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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成的力道,她才不至于受重伤。
药酒的效力慢慢渗入发挥,凌玄感觉自己的右肩跟手腕都热了起来,甚至可以感受到里面的血液在奔流。她闭上眼睛舒服地轻叹一声。
突然,凌玄感觉到右肩的推拿停止了,还以为是莫天想休息一下,也没特别在意,但是她却感觉有什么轻触了一下她颈间的敏感地带,她霍地睁开眼睛往旁边一闪。
“怎么了?”莫天的声音有些沙哑。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凌玄感觉自己的心不晓得为什么突然怦怦乱跳。
莫天的表情有些古怪“莫娘已经不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而你欠我的答案也差不多该给我了吧?”
“我”
“我可以喜欢你吗?我可以爱你吗?”莫天的嘴角扬起。
凌玄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她不像莫天可以把那些话说得这么顺畅自然。
莫天一步一步靠近凌玄,而凌玄也没有躲避的意思。莫天由后抱住她,俯下身来欲亲吻她,而凌玄则仰起头迎上他的唇,两唇交迭,那勾魂摄魄的吻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莫天的吻一路蔓延下来,轻啄着凌玄的颈项之间,灼热得彷佛迸出片片的火花,一点一点地点燃凌玄的身体,慢慢在她体内酝酿一股惊涛骇浪。
莫天的手掌渐渐大胆,由凌玄背后伸至身前,一只手隔着衣物抚摸她腰腹的曲线,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游移向上,更加放肆。
凌玄整个人被莫天由后紧紧环抱,被安全感跟另一种陌生的感觉填满。
在层层的衣服下,莫天摸索到肚兜的系带,轻柔地往下一拉,凌玄感觉到身上的束缚都解开了。
凌玄从未经人事,微微感到害怕。莫天轻轻放她躺在床上,灼热的吻随着被脱下的衣服,落在凌玄的皮肤上,直到完整的香肩luo裎。
他轻轻的咬住凌玄的肚兜,准备扯去横阻在两人之间的小障碍。
凌玄这时却恢复了一点理智,大叫:“等一下!”
莫天充耳不闻,还以为那是害臊、欲拒还迎的意思;但是凌玄却紧紧抓住自己的肚兜,跟莫天的牙齿相互角力。
“我说等一下!”凌玄用另一只手遮住莫天的眼睛,再一次喊道。
莫天这才知道凌玄的喊停是认真的,而凌玄已经把身上的服装整理得差不多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莫天一脸愕然。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凌玄抓了抓头发,方才热情的红潮仍残留在脸上,更添一份可爱。
莫天叹口气,早预料到她总会有对他坦白过去的时候,可是没想到她竟会挑这个时间。
“等到我离开了夫家,我们才可以那样”凌玄绞着手指,有些不安。
以为自己听错了,莫天再问一次:“等你离开什么?”
“夫家。”凌玄的声音小如蚊蚋。
“你这又是在捉弄我吗?”莫天不禁吞了吞口水,怀疑是自己耳朵坏了,或是脑袋坏了。
凌玄缓缓摇了摇头,表情十分认真。
莫天转过脸对空苦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然后回头一字一字地问:“谁?你的夫家是谁?”
“秘密”凌玄头低低的,不敢拾眼看他“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快解决了,所以,现在不行,我们要冷静一下。”凌玄边说边捡起莫天的衣物塞进他手里,把他往门外推。
“解决?你要怎么解决?”莫天还想问,但是凌玄却不给他机会。
“反正这一两天我就会离开他了,他也不知道我是他的夫人,就这样,再见!”凌玄把莫天推出去,关上房门。
莫天嘴张得大大的,一个人在外面愣了好久。
难道是老天爷在开他玩笑?还是他上辈子造了孽、少烧两百炷香?怎么他总是特别对有丈夫的女人有兴趣?
冷风飕飕的吹过,莫天头一次不满自己老处在被动的位置。他不知道凌玄的真名,因为她说以前的名字不重要;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因为这里简陋到摆明了以前没有人住饼;他不知道她除了丈夫还有没有其他的家人,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们两个才不需要再“冷静”!
莫天实在很想再冲进去,却克制自己这么做,因为那于事无补,他只能对着合上的门喊:“好吧,如果你想自己摆平,我可以等!”
但他心里同时也决定,绝对要好好调查凌玄的身家,以免再有这样让他手足无措的情况发生。
一个人衣衫不整地吹夜风,这滋味可不是人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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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的背脊抵着门,耳朵高竖着侧听莫天离去的脚步声,不知是放心还是失落,她轻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无法分辨。
方才莫天留在她身上的温存气息,久久萦绕不去。她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心里自问: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呢?
明明已经心意相通,却还是不敢放胆去爱。
坐倒在床上,凌玄望着一室的空洞,生平第一次感到深切的寂寞与孤独。
这难道是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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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回到留月轩,整理地板上的书。
看来只消再两趟就能完事,离她自由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少夫人,你的书也快搬完了,你最近到底在计画什么,可以告诉我了吧?”小雀儿早察觉少夫人有异,平时一天也离不开这些书的人,哪可能说搬走就全搬走?
