕的事情还不够多啊?就算别人不相信岳雨,难道你也怀疑岳雨吗?”我打断司马风,十分不高兴的看着他。
“司马总理说的还是轻的,皇上不知道,现在建康街头巷尾的传言满天飞,各种流言已经传遍建康,无论路人还是官员,无不知道岳雨欲反的事情,相信要不了多久,皇上这边来报信的官员会成堆!”梅目光清冷的看着我,语气显得颇为冷静。
我微微一怔,随口说道:“有这么严重?皇后和贵妃不过是陪岳老夫人回家去看看岳风和丘山两姐妹,就算同去的彩云和岳雨有什么误会,但岳雨定然不会计较,万万不会将事情引到不能收拾的局面上去,你们是不是闹出什么误会?还是另外有人在造谣生事?”
司马风顿了顿才说道:“微臣到觉得是有人在造谣生事,皇上今日怒斩蔡元定,已经使的不少官员心生动摇,相信是有人不愿意看到皇上的心愿达成,故而才弄出此等谣言,不过此谣言也确实有可信之处。微臣了解,红龙军团的余介,青龙军团的云锋,孟珙,还有黄龙军团的呼延义庆,这几人现在也在岳府之中,而且岳府中的不少下人现在就在建康满处购买一些食宿之物。微臣认为,是有心怀不轨之徒看到此事,认为有机可乘,故而大量散布谣言。妄想瞒天过海,隐藏其自身不轨的意图,然后借机谋利!”
梅补充说道:“岳雨拒绝皇上赐婚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现在却变成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事情,由此可以推断,这次散布谣言的人定然和朝廷有所牵连,甚至有敌国之人参与也很难说!”
我此时只觉得啼笑皆非:“一次简单的聚会也会被人说成这个样子,看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稍微一有机会就蹦出来了,这样也好,是非黑白这次看的更清楚了。司马风,你马上回去安抚官员,让他们不要听信谣言。梅,你立即拿朕的圣旨去岳府,让回京的各大军团长暂时居于岳府,责令岳雨款待,所需费用由军部承担,另外带朕的仪仗去,宣读的时候要隆重,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司马风和梅马上领旨,他们两人刚走,叶谦文贵乔行简等众位大臣也心急火燎的跑来见我,刚一见面,叶谦就语气惶急的说道:“微臣见过皇上,微臣今日有事去城外,却无意中看到青龙军团回京的队伍正在整顿军械,而且还有不少队伍全副武装的开赴建康城外的山地,微臣觉得事情蹊跷,就回城想打听今日军部是否准备演习,可是一回来却听到骠骑大将军岳雨召集众军团长准备造反一事,微臣两相一对照,觉得事情古怪,故而前来禀报皇上!”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文贵乔行简:“你们的来意也是如此吗?”
文贵和乔行简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摇头道:“微臣认为建康之内有一些心怀不轨之徒,他们唯恐天下不乱,故而一有机会就造谣生事,微臣几人以为,应当帘在全城搜捕散布谣言之人,杀一儆百!”
再看了其他几位面怀疑虑的大臣,我顿时心中有数,故意轻松的说道:“就是此事啊,朕已经知道了,青龙军团回京部队不下武装,主要是让他们去学习如今在黄龙军团推行的步兵阵法,至于让各大军团长到岳府是朕的意思,至于谣言嘛。这些日子建康的谣言还少吗?你们不用担心,朕心中知道该如何做!说说吧,你们都听到什么,朕很想知道!”
看到我不以为然的样子,这些大臣的情绪马上就稳定下来,开始就各自听到的事情说起来,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但最让人难于反驳的还是岳雨拒绝我的赐婚,一说是我要罢免岳雨,各大军团长联名保奏岳雨,二说是岳雨联合各大军团长,准备威逼于我,使我撤消婚约。
这两条,从表面上看确实非常有可能,由此可见,散布谣言的人,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散布这条谣言,至于其他的,只是让这条谣言更使人相信的烟幕,只是他们散布这样不痛不痒的谣言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些人不会天真到以为这样我就会怀疑岳雨吧?
想了想,觉得还是没有答案,也就没再多想,转而对面前的这些官员道:“你们说的朕都知道了,现在不用多考虑这些,做好自己的事情,谣言止于智者,你们都是朕信赖的朝廷重臣,怎么能和一般市井小民一样,一遇到事情就慌乱了?朕绝对相信岳雨,你们如果谁对岳雨有怀疑,可以自己去岳府看看,到时你们就知道朕说的是真是假了!”
