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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湖面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下来,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玄武湖上,他如同一条游鱼般的向岸上游去,动作很轻很细,借着夜色的掩护,他顺利的躲开淮王护卫的巡逻小艇,到达岸上一处隐秘之地。
他一到这里,就将身上的水靠脱了下来,然后用布擦了擦了身体,换上放在这里的干净衣服。几番整理之下,转眼之间,他就变成一个如同私塾西席般的老头,借着此时偶尔投射过来的月光,可以发现他赫然是和苗姑姑等人联络的胡老。
胡老换好衣服后,没有多做停留,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眼,肯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就迅速的隐入夜色中,直奔建康行宫而去。
小心的避过行宫守卫之后,他轻车熟路的到达一个预定的偏僻房屋外,按照一定韵律敲了三下门,里面就传来一阵压低的声音:“进来!”
胡老推门进入屋内,因为没有点灯,屋内很暗,胡老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看到有一个人正坐在屋中最黑暗的地方,看不清他是谁,但胡老知道对方就是自己这边的联络人。
看着眼前迷蒙的黑影摇了摇头道:“目标的护卫太厉害,我们的人根本不够看,那几个川中的人也是草包,竟然让人活捉了去,看来要尽快通知桂大人,让他做好准备,不然就全完了!”
对面那人静静的听胡老说完,半晌没有开口,就在胡老有些怀疑的时候,对方终于开口了:“你脑葡定他们真的被对方活捉了吗?”
“千真万确,那个叫苗姑姑的被两个唐门的人抓住了,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说明对方的护卫中有唐门的人?难道不知有唐门的人在,这个女人的效用将会减低到最小?如果你预先说明,说不定我们还有一线机会!”胡老的语气中有种不满,他甚至有些怀疑对方是在坑他们,不少情报都和实际情况对不上,让他的精心布置因为实力不济而全军覆没,这让他很恼火。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了!”出乎他意料,对方的语气并没有因为行动失败而沮丧不满,反到透露着一种计谋达成后的喜悦。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没听明白我们失败了吗?”胡老的话语中充满着一种怀疑,因为他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过这次行动会成功,反到是期望着他们的失败,这让他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用紧张,你只是不知道整个计划而已,这次的行动失败就是我们计划的开始。你过来,我这里有东西交给你,看后你就明白了!”来人的话语中又恢复了开始时的那种平静。
胡老怀疑的看了对方所在一眼,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向对方走去。
什么也没发生,当胡老来到对方的面前,才发现对方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色斗篷,连头也被遮掩在斗篷之中,面上还蒙了一块黑纱,让他看上去神秘无比。
“拿去,这个里面有最新的计划,你看后就明白了!”来人除了递给胡老一个小袋子,并没有任何别的举动。
胡老接过小袋子,看了对方一眼,正要打开的时候,一道灿烂的剑光出现。
一蓬鲜血飞溅了出来,胡老倒了下去,手中的小袋子被扔到一边。
迎着胡老的愤恨不解的眼神,来人淡然自若的说道:“不用惊讶,你们本来就是用来牺牲的,还有你们那个桂如渊,桂大人也是一样。你安心上路吧!”
胡老听完,用手颤抖的指着他们,想要说几句,但此时胸膛上的伤口涌出大量的鲜血,只能无力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无意识的僵动了几下,不再动弹。
如同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这个黑衣人拍了拍斗篷,有些可惜的说道:“这个老家伙的血竟然有这么多,可惜了这件衣服!”一边说,一边跨过胡老的尸体走了出去。
此时屋中就只剩下胡老倒卧在血泊中的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一动不动的尸体动了一下,就在以为眼花的时候,胡老的“尸体”竟然半坐了起来,还如同诈尸一般的站了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大袋子,愤恨的说道:“幸好老夫有准备,不然就被你们给卖了!我要快点去通知桂大人,不然就晚了!”
胡老自言自语的说完,就走到屋门口,左右观望了一番,然后借着黑暗离开了这里,消失在行宫围墙边。
建康皇宫,眠月宫内。
贤德王妃卓妙姿正在灯下批阅一份关于取消各地自行设置的关卡,并统一过往商税的公文,一道轻轻的敲门声惊动了她。
“王妃,雪王妃有事情找您!”
