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变化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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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贵族同盟，特别是亚氏家族的人一阵哄笑。
“我的好妹妹，即使你讨厌我，现在也不是我们家族内斗的时候吧。”阿格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但这也是那边的小姐，真实之瞳的魔女在这里的原因吧。”真实之瞳的奥希莉雅，拥有看穿一切谎言的双瞳，从来没有人能够在她眼前撒谎，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而皇女派系将奥希莉雅请来，也正是为了这一刻。
奥希莉雅点了点头，她慢慢地走到一旁的阿格尔身边，在所有的人注视之下，看着眼前的男子，真实之瞳凝视着对方的瞳孔，试图读取对方的思想。
“皇国奈尔法二皇子阿格尔，我想请问你，在二皇女琉娜的事件上，你没有插手吗？你是完全不知情的吗？“奥希莉雅凝视着阿格尔，一字字地说道。
以前操虫师修行的时候，我见过这个清秀的美少女，相比起以前，她似乎更为成熟了。奥希莉雅双瞳的力量，比以前更强大，而她整个人，也比以前更有光彩。而在不远处，轰炎魔剑的女骑士正用骄傲的眼光看着她的同伴。“是的，我阿格尔在这里向所有人申明，我在琉娜事件上是完全不知情的。”
阿格尔说完，就自信地看着奥希莉雅，四目相对。而在这短暂的对峙之中，我却在一旁冷汗直流，阿格尔身上的忘却术是我施展的，尽管这是绝对性的施法，真正实质上的记忆抹消，但我仍然在担心能不能骗过真实之瞳。
忘却术是一种短暂浅层性的魔法，但它有另一种用法。就是经过特殊的触媒，在被施法者强烈的意愿之下的永久性忘却，这样一来因为是真正的忘却，必然能够骗过真实之瞳，但能不能成功，完全在于二皇子阿格尔有没有魄力选择让自已忘却记忆，毕竟像他这样的人物，野心家绝不能忘却。
正当我担心的时候，出乎我意料地，奥希莉雅回过头，看着玛耶：“二皇子殿下没有说谎，我确认过了。”立刻，皇女派系又是一阵骚乱，玛耶算是彻底没有了方向，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都是琉娜的个人行为，而给皇室造成的影响却是严重的。
玛耶呆了很久，才终于挤出一句话“琉娜，你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这之后，琉娜接下来的发言才真正让场面混乱了起来。
“因为琉娜一直在骗大家。”这时候，庭中央的琉娜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的母亲曾经是娼妇街的妓女，后来勾引了皇王殿下，其实我连自已是不是皇王殿下之女也不清楚。所以琉娜也继承了母亲的淫荡，皇女什么的太不适合琉娜了，所以，真对不起，大家。”
全场一片惊讶之声，谁也没有想到，外表高贵的琉娜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内幕来。但接下来，琉娜的话更让人吃惊。
“同时，我也就是麻幻药的主犯人，阿莉亚也正是协助我的犯人，我在这里，向大家承认这一切。”琉娜低着头，努力地一句句说完。
短暂的沉默之后，就是全场间的爆发。而我站在后面，清楚地目睹了这一切，在所有人之中，唯有两个人最为愤怒。
四皇女玛耶，以及二皇子阿格尔。
最终，关于二皇女琉娜的判决在数日之后就决定了，就如二皇子一直期待的那样，将这个血统不纯的私生女从皇室之中除籍。然而，在这期间，阿格尔却表现出来了异常的失落，关于三皇女阿莉亚的入狱，显然让阿格尔受到了相当的打击。
“阿格尔皇子，他与阿莉亚的关系很好吗？”我找到了一个时间，问起了克蕾雅，阿格尔的心腹事务官。
克蕾雅先是有些警觉得看着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个美貌的事务官双手拖在胸前，竟然也表现出来了一丝柔情“如果说阿格尔殿下在皇室之中还有什么在意的人的话，就是阿莉亚三皇女了。”
“哦？”“阿格尔殿下是一直生活在大皇子的阴影之下，他的童年并不快乐。而大皇女阿西斯仍至整个皇室都是极端高傲之人，皇国尚武，而阿格尔殿下年幼之时体弱多病，而且研习黑暗魔法，一直被阿西斯以及玛耶嘲笑，而在民众眼里，阿格尔殿下更只是大皇子的陪衬，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对比，体现出大皇子阿雷斯的优秀。”
“阿格尔会暗黑魔法？”我吃了一惊“三皇女阿莉亚呢？”
“只有阿莉亚殿下一个人，是以亲人的态度来对待阿格尔殿下的。所以尽管阿莉亚也是阿雷斯派系的皇女，但阿格尔殿下一直不想同阿莉亚表现出冲突，甚至想要拉拢阿莉亚。不过后来，你也在法庭上看到了。”
“请告诉我怎么回事？"我试探性地问。