这些官员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然后才一起告辞离去,接着又有一些大臣陆续到来,最后弄的我烦不胜烦,干脆就让爱亚丝去应对他们,自己回到御书房,准备写一封信给岳雨。
还没有写完,菊又匆忙的跑了找我,拿着一份密件说道:“郭风送来一份绝密信件,只有皇上能过目!”
我放下笔,接过信奇怪的看了两眼,然后撕开火漆口,抽出二张什么字都没有白纸。
菊此时已经端来一盆显影水,我将白纸放到水中,很快白纸上就有字迹出现,是用密码写成的,我让菊记下,然后接过写好的密码纸看了一遍,然后放下,在屋中走了几步。
“你说我们现在控制西北是好还是坏?”
菊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皇上不是一向讲究不放过任何机会,如果有机会控制西北,当然是好事!”
我无意识的点点头,左右权衡一遍,一拍手掌,毅然的说道:“那好,就将西夏定为首要对付目标,准备纸笔!”
迅速的写好回复之后,我让菊用最快的速度送给郭风,接着又将给岳雨的信写好,让武天启亲自送到他手上。
晚上,我亲临岳府,并在岳府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建康三分之一的文臣武将都有出席,在席上,我亲自宣布了岳风和云绿的婚事,并言明等岳雨找到良配,然后再行婚配。
当天我没有回皇宫,就留宿在岳府,一直到第二天我才离去,而余介也在这个时候送呈了一份关于郭风在西北的行为奏折。
我在回皇宫的车上翻看了几遍之后,拿起笔批复:此事不必再议,军中并无郭风此人,西北匪盗,不在朕的管辖之内,一切按朕的既定方针处理!
事后,我听说余介在接到我的回复之后竟然痛哭失声,还在家中摆起香案,对着北方拜祭三次,然后一直闭门谢客不出。
三日之后,军部会议在论武殿中举行,出席的包括军部各部负责人,黄龙军团岳风,红龙军团的余介,青龙军团的云锋,骠骑大将军岳雨,特别任命的火凤大将军彩云以及被允许出席的总理大臣司马风,其中,除了我和军部负责人有表决权外,其余将领和总理大臣都有绝对表述权,可以在会上自由阐述自己的观点,但不得拒绝执行军部会议决议。
而在召开会议的前一刻,我得到了从西夏传回来的情报,为了证实这个情报的真实,我在首次召开的军部会议上迟到了一个时辰。
就是这一个时辰,决定了两个王国的兴衰!
冰风淡然自若的站立在寨墙之上,神情一片冷漠的看着寨墙之外的敌人。
敌人的大军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密密麻麻,不下三四万人,中军中熟悉的军旗样式表明这次来的就是自己的老对手马肩龙,只是此刻,攻守之势易位,原本的猎狼成了瓮中之鳖,原来的猎物成了打狼的猎人,一切都被颠倒过来。
此时郭风这边的情况颇不乐观,在和长空无忌说定计划之后,夏平就被派去指挥和金人作战的两万人,而郭风就留在山寨等候消息。只是没想到,二天之后,西夏人如同从天上掉下来一样,突然就出现在狂风军的据点,一连攻占了两座防备空虚的分寨之后,数万大军进逼到狂风军的总寨。
而此刻,郭风手里的可用之兵基本上都被派出去,就算没有被西夏人攻占的分寨也是仅能自保,分不出兵力来增援总寨,而马肩龙此次显然是志在必得,初步估计,他动用的兵力已经达到六万的规模,基本上是西夏在临凤两路的军力总和,由此可见,他不灭郭风是不会罢休的。
看到郭风漠然无语的样子,一名副将小心的走了过来,语气担忧的说道:“风将军,我清点过了,寨中除了留守大寨的两千人外,只有将军的三千亲卫可用,可用兵力只有五千,守城之物除了灭火用的土沙还算充实外,箭石火油等物都不足。”
另外一名参谋模样的将领也适时开口道:“属下已经按照将军的吩咐将信送了出去,估计只要我们能坚持两天,夏平参谋长就可以带人回来增援!”
冰风淡淡看了他们两眼,突然问道:“敌人为什么可以到这里?”
此话问的众位将领面面相觑,不知郭风的心意为何,良久才有一名将领大着胆子说道:“末将认为,西夏人这次是借交还凤翔路于宋国为借口,将部队撤出,然后趁我们兵力分散,大意疏忽之时前来进犯,我军不察,故而让其深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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