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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一面足有两三人高的蒙皮大鼓!一名上身赤裸,并有纹身的男子手持鼓槌,动作刚劲的快速敲打着鼓面。当一段激烈的鼓点声结束后,男子面向四周观众转身一圈举手示意!随后便是现场观众一阵狂热的欢呼

    “看见那个男人脸上的花纹了么?这个乐队的每个成员登场前都会在脸上描绘纹面,所以叫纹面乐队!”郭玲显得格外兴奋,在同其他观众一样起身欢呼后,坐下来热情的向我解释着乐队名称的由来。

    对观众示意结束后,纹面男子再次转身,先是缓慢,接着速度逐渐加快,最后用一连串激昂的鼓点节奏引出了之后的旋律乐章一名贝斯手和一名吉他手从场地边缘一边演奏,一边快步的冲入了舞池中央,演奏的旋律与鼓声进行了完美的结合

    不少观众随着音乐节奏狂热的跳动起来,同时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尖叫声。

    望着身边郭玲同样的姿态,我却在这一刻陷入了异常的冷静当中!

    “粉红色的烟气惑心之术!”

    整个现场在我红莲之眼的视线之中,弥漫起了一股普通人肉眼根本无法察觉的淡淡红色烟雾。这烟雾与我在达耶。仁波切那个法会上见到的烟雾几乎如出一辙!只是相比之下,这烟气要淡了许多不过从现场观众狂热的情形来看,即便淡,却也充分发挥出了效能!

    这一刻,我的眉毛拧到了一块。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中,竟然也能碰到有人使用这种控制他人意识的邪法!

    大厅中央,一缕缕聚光灯先后亮起位于舞池内的架子鼓、电子琴纷纷亮相

    伴随着舞池周围一圈发烟设备的烟火齐放,乐队主唱从舞池正中央的位置由钢丝牵引着“从天而降”!

    主唱背负着一把吉他,上身裹着短披风,短披风连带的头罩盖住了除脸之外的其余头部。主唱脸的上半部分戴着半截式面具,暴露的下半张脸的两侧脸颊和乐队其他成员一样,刻画着纹面花纹。

    当我看清主唱的这身行头之后,我一时间几乎呆滞了!

    因为主唱的这一身打扮和装束,几乎同我在夏禹城地下溶洞中见到的那个纹面女妖如出一辙!要说不同,女妖没有戴那半截面具,仅仅只是把披风帽檐压的很低,遮蔽了自己大半张脸。此外也没有背负吉他,最后我发现,主唱脸上显露出来的花纹似乎和我当初从女妖脸上看见的花纹有所不同。若非如此在见到主唱出现的瞬间,我几乎都会以为那个纹面女妖公开在我面前现身了!

    主唱落地,当即摆了一个半跪的poss!做动作的同时也摘掉了挂在背后的钢丝吊钩,并将原本后置的吉他转到了身前。这一系列动作,连我都不得不承认,非常潇洒,非常刚劲,让人产生了一种力与美般的既视感!

    在聚光灯的照射下,主唱快速的弹拨起了手中吉他,完成了吉他旋律同其他乐器的协同。跟着张嘴发出了一种近乎于中性的声线演唱了起来。

    一开始我只注意着主唱的一举一动,直到郭玲在我身边尖叫道:“哇,这是新歌!歌词好狂野!”之后,我方才注意到主唱此时演唱歌曲的歌词。细听之下我差点没把椅子坐歪,栽到地面上去。

    “烈焰升起东方,光芒照耀西方,红莲之炎灼四方!焚烧所有罪孽,燃尽一切邪恶,冥府恶魔在歌唱!从太平洋的西岸,到大西洋的东岸,灵魂在飞扬!上帝也会畏惧,真主也会退避,无人可抵挡。你的力量,毁灭一切,你的威光,震慑八方你就是哪,你就是哪毁天灭地的地狱之光”

    我拼命的眨着眼睛,难以置信般的望着舞池中央又蹦又跳的主唱。这一刻,我真的是傻眼了

    “这、这是什么歌?这唱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我其实算多多少少懂些音乐的,毕竟从小受奶奶熏陶。成年后尤其对欧洲古典乐曲特别的热衷,甚至抽时间专门学会了小提琴演奏。拉的不好,但基本上能完成几首简单的基础曲目。不过对于摇滚乐,我是真的一窍不通,而且也不喜欢,不仅不喜欢,甚至还有些反感!因此,对于摇滚乐具体的乐曲旋律以及演唱歌词等等这些,我是不知道的!对我而言,摇滚乐,尤其是眼下这种重金属摇滚乐太嘈杂了,已经失去了旋律本身的美感。

    盯着主唱看了半天,接着我又用火苗图谱确认了一遍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了!