听出这是自己贴身宫女的声音,卓妙姿放下公文,轻声回道:“那就让她进来吧!”如果不是有事,念雪不会这么晚前来找自己,卓妙姿隐隐感觉到她来的目的是和殿下出宫有关。
没多久,一身便装的岳念雪就出现在卓妙姿的眼前,她一看到卓妙姿,就嘟着嘴说道:“姿姐姐,你知道殿下到那里去了吗?过几天他就要登基了,内务府已经将要用的衣服头冠准备好,本来我打算今天请殿下试穿一下,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人。
竹那边说不知道,修总管和花总管也不见人影,小筠更说自己今天没有见过殿下,那个菊,无论我如何问,她就是不说,真气死人了,这件衣服不能耽搁的,所以小妹就过来问姐姐是否知道殿下到那里去了?”
卓妙姿看了看正鼓着气的念雪,淡然一笑:“妹妹坐吧,在姐姐这里不用客气。殿下的去向我确实知道,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和妹妹说说,以前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碰巧,妹妹既然来了,我就一并告诉妹妹好了!”
念雪疑惑的看了卓妙姿一眼,依言坐下之后,才不解的问道:“姐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卓妙姿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有些问题想和妹妹说说。其实妹妹关心殿下,姐姐心里都清楚,但妹妹也要知道,殿下不是常人,他背负的责任比我们大的多,而且压力也比我们的要重。虽然他平日里从来不告诉我们这些,但我们却不能不明白。无论殿下如何迁就我们,可殿下始终会是一国之君,在很多方面我们必需要维护殿下的颜面。妹妹觉得了?”
念雪本也是冰雪聪明的人,闻声知意的说道:“姐姐是在说念雪将殿下的零用钱克扣掉的事情吗?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殿下有了这些钱就会跑出去花天酒地的,而且最近皇宫的开支也很大,就算加上殿下的零花钱,还是有不小的缺口,更重要的是,念雪觉得不能放纵殿下。如果由着殿下的性子来,不知最后会闹出什么来,到时就不好看了。”
卓妙姿含笑看着念雪:“妹妹果真是明白人,不过妹妹的考虑忽略了一点,姐姐问你,就你看来,殿下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
念雪摇摇头,卓妙姿接着问道:“那你说平日你,是殿下要处理的事情多,还是我们要处理的事情多?”
“这个当然是殿下要处理的多,姐姐为什么这样问了?”
“那就是了,殿下的能力既然在我们之上,而且又知道分辨事情的轻重,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放心他了?我知道妹妹平常闷了会去找老夫人聊天,甚至帮老夫人去种种花什么的,姐姐也同样有一些类似的爱好来排遣自己的烦闷。
但殿下和我们不同,我们可以在宫中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被人说闲话,这是因为有殿下帮我们挡着,可是我们却不能忽略殿下也是人,也会有烦恼愤怒的,有很多的事情,他为了不让我们担心而没有说出来,其实殿下最近一直过的很紧张,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妹妹,既然我们是殿下的人,就要多体谅殿下一点,不要过多的干涉他,虽然无论能力和见识我们都比不上殿下,但我们却不能成为殿下的负担,不能让他在操心朝廷之事后,还来担心后宫的事情。其实说了这么多,姐姐只希望妹妹今后能够宽容一些,有些事不要强来,也不要干涉,免得让殿下的面子过不去。”
念雪沉吟片刻,柔声道:“妹妹知道姐姐的用意了,请姐姐放心,妹妹今后会注意的,不会让殿下失了颜面的。”
卓妙姿欣慰的笑道:“这就好,对了,妹妹还有别的事情吗?”
念雪一听,才猛然醒觉过来的说道:“对啊,小妹将姐姐的后服也带来了,姐姐穿穿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我在让人去改!”
卓妙姿微微一笑,颔首道:“那就多谢妹子费心了!”
“那里,应该的,姐姐快穿穿!”
看着念雪手上的凤冠凤服,卓妙姿犹豫了一下才伸过手接过,手感很舒服,而且做工也十分精细,不仅凤冠上孔雀开屏的纹饰制作的华贵无比,就是凤服上那金线织就的凤凰也是维妙维肖,似乎正要引吭高歌,尽情表露着皇家的威严和华贵。
“姐姐快穿啊!”一边的念雪见卓妙姿半晌不动手,不禁有些着急催促起来。
卓妙姿怜爱的看了念雪一眼,正要依言穿上的时候,外面猛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可以听到护卫的高声责问之声。
“臣下是国安院掌院白女,请贤德王妃出来一见,臣下有事要说!”
