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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呢?”
“她闺女。”
“她爱人呢?”
“也是我们村插队的,叫许加添,是咱们学校的,就是咱们在蟒仙庙碰到那个供的。”
“他啊,他还娶个不错的老婆,怎么过年他老婆不和他一起过年,倒跑你这里来了?”
“他和他老婆闹矛盾,他老婆为躲他,才跑这来的。”
“他们公母俩闹矛盾,他老婆跑你这里,那矛盾不是越闹越大?”
“为甚?”
“你要是个女的还好,可你是个男的,他老婆跑到一个男的那里,矛盾不是越来越大?”
“管他呢!”
“不是管不管,只怕是越管越乱,别闹离婚啊。”
“他们就是准备离婚。”
“要离婚,你就更不能留她,到时候那许加添还不说你和她老婆有一腿。”
“有什么啊,咱身正不怕影子斜!”王大力拍着胸脯说。
“身正,心正吗?没准也想人家老婆呢?”鲜可欣玩笑道。
“不是,不是!”王大力急辩道:“他打他老婆,还把另一个女的带到家里住了,和她老婆住一个床。”
“他倒有福了,左边睡一个大老婆,右边睡一个小老婆,对,照这样的人,让他老婆来这儿住几天,没关系。”鲜可欣说。“只是,”他又说道:“你小子可别对人家老婆动心,到时候麻烦事多着呢。”鲜可欣提醒道
照亮回北京了,鲜可欣和王大力到别的宿舍挤住,腾出屋来,让徐风霞母女住下,一连住了四五日。徐风霞估计许加添已回矿,便要回村。王大力怕她们娘俩回村再受许加添起伏,硬是和同事调了一个班,送徐风霞母女回家。
到了村一看,许加添早走了,连那天的饭碗都没刷,一个个摊在桌。“走了,不走非和他说道说道!”王大力说。
“你老在村里住着也不合适,是否想想办法往县城调调?”王大力建议。
“能吗?”徐风霞问。
“葛存天现在在县里当团委副记,李宝成在银行当科长,求求他们,他们也算有头有脸了,估计有希望。”徐风霞高兴地点点头。
王大力和徐风霞先后找了几趟葛存天和李宝成,一个村插队的,又都是北京知青,他们现在也有点权力,有些面子,和县教育局的领导说了几次,一纸调令,徐风霞便由村小学的教师调到县城里的一所小学任教,还在县城分了一间宿舍。王大力和从北京探亲回来的赵亮帮徐风霞在县城把家安了。
徐风霞调到县城后,王大力便有事没事地经常到她那间小屋坐坐。自己在厂里下了班没事,有时感到无聊,便到县城转转,可不知为什么,转着转着脚好像不听使唤似的,不自觉地便向徐风霞的住处走去,鬼使神差一般。
大多时也没甚事,闲扯一会儿,唠一些家长里短,风凉雨打之类的话,坐一会儿,喝杯茶,磕把爪子,便也离去,便觉得好似喝了杯醇酒,心里似醉不醉的。王大力一次去,见梦琼坐在凳,不仅过去问:“看什么呢?”
“三国演义。”小梦琼眼没离回答。
“三国演义,你认识字?”王大力甚感好奇,因小梦琼才五岁,还没学,字都不识,怎能看长篇巨著。
“我这有本字典,不认识的我查。”说着,梦琼抬起头,拿起一本旧的发黄的新华字典。
“你认识多少字了?”王大力问。
“三千来个。”梦琼回答。
“你是神童!”王大力极口称赞。
“别夸她了,我教她汉语拼音,她学会了,自会查字典,拼音查不到,查部首。我班都把她锁在家,她在家孤闷,便查字玩看我的,灵着呢。”徐风霞颇为骄傲地说。
“许加添最近没回来?”
“没回来,他可能找不到这,也可能根本不想回,要不就是让狐狸精缠了,顾不得回。”
“他没向你提出离婚?”王大力问。
“还没。”徐风霞说。
高炉这几天炉顶新安了一个布料器,就是在料钟按一个像钟表针一样的十字交叉竖起的两块铁板,矿石,焦炭,石灰倒进后,它在料钟里一转动,便把料搅匀称了,免得矿石堆一块,焦炭堆一块,搅合得矿石焦炭石灰互相搀作一块,一方面冶炼时好炼,另一方面也防止悬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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