    “操你妈逼严静你个死丫头!我说你怎么会跑这种地方来,而且进来之后看不到你!原来你他妈的就是这个什么狗屁纹面乐队的主唱啊!”“这他妈的什么歌?你小子唱的这玩意儿,是在拿你大哥开涮是么?你给我等着一会你唱完了,老子就去后台堵你!我他妈的看你小子这次往那跑?”

    我最终通过红莲图谱以及主唱的身型确认了严静的身份,同时被她这胡编乱造的什么狗屁摇滚歌词给气的浑身发抖!

    她说过,她和妈妈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我的情况!她和妈妈显然都不是普通人,想必如今早也应该知道了我是红莲的这个事实。但这个家伙,居然编了这么一首跟红莲有关的歌曲,还得意洋洋的在这种场合肆意的演唱。我这一刻,是真的想要发火了!

    不过,我总算维持了几分理智,现在这种场合,可不是我发飙的合适地点。惹来这里的保安什么的都是小事,关键是打草惊蛇让严静这家伙从我手上溜走才得不偿失。

    “我忍!”我竭力压制住了火气。同时开口向郭玲询问了起来。

    “这主唱是从上面下来的莫非上面是演员更衣室什么的?”

    郭玲在乐曲以及那淡淡的惑心术法的影响下正陷入狂热之中,但总算严静这些人搞的术法似乎仅仅只是为了增强音乐对听众的感染力而已,并非是真的要控制他人心神,所以在我连着问了两遍之后,郭玲方才反应了过来。不过很明显,她对于我影响她加入这场“旋律狂欢”颇为不满,不耐烦的回答道:“舞池顶上的三楼就是演员休息室,地板上有个可以开闭的闸口就是专门为需要这种效果的演出准备的。”说完,转过头,再次狂热的摇摆、跳跃、尖叫起来。

    之前郭玲给我留下了一种“知性丽人”的印象,但此刻,却又彻底颠覆了我刚刚对她建立起的这种认知。我随之无奈的摇了摇头

    望着整座大厅之中近乎于癫狂的人群,我皱起了眉头。我是红莲之身,惑心之术对我没有任何效果,加之我对摇滚音乐兴趣缺失,音乐自身的感染力此刻也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整座大厅之中,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维持着一种冷眼旁观般的态度观察着舞池中央的这只“纹面乐队”片刻之后我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不仅仅是现场的观众,原本分布在场地四周的那些安保人员此刻似乎也受到了严静施展的惑心之术的影响,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也随着激烈的节奏在热情的舞动。

    “有意思,这也许是个机会!”

    我望了望对面一楼通往上层的通道口,原本一直守候在哪里的两名保安虽然依旧还在通道口附近站立,但却已经走到了舞池边缘最后排那些观众的背后,而且全部的注意力和集中力也都被正在表演的严静等人所吸引。确定这种状况之后,我随即悄悄的离开了包厢,接着下楼来到一层,贴着场地的边缘绕道了通道口边,跟着无声无息的爬上了楼梯。一度曾经是我搜索这座建筑最大障碍的这些保安,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我的行动。

    走上楼梯之后,我冷笑了一声。“死丫头自作孽,不可活!我现在就去休息室等着你,等你表演完了,回来换衣服的时候,我看你往哪跑?”

    当我绕过楼梯拐角时,大厅中的旋律进入了尾声,走上这边二楼时,音乐声逐渐停止。接着,我听到了严静刻意装出的那种中性声音!

    “谢谢谢谢大家!这首红莲之炎是我昨天才完成的新歌,希望大家喜欢这首歌,其实是我送给我大哥的礼物!因为我是从他的身上得到的灵感,才写出这歌!不过么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机会唱给他听,你们是我这首歌的首批听众了!”