白女的声音很清脆,穿过重重阻隔,直接来到卓妙姿和念雪所在的房间内。
交换了一个惊讶无比的眼神,两人显然都不知道这位殿下最亲近的心腹这时到皇宫来干什么,而且还直接要见卓妙姿。
难道她也是来找殿下的?
卓妙姿心中充满疑惑,轻轻放下手中的凤冠凤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罢一出去,卓妙姿就愣住了,此时外面正分成两个阵营,一边是眠月宫的守卫,一边是皇宫的禁卫军和一些穿着华服的武士,此时双方正互相对峙着,不过都保持着克制,彼此都在等在能主事的人出现。
卓妙姿知道这些华服武士都是神武卫,原本是殿下当初的护卫小三统领,但最后连小三一起划归为白女管辖,负责保护重要的特定官员,以及负责逮捕一切不利于殿下和朝廷的人,维护国家安全,直接对上负责,除了淮王和白女,他人无权过问神武卫的行动。而且还可以在白女的授意下,对任何级别的官员进行协助调查,并有暂时拘押的权力,但没有处置之权。
如果说国安院是淮王隐藏的耳目,那神武卫就是国安院行动的拳头,只有掌握了充分的证据,神武卫才会出动。
看到这些神武卫,卓妙姿的心里咯噔了一声,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就在卓妙姿刚一出现,对面那群禁卫和神武卫就散开一条通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前面的就是白女,她的面容还是和往常一样,无悲无喜,让人不知她的心意,后面的是禁卫统领真知明,是统领三万禁军负责保护皇宫安全的人物,此时他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无奈和怀疑,看向卓妙姿的眼神很古怪。
卓妙姿虽然心中疑窦重重,但还是让自己的护卫散开,走到队伍前,和白女真知明二人相对。
“臣下参见贤德王妃!”两人不约而同的对着卓妙姿行了一礼。
“免礼,不知两位深夜到这眠月宫来有什么事情?”卓妙姿看到二人公式化的行礼,心中不详的预感很强烈了,如今殿下不在,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根本无力应对。
真知明首先说道:“臣下按照淮王殿下的指令,如果建康内有大事发生,而殿下不能直接指挥臣下,那臣下及所属都要听从白掌院的命令。臣下知道殿下如今不在宫中,所以只得听从白掌院的吩咐,请贤德王妃原谅,臣下要解除贤德王妃的护卫武装,请贤德王妃配合!”
“什么?你们是来对付本王妃的?”卓妙姿一听就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但明白归明白,但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来的目的竟然会是为了她,这也太让人难于想像了。
难道他们想造反?
卓妙姿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这个。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如果别人造反还有可能,要说真知明和白女造反,那自己都不会相信。
如果不是这样,那为什么对方会要自己的护卫解除武装,这不是明摆着要逮捕自己吗?
就在卓妙姿被这个意外弄的心神大乱的时候,念雪突然插口道:“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眠月宫是殿下的寝宫,这里的护卫除了殿下和王妃,谁的命令也不听,你们竟然要他们解除武装,难道是想造反吗?”
真知明听念雪这么一说,犹豫的看了白女一眼,一咬牙说道:“臣下也是不得已,贤德王妃涉嫌一件谋反大罪,臣下只是按照章程行事,请贤德王妃配合!”
真知明和淮王的关系亲密,顺带的,对淮王的王妃也十分熟悉,特别是对于卓妙姿,他更是由衷的敬重,如果这次不是白女拿出来的证据实在确凿无比,他根本不会来眠月宫,更不会对贤德王妃如此咄咄逼人,此时他的心情也十分难过,但为了淮王,他不得不做。
念雪见对方根本不为所动,正要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拉了她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正是卓妙姿。
卓妙姿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制止了念雪的说话,平静的问道:“你们来这里的事情殿下知道吗?”