凌玄迟疑了一会儿,放下手边的整理工作,跟小雀儿面对面坐下,把自己想离开岳府的打算告诉了她。
“我反对!”小雀儿大声说道。
“咦?为什么?”凌玄颇感意外,她以为小雀儿会喜欢她这个计画,乐意摆脱偷偷摸摸钻狗洞的日子。
“少夫人,你想离开是因为那个啰唆的家伙吧?”小雀儿一想到在食馆里莫天欺负她的事就生气,她的神情、语气带着责备道:“你已经不能喜欢别人了,你是少爷的妻子啊!”“我等了六年已经很够道义了。”凌玄不喜欢小雀儿的表情,好像她正要做的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败德坏事。
“少夫人,少爷他冷落你,不来看你,那是因为他不了解你。”小雀儿还继续耽溺在自己编织的大团圆美梦中“只要他了解你,你一定可以轻易打败梅夫人,成为真正的大夫人!”
“我不喜欢跟人家抢。”凌玄嘴翘得高高的,连连跺脚。
“是人家来跟你抢,不是你抢人家!”
“那就让给她,我不希罕。”这一次换鼻尖翘得高高的,凌玄连装高傲都装得不像。
“少夫人!”
“小雀儿!”凌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大声对小雀儿说话。“我是认真的。”
小雀儿不说话了,她知道每当少夫人这么说的时候,她怎么反对都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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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中这几天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闷闷不乐,一会儿窝在太师椅里,一会儿又起身走过来、走过去,一股烦躁的情绪让他坐立不安。
桌上烛台中心的红色火焰里,居然出现了莫天跟凌玄在一起的亲密画面!岳中猛摇头,好驱除自己脑中的幻想。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凌玄那日在船头对月清吟的词句犹在他耳边回荡,这几句话说得极轻,却字字打在他的心坎,引他不断地回想玩味。
他怎样也不相信凌玄会跟莫天这小子在一起呀!
岳中突然想起,凌玄曾经提过,想跟他借岳家那本传家手稿一观。
虽说是传家之宝,其实是包含岳中的父亲岳纲将军在内,由开国四将军凌,莫、韩、岳联合手书的一本兵法手稿,因为朝廷近年偃武修文的政策,一直不能付梓刊印,外界很少人知道,传到岳中手里不过才第二代而已。
那日岳中一方面心里生凌玄的气,另一方面又觉得凌玄不懂行军打仗,于是当场便婉拒了凌玄的要求。
凌玄也没有很坚持,只是笑说因为其中一位将军跟他同宗姓凌,所以才想拜读一下。不过岳中看得出他有些失望。
既然这样,也许可以藉这个理由去拜访他,顺便探一探究竟吧!
打定了主意,岳中心情也平静了些,拿出一向放置手稿的锦盒,但是锦盒的重量马上让他感觉有异,摇了摇盒子,里面显然空无一物,岳中脸色登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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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岳府出了大事,闹得上下皆不安宁。
岳中发现家传手稿失窃,勃然大怒,整个岳府人心惶惶,下人们议论纷纷说从来没见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家仆们翻遍府里每个角落、讯问每一个家丁婢女,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只有一个家仆的说法最为可疑。
“小的那夜看到一个生面孔的婢女出入书房,问了她要干什么,她说是梅夫人的丫头,受少爷的差遣来书房拿东西。”
岳中让那名家仆在梅姬那里一个一个指认。这件事出在二房里,梅姬的面色十分难看,等全部的人都指认过确认不是,她才松了一口气。
“想必是贼人随口报的。”梅姬试着缓和现场的气氛。
岳中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三分“如果是这样,手稿恐怕已经流出府外了。”没想到岳府都遭贼了还没有人知道,要不是今天他动了将手稿借给凌玄的念头,只怕三年五年还没有察觉这件事。
一想起凌玄,岳中不自觉地抬眼看了梅姬两眼,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浮上来,他居然有种感觉,说不定手稿是梅姬偷去给了凌玄。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岳中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不仅心绪不定还老是胡思乱想!
梅姬看出岳中眼神之中似乎对她有几分怀疑,连忙说道:“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地方,谁都没有查”
“不可能!”岳中斩钉截铁地打断梅姬的话,他知道梅姬指的是留月轩。
“为什么不可能?贼人分明清楚你每晚都在我这儿。”梅姬的声音提高了两分,其实她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但留月轩的存在对她而言宛如一根刺。
岳中陡然站起“如果是那边拿去,也不算贼了。”留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梅姬绞着手帕,一颗委屈的泪水掉下。
为什么岳中总是这样,只要一提到跟留月轩有关的事,就会一改平常态度,所以她总是提心吊胆,总是害怕着有一天自己会失去岳中。
这是一种属于女人的直觉跟预感,就像她从不曾觉得自己真正完全拥有过岳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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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中背负着双手,一个人踱步来到留月轩前。
梅姬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只是,他拿什么脸去搜查里面的人有没有拿走传家手稿?他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还是选择离开。
这时小雀儿恰巧追着小橘子经过轩门附近,一低头就从门缝看见岳中的身影,吓了一大跳,连忙伏下身来。
“是少爷?果然”小雀儿暗自咧嘴笑了笑,像是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