    楼梯外的现场随即传来了一片鼓噪声,跟着现场听众齐声有节奏的喊叫了起来:“skyskyskysky”

    “sky?天空?是严静这丫头的艺名么?奶奶的我好像有个朋友家里养的哈士奇也叫这个名字了!”我在心里恶意的贬低着严静。

    “谢谢、谢谢接下来我将带给大家带来一首来自德国,经过我们乐队改编的歌曲:水晶之夜”

    新的旋律,新的曲目,迅速再一次的将现场全体人员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正在表演的乐队身上,我也因此,得以轻松的通过了这边二楼注意力同样被乐队所吸引的几名保安身后,爬上了前往三楼的楼梯。

    这座建筑物各层之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转过二楼阶梯来到三楼之后,下方原本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曲声迅速安静了下去。我意识到这点后,刻意的压制了自己行走产生的声响,步入了三楼的走廊过道当中。

    或者因为严静的这个“纹面乐队”对于这里的宾客具有极大吸引力的原因。作为留宿客房以及演员休息、准备室所在地的三楼此刻几乎空无一人。我在拐过了一个拐角之后,便望见了楼层中央过道位置,悬挂着“演出人员休息室”铭牌的大门。

    来到休息室紧闭的门外,可能因为休息室地板那个专门用于演艺人员“从天而降”设计的闸门并未关闭且处于工作状态的原因,我又听到了从下方一层传上来的一些隐约乐声。

    “看来没有错,就是这里了!行你哥哥就在这等着你小子演出完毕之后出来!”我随即双臂一抱,背靠在了门口的墙上。

    等了几分钟后,过道拐角的那一头忽然传来了开门声。我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看来我之前认为三楼没人的推测是错误的。我无法判断开门进入过道的人员是房客还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要是房客,我倒无需顾虑什么,但要出现的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的话,没有会员卡的我没准会惹来节外生枝的麻烦,意识到这点之后,我迅速的观察了一下过道情况,结果发现休息室斜对面就是这层的公共卫生间。看见卫生间的标记,我随即起身,快步走进了男用卫生间。钻进了抽水马桶的专用隔间,反扣上了门板。

    很快,我听到了高跟鞋踩击地面以及运动鞋胶底摩擦地面发出的两种不同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竟然直接进入到了对面的女用卫生间当中。

    “好了妈妈按你的要求出来了。这里就只有你和我刘阿姨她在房间里等我们!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妈妈怎么做才肯原谅妈妈?小睿你说啊你告诉妈妈?”

    尽管对方竭力压低了声响,但在这几乎极度安静的三楼之中,对面女用卫生间的声音还是清晰无误的传到了隔壁我的耳朵里。

    听到这熟悉声音的同时,我反应过来了。

    “是张露?还有她那个叫小睿的儿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都分了那么多年了,这女人儿子都这么大了关我屁事啊?”

    我对自己提醒着,同时掏出一根香烟塞到嘴里,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点,接着又放了下去。三楼太安静了,我确定即便是打火这样微小的声响,估计也能轻易的传到隔壁。被隔壁的那对母子两人所察觉。

    照理,那对母子察觉到男用卫生间这边有人,极有可能会立刻转移到其他她们确认无人的区域交谈,这对我在这里等待严静的决定更方便。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严重的窥私心理。十分期待能够偷听到一些对方隐私的东西

    对于这种心理,我归结于等待下的无聊亦或者是对郭玲之前某种推测的一种验证。

    面对张露已经带有几分哀求语气的询问,小睿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连续发出了欲言又止般的嗯、嗯声。

    张露似乎是有些着急了,我听到她高跟鞋在地面来回笃步而发出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小睿才用他那刚刚开始变声没多久,类似于公鸭嗓子般的声音轻声开了口,但却并非是直接回答母亲的之前的询问,相反,却说起了另一件仿佛与现在他和母亲之间问题毫无关联的另一件事。

    “上个月去外公家,外公叫我帮他一块收拾那边的旧书。里面除了书之外,我还看到了妈妈你过去用过的作业本,笔记本那些东西”说到这里,小睿居然卖起了关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但张露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急切的追问了起来。“除了笔记本、作业本你还看到了什么?”

    “还有、还有妈妈你上学时候以及刚刚上班时候的日记。”

    “咚”这是身体碰撞木质隔板的声响。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抽水马桶的盖子上,侧过头下意识的瞟了一眼身后的墙壁。从声响推测,碰撞的声音应该正好就是我背后这堵墙后的位置。同时无意识的来回搓动着右手的食指和拇指

    隔壁女性的呼吸声逐渐浓重了起来,过了一阵,张露方才再一次的开了口,声音当中居然带着几分颤抖。

    “你、你偷看了妈妈的日记?”

    小睿没有回答,但应该通过点头或者是其他方式确认了这一事实,因此,张露接下来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你都看了些什么?”