真知明显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目光落到白女身上。
白女没有多说,拿出手中的一枚令牌,是一块玉制的令符,在火把的映照下,可以看到令牌里面有一条盘旋的云龙,似若活物,正在飞腾挪移。
“千岁,千岁,千千岁!”除了白女,在场所有人都对着这个令牌行礼。
这是代表至高权威的腾龙令牌,一共只有一面,原本是在淮王手上的,后来淮王宣布,如果司马风,梅,白女,这三人任何一人拿有这块令牌,那他们就可以代表自己做任何决定,如果有人不听,就是谋逆,可以当场斩杀。
这块令牌以前只用过一次,就是淮王北伐时期,朝廷趁机出兵讨伐建康的时候,梅用这块令牌压服了所有反对的声音,让当时还籍籍无名的长空无忌出任建康守军的统帅,一举击败朝廷的讨伐军。
现在看到白女亮出这面令牌,卓妙姿的脸色就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白女会拿这面令牌来对付自己,自己并没有做任何不轨的事情,原本是不可能会和白女打交道的,可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而且还让对方拿出代表淮王的令牌来对付自己。
殿下,你到底在那里?为什么还不回来?、
卓妙姿此时心中只想到淮王殿下,无力的看了对方一眼,卓妙姿淡然吩咐道:“眠月宫所有人都听着,按照白掌院的要求去做,不得有任何矣诏!”
“姐姐,你”“妹妹,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吗?殿下的命令就是权威,我们只可以遵从!”
念雪一时语塞,看着卓妙姿不知该说什么好,而其他护卫在看到腾龙令牌的一刻起,就已经放弃了抵抗的打算,毕竟他们都是因为极端忠诚于淮王,才被选到眠月宫来当护卫的,对方拿出了这枚令牌,他们根本兴不起抵抗的心思,只是看着卓妙姿的眼神却极为复杂。
白女漠然看着面前这一切,等真知明的人将眠月宫所有护卫都请到外边控制起来后,才带着神武卫来到卓妙姿身前,冷淡无比的说道:“你是贤德王妃,商务大臣卓妙姿吗?”
卓妙姿知道这是对方公式化的最后询问,她没有分辨,只是冷静的回答道:“本宫就是!”“你涉嫌一起谋刺淮王殿下的案件,已经涉及危害朝廷的安全。现在本掌院要依照律法请你回国安院协助调查,此期间,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受到国安院的监控,只到证明你有罪或无罪之后才能移交大理寺宣判,你如果同意,就在上面签字画押吧!”白女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对卓妙姿听到淮王遇刺后的焦急毫不在意,只是公式化的宣读。
“白掌院,你说什么?殿下遇刺了,殿下怎么样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我要去见他”
对卓妙姿急切的恳请视若无睹,白女只是淡然对身后站着几名女神武卫道:“将她带走,途中不得让人和她说话!”
“你等等,白掌院,请你告诉我殿下的情况,只要说了后,我就和你们走,快告诉我!”
“殿下没事,不过你因为严重涉嫌,必需要到国安院中去将事情说清楚!”白女说完,转身就离开,没有多看卓妙姿一眼,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完全不知道她将卓妙姿带走后的后果。
听到淮王无恙之后,卓妙姿的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非常爽快的就在拘押纸上签字,然后跟着这几名神武卫离去。
临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呆住了的岳念雪,有些担心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离开眠月宫。
良久之后,几个服侍念雪的宫女看念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大着胆子喊道:“王妃,王妃,贤德王妃被带走了,我们怎么办?”
一连喊了几声,念雪才似猛然回过神来的道:“你说什么,姐姐已经被带走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带走姐姐!”从卓妙姿打断她开始,她就如同被一个噩梦笼罩一般,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如同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一样,又如被人堵住一切感官似的,看着这一切在眼前发生,如同看了一场无声的哑剧一样。
此时被这些宫女惊醒,她才醒觉过来,自己看到的这一切不是哑剧,而是活生生上演的现实。
自己尊敬的姿姐姐如今已经被人给带走了,等待着她的不知将会是什么命运?