克蕾雅看了我一眼，突然间露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微笑，她走到我身前：“跟我去见阿格尔殿下吧。”我跟在克蕾雅身后，手中却紧握着袖中的虫筒。
在二皇子阿格尔的事务室，我见到了阿格尔。相比起以前，阿格尔仍然双手迭在下颚，但表情少了一份从容，多了一份忧伤。看起来他对阿莉亚事情是真心在意的。
“你来了，海尔曼。”阿格尔说完，克蕾雅就走到我身后，关上了房门。
“你找我吗，殿下？”阿格尔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最近我身边有一个密探失去了联系，我在想是不是有内部的人做了什么。”我心中一紧，暗暗握紧虫筒，却没有想到虫筒中的虫子正在不安份地骚动着。
魔法？我暗暗吃了一惊，的确刚才克蕾雅说到阿格尔会魔法，但没有想到他隐藏得这么好，而且魔法的造诣比我想像的还要高。
“放下你的虫筒吧，操虫师。”阿格尔笑了笑“如果我想要杀你的话，你早就死了。”
“是我拷问了你的密探。”在阿格尔的压力下，我明白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你想把我怎么样？”
“你擅自杀死我的密探，这是大罪。”阿格尔施施然地走到窗下“而且事实上，你用不着去抓捕我的人来审问情报，我本来就淮备告诉你事实。”我这才真正吃了一惊。
“而且我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当初我答应过你，会在事成之后琉娜以及奥菲娅送给你作为你的奴隶。龙血对于操虫师来说是一个最高的素才，你不想要吗？”我承认，我说不出话来了。
“海尔曼，我以前就说过，我憎恨我哥哥阿雷斯，同样憎高傲自大的阿西斯以及玛耶。我不想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相比起那个为了女人而迷失的哥哥，我更适合作为次期皇王。但你认为，我的胜算有多少？”
“我、我不知道。”
“坦白说，即使我扫除了都城内所有的大皇子势力，获得了贵族派系的支持。但面对阿西斯的大军之下，我的胜算只有一半，甚至更少。阿西斯率军下的远征军，几乎是皇国军队的全部精华，我既无法对抗，也不能失去。
最近得到消息，北方魔族的大本营，黑暗之地的魔族有一支军队进入了魔主之国阿鲁法尼亚，受他们的影响，我们皇国北方边境的燃烧山脉蛮族也开始入侵北部地区，如果这时候皇国失去了阿西斯和她的军队会怎么样？”我没有回答，只是等着阿格尔继续说。
“阿西斯的大军在短时间内无法回国，本来这是我安定国内局势的大好机会，但我也失算了。”阿格尔承认自已的失误“在阿莉亚的事件上我完全被动，没有想到贵族派系走在了我的前面。如今我甚至无法把阿莉亚给放出来。”
“他们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报网？”
“这一点我会去查明的，原本我怀疑背叛者是你，但你擅自抓捕我的密探，这件事情却救了你一命。至少让我知道你不是背叛者。”
阿格尔笑了一笑“我以前就说过，我要对抗阿雷斯唯一的资本就是人才，公爵伦斯罗斯曾经去过魔主之国，催眠师拉迪奥曾经从属过魔王，这种事情我都知道，但我仍然重用他们，如今你也一样。”
“阿西斯不愿意内斗，而我也不想与拥有军权的阿西斯进行正面抗争。本来这是我们之间的死结，无法避免的争端，但某些人，某个家族的行为却让我有了机会。”阿格尔继续说道“将亚氏家族推出来做为主犯的话。”
“你要我做什么？”我暗暗心惊，感叹于二皇子的魄力。
“我要你控制住琉娜以及奥菲娅的控制权，显然琉娜在法庭上的发言不是出于本心。她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她母亲的名字，事实上这同样是伪证，琉娜最后还是维护了一些秘密，那是我父亲与琉娜之间的秘密，事实上连玛耶她们都不知道。”
“本质上只是一些关于我父亲私人名誉的东西。”阿格尔摇了摇头“琉娜也是个傻瓜，父亲那个老头子已经是将死之人，其实何必为他隐瞒？说到底还是在于她在意自已私生女这个事实。”
“好了，这不是关键。”阿格尔晃了晃手“但除此之外，琉娜与奥菲娅身上确实有一些秘密。海尔曼先生，你是魔法的学习者，一定知道关于魔法的体系大至上有几种吧。”
“我们常用的元素魔法，神宫僧侣使用的神术，以及单独以精神情感提炼出的神圣魔法以及暗黑魔法是几大体系，当然还有其它的，比如精灵魔法等等。”我随口就能回答，毕竟这只是一些常识而已。
“很好，但这个世界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神秘，还有更多的魔法体系无法归类，比如死灵术，古代语等等。”阿格尔笑了笑“为了对抗魔主之国，我们皇国内有不少人研习黑暗魔法，但这终究是一种危险的力量。事实上，比如暗黑魔法，另一种魔法体系更有魅力。”
“是什么？”
“龙语言魔法，远古巨龙的时代，高等龙人族的魔法。”阿格尔点了点头“皇国内有几处古代龙人的遗迹，我希望能够解放龙语言魔法的秘密。而琉娜以及奥菲娅的龙血或许能够派上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