    “我全看完了,全部!看完了,我才知道我不是爸爸的儿子!”处于变声期男孩的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再配合上语言的内容,对于张露而言,几乎同地狱之中传来的锁魂声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再次传来的隔板于身体的碰撞声充分的说明了张露此刻的心理状态。

    而作为子女的小睿,却全然没有体谅母亲此刻心理的自觉,接着,几乎是近乎于冷酷般的说了下去。

    “妈妈嫁给爸爸的时候,已经怀上我了!而且妈妈你自己也在日记里写的很清楚,你和爸爸结婚,就是想给我找个爸爸而已。你其实一点都不爱爸爸!”

    “够了!够了!别说了!”张露用颤抖的声音试图制止儿子的讲述。但小睿却没有停止的任何意思。

    “妈妈你那个时候和包括爸爸在内同时跟几个男人都在交往。那个时候,除了林叔叔,你最喜欢的是一个叫严平的男人”

    隔壁的我听到自己名字之后下意识的极其小声的吹了声口哨,心里自嘲道:“还不算太差,至少排第二”右手两个指头摩擦的速度在不知不觉当中加快了。

    “所以,发现没来月经之后,你一开始想找那个叫严平的结婚的。但你很快发现难度太大了!因为那个叫严平的似乎非常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为了能够将来给你更好的物质条件,在一段时间内,都在拼命跑外勤。你在日记里说你因此非常感动,但也因为这个原因,你反而无法跟他结婚了。因此从怀孕时间上看,他那段时间正好跑去参加了一个大型考古工作的跟随采访任务。而且你也说他很聪明,从时间上无法瞒过他,所以才退而求次,找了老爸。因为老爸在你怀我的那个月和之前一个月,跟你上过床。虽然都带了套,但是都是先做了一阵后才戴的,男人有的时候,再未射精之前,也会有精液流出。所以老爸就无法确定不是他的种”

    “小睿,你、你、你知道你现在都在说些什么嘛?你、你才十三岁啊?你怎么会懂这些的!”隔壁张露的声音已经近乎于恐惧了。

    “呼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看来,郭玲的推测真的很有几分道理了这是一个儿子对母亲能说的话么?”我用舌头搅拌着嘴里的香烟过滤嘴,对这个叫小睿的男孩的早熟感到了难以置信。

    “妈,我其实也不是太懂。但这些不都是你自己日记里写的内容么?我只是把它们都记下来了而已。我记得,你在日记里也挺后悔的按照你自己的说法,你后悔怀我那次太不小心了。否则的话,你没准就能顺利的跟那个严平在一块了你在日记里不是写的很清楚么?那个叫严平的jī巴,是你身边男人中间最大的,也是最硬的,而且他是退伍兵,体力好,可以连续一个小时不带休息的,弄的你每次都非常的享受”

    “啪!”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男孩的讲述。同时张露的呜咽声也传了过来。

    “小睿、你、你说这些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妈妈怎么样?我是你妈妈啊你究竟要干什么?”

    被抽了一个耳光的男孩似乎退后了两步,对于母亲此刻的失态,他似乎毫不在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开口继续了下去。

    “妈,你打我没用的!你就算打死我,也改变不了我不是爸爸的孩子这个事实!你在日记里除了确定我不是那个叫严平的人的种之外,甚至都弄不清我究竟是谁的孩子。因为你在推测怀上我的那几天里,跟至少五个男人上过床!林叔叔当然是最有可能的,因为他和你的次数最多,但就算这样,你也都不能确定我就是林叔叔的孩子。妈你知道我看到这一段日记的时候,我是怎么难过的么?我才发现,我是一个野种!”

    男孩一开始还维持着之前那种略带胆怯的语调,但之后,却是越说越有力度!最后的那句话,更是像尖刀一样,深深的重创了张露。张露这一刻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彻底失去了作为母亲的尊严,她竟然抽泣了起来。

    “小睿,妈妈求你,妈妈求你了你别说了好么?妈妈现在只想知道你跟妈妈说这些,你要什么?你要什么?”