不由自主的,念雪想起关于国安院种种离奇可怕的传言来。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看着,竹,竹,你在那里,快出来!”念雪忽如疯狂的冲向淮王的小楼,如今只有找到淮王,才能挽救这一切,可是念雪却偏偏不知道淮王去了那里。
等冲进小楼,念雪却被告知,一个时辰前,梅让人拿淮王的手谕将竹接出宫了,现在整个小楼只有几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宫女正无奈的看着她,清秀的脸上满是理解和同情。
罢处理好那些护卫的真知明一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无奈的一摇头,快步走到念雪的身边恭身道:“殿下在下午的时候就出宫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随行的还有修总管和葵公公!”
“那你知道殿下去了那里吗?”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念雪顾不得找他清算助纣为虐的举动,连声惶急的问道。
真知明摇摇头,不脑葡定的说道:“这个臣下不知,但听当时几个禁卫说,殿下说过要去找骠骑大将军的,也许在他那里也说不定!”
“在雨哥哥那里?那就好办了,快备车,我要出宫!”念雪根本顾不上皇宫女眷不得深夜出宫的规矩,一连声的催促手下人准备马车!
真知明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妥,但他还是没有阻止,不管如何,如果贤德王妃有罪,那谁也救不了她。对于国安院,他比许多人都知道的清楚。
吩咐几个禁卫去给念雪打点一切之后,真知明又将眠月宫护卫的兵器发还给他们,让他们保护着念雪出宫。
当念雪的马车驶出皇宫的大门时,真知明站在城楼上叹了一口气,知道建康朝廷从此又要多事,到时不知又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就在贤德王妃被带离皇宫的同时,在副总理大臣兼教育大臣的梅那里,菊,竹和梅,这几个淮王最信任的人此时也正发生着激烈的争论。
“我看这件事情肯定和王妃无关,她是被人陷害的,白女想这么做实在是让人难于接受!”身为情报秘书,掌管着淮王情报整理大权的菊,此时脸色十分不善,连语气都显得咄咄逼人。
一向性子温柔的竹担心的看了菊一眼,有些怀疑的说道:“虽然说这次殿下去玄武湖是王妃提议的,但说不定只是一个巧合,如果殿下从别人那里知道,他同样会去,这样不是结果一样吗?”
没想到菊却反对道:“这件事情不大可能是巧合,因为过几天殿下就要登基了,我怕殿下此时多生一些事端,所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没对殿下说,殿下不知道就不会问,但偏偏在这个时候王妃却冒出来,怂恿殿下去了玄武湖,结果殿下遭到刺杀。
这只能说明策划这个事情的人早就将一切算计好,就算殿下不去玄武湖,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这次王妃只是恰好被人陷害了!梅,我看我们不能看着王妃被抓而不过问,我们是否将事情告诉殿下?”
一直冷静旁观的梅这时却摇摇头道:“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菊,你掌握着天下情报,为什么就会疏忽掉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看,这是白女给我的,是贤德王妃给四川制置使桂如渊的信,上面说及了许多的事情,虽然没有提及危害殿下朝廷的事情,可是就凭这封信,就足以说明贤德王妃和桂如渊有联系。
况且从这封信上看,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而在这次殿下刺杀案中,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是桂如渊策划的,就凭此点,贤德王妃就脱不了干系,何况,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将有大量的证据摆上朝堂,到时就算是殿下,也无法可想!”
菊和竹两人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由菊问道:“白女的行动知会过你?”
梅淡然自若的说道:“是的,而且还是我同意她这么干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贤德王妃被国安院拘押,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对她的声誉有致命的影响,以后她如何还能进封皇后,母仪天下?”菊的眼神中闪过重重疑虑。
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说我们是应该维护殿下利益,还是维护王妃的利益?”
“这还用说,当然是殿下你是想牺牲王妃,引出幕后的敌人?”菊的眼神中闪过醒悟,突然明白了对方说这话的用意。
梅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有些事情也的确该让你们知道,现在建康能相信的人实在不多了。竹,你一直在殿下身边,所以不知道朝廷外的事情很正常,可是菊,你竟然还反应这么迟钝就不应该了。你负责整理传到殿下那里的情报,难道还不知如今建康的情况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就是暗流汹涌,各方势力都在进行自己的盘算吗?”
被说了几句后,菊并没有发火,反到深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有些明白的说道:“这么说起来,最近建康是发生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不过最近殿下最关心前方的战事,而且殿下就要登基,有些事情我似乎忽略了,难道说,就是这些人在搞鬼?”