    我眯着眼睛,注视着自己下意识间反复摩擦着的两根手指,在持续的摩擦之中,我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指尖皮肤颜色开始了变化,从肉色向红色转变,接着颜色加深,并开始逐渐向赤红靠拢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告诉妈妈你,我知道这些而已。”男孩的话显得模棱两可。不仅是我,张露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你、你不会把这些告诉爸爸对吧?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男孩迟疑了一阵之后回应道。“不我不会说的。我怎么会告诉爸爸他要知道了,一定会跟妈妈你离婚的,我们这个家就分了。我也不想这样。”

    “呼”张露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接着发出了劫后余生般连续的浓重呼吸。

    隔壁卫生间出了张露的呼吸声外,暂时陷入了一片平静。

    我则如同发呆一般的观察着自己两个手指的颜色变换,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同张露分手前后的一些细节。

    “原来和我分手的真实原因是怀孕啊?呵呵你这个傻瓜!居然一直都还对她存了一丝愧疚和自责的心理!我就说当时怎么搞的我是曝光了她们单位的一起违法行政的事情。可类似她们单位那种情况,那家政府机关和事业单位没有了?别的不说,公安局、工商局、城管大队违法行政的行为一年被媒体曝光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也没见同事里头和那几个单位耍朋友的那几对立刻就吵吵着闹分手啊?感情是因为觉得瞒不住我,所以干脆来了个一刀两断!张露啊张露,你比我想象的有心计的多啊。也对啊和她最后一次滚床单,是在我和她分手前三个月。当时我以为我和她应该是成了,所以想着在集团公司那边挣表现,争取能在婚后尽早混个行政职务什么的,所以连续参与了几次大型采访任务。那几个任务,都没人愿意去,也就只有我觉得齐家有望,接着该努力修身奔事业所以去了。现在看来,那一步居然无意中走对了。要没参与那几次外勤,我估计在她意外怀孕前后也会跟她发生关系的,她要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没准就真信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看来,她和我分是好事了。否则如今该头疼的就不是她现在的丈夫,而该是我了。嗯她老公叫什么来着?对了,上次在瑜伽会馆里好像听到过,叫刘远洲什么的那这个叫小睿的孩子,大名应该是叫刘睿了。”

    就在此时,隔壁忽然传来了张露略显惊慌的轻声呼喊。“小、小睿,你、你要干什么?”

    接着传了的是轻微的肢体碰撞声,对方虽然再一次刻意的压低了声响,但我如今的听力远超常人,所以轻易的听到了那个叫刘睿的男孩,估计是在自己母亲耳边小声嘀咕的话语。

    “妈妈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亲亲你!我记得小时候,你经常亲我的,也叫我亲你,为什么现在我亲你,你要躲呢?”

    我快速摩擦的手指此刻发生了惊人的变化,赤红色的指尖在交错中隐隐的闪现出了一丝丝的火花,一开始只是一点两点的零星出现,但随着动作的不断持续,摩擦中一次产生的火花数量逐渐增加

    “小睿,难、难道你是想?”张露此刻显然已经彻底陷入了惊慌失措的状态当中了。

    “啪”背部身体撞击隔板的声响再次传来。刘睿那孩子的呼吸也变得剧烈和浓重了起来。

    “妈妈、妈妈求求你,求求你了你不知道我多爱你。一次就一次,你答应了。今天的事,还有你日记里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告诉爸爸的。”

    相互肢体间扭动,撞击的声响虽然轻微,但我却听的一清二楚。不过我却没有任何想要现身出去阻止的想法和念头。

    这一时刻,我已经完全沉浸在对自己手指的观察以及对体内某种力量的感悟当中去了。隐隐约约中,我似乎觉得自己即将抓住什么,只需要继续下去,再一会儿,我就能够彻底的掌握某种东西。

    其实我的脑子此刻异常的清醒,隔壁男孩在对自己的母亲做些什么,我一清二楚。但冷漠的情绪却完全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维。对此刻的我而言,周边发生的一切事件以及后果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的眼中就只有自己的两根手指以及那不断蹿出闪耀着的火花。

    “别这样小睿,我是你妈妈我是你妈妈啊。”作为成年人,张露的力量和体能原本在刘睿之上。但很显然,此刻的她已经陷入了彻底的心慌意乱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身原本拥有的绝对优势。而女人的天性则让她在面对眼前超乎其思维范畴的事实面前选择了不断的躲避和退让。

    “妈求求你。你不是问我要什么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妈妈”

    抽水马桶隔间挡板的开闭声,身体撞击墙壁和碰撞其他物体的声响逐次传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回去我就把日记,还有你和林叔叔,还有刘阿姨来这里的这些事情都告诉爸爸。”

    男孩进行了连续的努力和尝试,但都失败了。男孩终于气急败坏的开始了对母亲的威胁。而这对于张露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不要啊!小睿,不要唔、唔。”母亲露出了破绽,男孩显然抓住了这一破绽,最终成功堵住了母亲的嘴。

    拉扯衣物的声响随即传出。过了一会,支支吾吾的声响渐渐变成了带有某种互动性质的咂舌声。伴随着这种声音的,则是急促的男女喘息声。这一刻,谁还分的出发出声音的男女具体的年龄,以及彼此的关系?

    “妈妈我发誓,爸爸绝对不会知道的,以后你做什么,我都帮着你。你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男孩呼哧呼哧的在母亲面前赌咒发誓。

    而母亲对此只有沉默,不过同样急促和浓重的喘息声则从某种程度上表明了母亲对此实际的态度了。

    “答应妈妈,就一次,就这一次好吗?我们是母子这样是乱伦。”在喘息声中,母亲有气无力般的最终做出了回应。

    “我答应、我答应”男孩语气中的兴奋之意表露无疑。“妈妈,你摸这,你摸摸已经很硬了。”

    “嗯”母亲的声音细微的如同蚊子一般。

    虽然注意力都在手指上,但当隔壁的声响传入我耳膜当中后,我还是下意识的咕哝了一句:“有一次就有二次,这事儿能控制的住么?”

    “妈妈我想看你下面你腿张开,抬起来”

    “对、对就这样”

    “内裤脱了!”

    男孩不断的向母亲提出着自己的要求,而母亲显然都照做了

    片刻之后,男孩的喘息声陡然加重,很显然,他看到了他梦寐以求想要看到的东西。紧跟着,一阵激烈的,呼哧呼哧的舔舐、吸允的声响传了过来。

    “别、别哪里脏。呜、呜”母亲的反对仅仅只是口头上的,而接下来发出的呜咽声恐怕才是她此刻对于身体感受的真实反应。

    也就在这一时刻,一连串飞溅的火花在我两指摩擦中快速的碰撞和融合,一缕指头粗细,暗红色的火苗陡然出现在了我的食指指尖!

    望着茁壮燃烧着的这缕火苗,我努着嘴,把在嘴里含了良久的香烟凑了上去火苗迅速点燃了香烟。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眯着眼,尽情享受着烟气顺着气管在我体内蔓延而产生的满足感。接着自言自语道:“嗯,将来买打火机的钱可以省下来了。”

    隔壁卫生间不断传来女人轻微的呻吟声。男孩格外的卖力,哧溜的吸气声以及呼吸不畅的哼声也是不绝于耳。

    我靠着后背抽水马桶的储水箱,瞳孔上翻,注视着天花板

    “是现在母子乱伦这情况很常见?还是我他妈的和这种事犯冲?这已经是我碰上的第三对儿了关键是,这三对儿母子,还他奶奶的都能跟我扯上点关系!林美美母子是我铁哥们儿的老婆和儿子。何艳秋那对,母亲何艳秋我也早都认识。现在又是张露居然还是我过去的马子!现在看情况,和她自己儿子搞上看来已经是无法避免了”

    “要过去阻止她们么?”我从鼻孔里喷出了一股烟气,烟气升腾起来,模糊了我双眼的视线。“切,关我屁事张露她妈的就是一婊子!老子当初瞎了眼,怎么就看上她了?现在她被自己儿子搞了,和我有毛关系。而且隔壁这对和林美美还有何艳秋那两对还不一样,那两对是有人教唆,引诱,而且最终妖化的结果。这对,我倒没发觉有任何妖异的现象。要有,我或者需要出面干涉一下,既然不是,我何苦操那份心。我自己身边还一堆事情,一屁股屎没擦干净呢!胥悦那边我该如何面对人家?还有一会儿下面表演结束了我怎么才能把严静那丫头给逮住?”

    女用卫生间那边的声音发生了变化,张露的呼吸声忽然消失,或者说变的极其微弱了。那个男孩发出的声音则陡然清晰了许多,夹杂着男孩浓重的呼吸与喘息声,我能听到他正在不停“妈妈、妈妈、哦、哦”的轻声叫唤着。

    “话说回来了男人一生之中,好像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一定程度的非分之想吧?只不过绝大多数因为种种原因,根本无法实现而已。隔壁这小子胆够大,心思也够阴险,现在看来居然得手了!郭玲说的没错,这才多大年龄就能算计自己老妈,而且还真就上了,将来长大了,不知道能祸害多少女人哼哼,比我厉害,我好像从来都是被女人算计对了,我过去有没有过对妈妈的那种想法呢?心理学上好像叫,叫恋母情结?”