梅摇摇头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我们看到的只是其中非常少的一部分,绝大部分的事情都在我们看到的之外。不过现在情势发生了新的变化,我们也需要拿出新的应对计划来!”
菊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就算如此,也不能看着王妃落难而不搭救,当初若非是她,殿下的事业何能起步?能不能让白女网开一面?不要去皇宫?”
梅神情古怪看着她,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果然是这样,你对她的感情,影响了你对事情的判断,白女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将你们都叫到这里来?”
菊脸色大变道:“难道你是故意这样做,好让白女行动方便吗?”
梅没有否认,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将腾龙令牌交给白女了,现在皇宫中又没了你们,事情会进行的很顺利你回去了也来不及,白女肯定将贤德王妃带走了!”
菊收回要离去的步子,转过身来,满脸寒霜的说道:“梅,你太过分了,竟然连我们都算计!”
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看梅的眼神充满着责怪。
梅没有分辨,也没有解释,只是冷淡的说道:“我们是殿下最亲近的人,有些事情我们必需要比别人看的远。菊,你武功高强,人也聪明,但论及心思缜密却还差了些。现在有些事情还不到说的时候,到了明天,一切就将见分晓,到时我做的是对或者是错,殿下会给你答案的!”
菊神情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难道你不准备现在通知殿下了吗?”
梅冷笑道:“这个时候要求见殿下的人估计会在皇宫门外排成长龙,如果告诉殿下这些事情,以殿下对王妃的重视,此时定然会赶回来,但如今我们对整个情况还不是十分清楚,如果这个时候动手,我们将很难知道谁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现在建康的文官中,除了我们,只有一个司马风可以相信,其余的,我们都可以看做是敌人!”
“情况会有如此严重吗?为什么没人告诉殿下?”菊的语气中有些不确定的怀疑。
“其实早就说了,只是大家都没想到问题比我们想的都要严重。当时我们只怀疑那些守旧派大臣联合到一起谋取利益,但实际情况却是他们是想铲除殿下的羽翼,然后让殿下不得不倚重他们,所谋远大啊!”“这话怎么说?”
梅还没有回答,门外有人禀报:“启禀大人,雪王妃前来求见!”
梅制止了正要说话的菊竹二人,沉吟片刻,自语道:“看来白女的事情做成功了,下面就该比谁动手快了!”
在屋中二人还没有明白梅这话用意的时候,梅已经招呼她们两人出去迎接岳念雪。
就在菊竹二人转身出屋的时候,一直面色平稳的梅却露出无比担心的神色,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说道:“希望时间上还来得及!”说完,又恢复了那种平静,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财政院官署内,主管大宋财政工作的李碧如此时正在核算,除去拨付给地方的防洪款项后,大宋国库内的资金还可以调动多少,以及能否筹措出一笔紧急备用资金,做为西北发生战事后的储备金。
此事已经进行了好几天了,因为李碧如的要求严格,不能有半毫的差错,所以进度上就稍微慢了些,为了赶在殿下登基前完成,李碧如只得召集手下加班加点的完成。
今天的加班时间到了后,李碧如让手下们先回去,然后自己一个人查阅今天的进度是否有错误疏漏的地方,这是她的习惯,将具体的事情交给手下去做,自己只监督最后的结果。
虽然大宋的财政一向都很富足,但临安当政时期,大小贪官舞弊,官员军队数量庞大以及前些年的岁币等杂项开支早就使得大宋的财政千疮百孔,财政赤字居高不下。
后期史秘远又采取滥发纸币的办法来弥补财政赤字,引发了严重的后果,使得大宋的经济财政徘徊于崩溃的边缘。淮王主政后虽然采取了不少措施来解决这些事情,甚至将临安百年所聚都给抢了过来,但因为各种问题积聚良多,当时淮王的身边又缺乏真正善于理财的官员,所以很多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等李碧如走马上任财政院的掌院后,淮王先是要她准备发行统一的纸币,使的财政紧缩,但接着又接连对外用兵,光军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果不是后来取得西南商人的支持,当时出兵倭国的计划几乎就要搁浅。
只是幸运的是,也是这场远征倭国,让商人购买胜利后的利益投资,代替了不少财政军费,使得财政的回旋余地大了不少,接着扫平摩尼教后,又获取了大量的财富,进一步的使得财政问题开始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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