    “应该没有吧我倒现在为止,连老妈长啥样子都不知道呢!对哦我是奶奶带大的,奶奶一直以来,在我心目中都是温柔、慈祥的样子。她一老太太,年轻时候固然是美女,不过从我有那方面冲动的年龄开始,也不可能对她老人家产生任何那方面的念头而对老妈,我一直以为她早都死掉了,自然也从未产生过任何那方面的想法现在总算知道老妈还活着一会等把严静那丫头给堵住,怎么都得从她嘴里把老妈现在的情况给撬出来等等!”

    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之前刚刚忽略掉的一个关键问题。

    “严静那家伙出来表演唱歌,穿的那身衣服怎么跟那个女妖在夏禹城地下溶洞里穿的几乎一模一样?还有,她是乐队主唱一般来说,乐队主唱不出意外,往往都是乐队的灵魂人物或者拥有实际决定权的人物也就是乐队的老大!她的这个乐队叫纹面乐队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她们表演的时候在脸上画花纹?我记得那个女妖的脸上,也有纹面,而且她在皮革厂抢走那些珠宝首饰时候说的话难、难道说”

    就在我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烟头上长长的烟灰掉落了下来,我的身体本能的做出了扭动闪避的反应。这一动,便撞到了隔间的侧面挡板,并发出了一声明显的撞击声响。原本在隔壁呻吟,动作着的那对母子在听到声响之后,当即停止了正在进行的一切行动,并陷入了极度的安静当中

    过了一会儿,悉悉索索整理衣物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卫生间隔间的挡板被推开,高跟鞋以及胶底运动鞋接触地面的凌乱声响飞快的从卫生间这里延伸到了外面的过道,最终减弱,消失在了不远处拐角的尽头。

    而我对听到的动静毫不在意,因为我此刻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我脑子里突然冒出的一个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设想当中。但若是这个设想真的成立的话我忽然发现,清源镇老宅二十年前发生的可怕且诡异的家中悲剧,还有近期发生在我身边让我莫名其妙的部分人和事,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个设想成立为前提条件之下的话,就都能够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我低着头思考着,目光呆滞的凝视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在思考的同时感受着身体中不知何时突然冒出的某种感觉。这感觉是从我之前摩擦手指,并成功在手指间触发红莲火焰的那一刻而出现的。

    在我双眼的注视下,我双手的的皮肤颜色同之前手指指尖的颜色一样开始发生变化,先是发红,跟着呈现出如同烧红烙铁般的深红色,甚至于散发出了扭曲周围视觉效果的灼热蒸汽以及黯淡的红光

    伴随着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名悸动,我摊开的双手猛的抖动了一下,一层肉眼便可以看见的,薄薄的红莲火焰瞬间从我的手掌四处冒了出来,围绕着手掌剧烈的燃烧着。

    我轻轻的来回翻转着双手,开始尝试着控制依附于手部的火焰。火焰刚刚冒出时,直接把我左手部分衣袖袖口烧出了几个缺口。不过很快的我便摸索出了控制火焰范围,防止其过渡升腾和延伸的方法。

    “原来如此。情绪的波动,还有我自己的主观意识是控制红莲之力的关键!红莲拥有的各种不同能力,是需要在不同的情绪状态下才会触发,并接受我内心实际的主观意识控制的。嗯,不仅仅是明面上的意识思维,真正起作用的恐怕应该是我自己之前都没有留意过的我内心深处绝对真实的潜层意识。”

    “操,要这样的话,想要发挥出各种不同的红莲技能,不是需要我不停的转换自己的情绪?熹、怒、哀、乐这让其他人看见了,还不得把我当成疯子和神经病?”

    “唉基本的方式方法应该是这样没错的。不过实际运用当中估计应该不需要太大的情绪转换和波动吧?从王烈他们讲述的过去那些红莲的事迹来看,好像并没有一个红莲给人留下喜怒无常或者情绪波动大的相关记录嗯,应该是了,我才刚刚发觉到这其中的基本方法,细节、熟悉程度这些还无从谈起。王烈也说过,历史上的红莲们几乎都会选择一种修身养气的心法,其中道家子弟是最多的,唐朝中期有一个昄依了佛门那家伙也是所有红莲中最奇葩的,一个光头和尚,带了一群女人到处斩妖除魔,关键是,那和尚所属的宗派好像还是律宗,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那些律宗高僧们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允许一个根本不守色戒的和尚留在自己的宗派当中?清初时期,也就是我之前最后的那个红莲则成了心学弟子。从感觉来看,王守仁知行合一的理论倒是跟我现在身上的红莲之力极为相宜了。也对,将来有空,可以多看看阳明学派的相关书籍了”

    之前在夏禹城下面掌握了红莲火苗这种能力的我一度非常的兴奋,即便是在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开心。但是现在,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真正摸索到了掌控红莲之力的奥秘和窍门之后,我反倒没有了和那个时候一样的心境了。

    究其原因,便是在掌握红莲窍门的同时,我脑子里冒出的那种几近于天方夜谭般的设想。那种设想的可能性,直接冲淡了我对于自身能力成功发掘之后的喜悦心情。

    “要真是她的话她的很多行为,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不过她发给我的那些短信又该怎么解释?最初的那些短信可都称得上是赤裸裸的挑逗啊?”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三楼楼梯口那边传来了相对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行走者的彼此交谈

    “没想到啊,sky的那首红莲之炎效果那么好,最后居然被要求重唱了两次!”

    “你没想到而已了!我昨天看到谱子和歌词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我们的原创本来就少,一直以来都是靠她一个人在创作,要不就是改编,布鲁斯,你也该加把油了,上次你那首写了一半就没了。我们纹面不能只靠着sky一个人的努力啊!咱们可都是男人,要别人知道我们乐队里sky作为唯一的女性,同时也是我们唯一能进行原创创作的成员的话,咱们恐怕都不好意思再跟她搭档下去了。”

    “话不能这么说了!beyond里面不也只有黄家驹一个人才是真正的灵魂么?我们写不写的出来倒是其次,关键是要配合好sky!高斌sky觉得刚才收尾阶段你贝斯的旋律还不够完美,到我身边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声,让我抽空提醒你一下了。”

    “知道了,毕竟这首歌我们就练了一个白天而已,下次演出前,我会抓紧练习的”

    “都快点,sky应该返回休息室了,赶紧过去帮忙搬东西。每次都让她一个女孩子拿那么多,你们几个难道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上楼的这些显然都是“纹面乐队”的成员!我眉毛一扬,双手一握,萦绕在手掌四周的红莲火焰瞬间熄灭。接着从盖着的抽水马桶上站了起来,推开了隔间的门板,从男用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在我走出卫生间的同时,休息室的大门也同时被人推了开来。严静摘掉了脸上的半截面具,手上拿着电话贴在耳边,同时伸手站在门边招呼着正向休息室走来的那几名同伴。嘴里不耐烦的对着电话里说道:“妈我知道了!你别唠叨了好不?我才想跟你说呢你不是说哥这些天你会盯着的么?怎么我之前去买水晶肘子的时候会在熟食店门口撞上他啊?还好我反应快,转身跑掉了否则的话,没准就被他给堵在哪了”

    严静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通话中,视线当中也只注意到了楼梯口那边过来的乐队伙伴。完全不知道从另一个方向的侧面卫生间内走出来的我。

    我当即快速的冲到了她的左侧身后,跟着伸手用力把她往休息室内一推。严静猝不及防之下,趔趄着被我推回了房间!

    “干什么?谁啊?”严静在后退着调整自己身体平衡的同时,张嘴就叫了起来!

    地板上的翻盖隔板已经关闭;房间其他三面墙壁没有窗户或者是任何通往其他房间的门径;房间内除了几排衣架,便只有若干乐器和其他演出道具我快速的确认了此刻房间内的情况!

    “你是谁?想对sky干什么?”

    乐队成员中走在最前方,身材最为高大也最为强壮的那名鼓手见状,大喊着朝我扑了过来。我侧身闪开了此人的扑击,在他刚刚止住身形的同时,伸出右手拍击到了他头侧的墙壁上,出手的同时,手上红光闪动,在我收回右手之后,墙壁上现出了一个黑乎乎凹陷下去的明显掌印!

    我当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在包裹了壁纸的砖墙上拍出这样的痕迹,而是在出手的瞬间朝掌上加诸了红莲之炎,依靠着红莲火焰的温度,强行在墙上瞬间烧出的痕迹。

    鼓手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掌印后,整张脸上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我朝他歪了歪脖子,说了句“滚!”后,立刻转身斜靠在了休息室大门的门框上,望着室内呆若木鸡般的严静挤出了一丝笑容。

    “跑啊?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这次,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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