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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打从心里希望一切是场误会,说不定那张纸条只是恰巧飞到她家门口,又恰巧让她检到。
但是这样的假设根本没办法教她真的这么认为。
毕竟这种可能性不大。
她望了眼立于黑暗街头中的路灯,心里五味杂陈。
此时,她突然觉得好无助,就好像这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般,让她绝望得喘不过气来,彷-就快要窒息。
她猛地一惊,似想起什么般,眼睛瞠得极大,望着马路对面的公园。
说不定
不多作联想,她连忙穿越马路奔进公园。
"老伯,这么晚了,你的孙女怎么还没回来?"拣述声显得有些许不耐烦。
他和孟幕德在公园内闲晃近三个小时,什么事都没做,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连一句话都没说。
好不容易等到他老人家肯回家,拣述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但想不到的是,他的家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还没下班吧!"孟幕德推门而入后,转身笑着对他道:"谢谢你今天陪我,你可以先回去,我自己等我孙女回来就好了。"
拣述声不怎么赞同地皱了下眉头,"这样可以吗?"他虽不想这么说,但老人家一个人在家是很危险的。
"没关系的,我想我孙女就快回来了。"
拣述声瞥一眼手表,赫然发现已经十点多,不禁怀疑起他的孙女真的会回来吗?
不行!他还是得先确认一下才行,说不定根本没有老伯说的这个人。
"老伯,我想我陪你等好了,等你孙女回来我再走也不迟。"他迳自推门而入。
一股清新的香味顿时窜入他的鼻腔。
这股香味他用力地吸吸鼻子,可以确定这间房子确实有女人住,先前的怀疑也一扫而空。
这下他放心多了,虽然他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热心,愿意帮一个和他第一次见面的老先生这么多忙,不过他觉得自己好像跟他老人家很有缘,而且就感觉他老人家好像是他的爷爷一样。
不知时间又过了多久,也数不清这是他打的第几个呵欠,整间客厅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老伯,我想这么晚了,你孙女大概不会回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到我住的地方住一晚吧!明天我再送你回来。"他不放心让孟幕德一个人在家,而且现在已经这么晚,明天他还要上班,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孟幕德想了想,缓缓地站起身,"你要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吗?"
"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还是到我住的地方住一晚吧!"
"这好吧!"
孟幕德逐渐朝门口移动。
拣述声还以为他会不答应,想不到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教他不免松了口气。
现在已经很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拣述声自公事包中拿出纸笔,草草写下几个字,把字条夹放在电话旁,然后才离开。
孟佳珞一回到家便发现电话旁的字条。
她战栗地将字条打开,上头的内容让她彻底崩溃。
你爷爷我带走了,晚一点儿我会打电话给你。
这无疑是宗绑架案!
泪水再次溃堤,她激动得尖叫出声。
为什么让她遇到这种事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竟然泯减良心,连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看着手上的字条,视线渐渐模糊。
突然间,她似想到什么,脸色倏地刷白。
这个绑架犯是怎么进到她家的?
她惊愕不已地睁大眼,不自觉地抚著唇。
家里的东西没有被翻动的迹象,门窗也没有被撬开破坏,莫非绑架她爷爷的人是他身边的朋友?
思及此,她更责怪自己了。
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如果不是她一天到晚只顾著工作,不愿意挪出一点时间陪他,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她好自责,好悔不当初。
"小珞,你别哭了。"官云看着桌上成堆的卫生纸,不免心烦起来。"你这样哭,你爷爷也不可能自己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谁最有可能带走你爷爷。"
"我、我就是想不出来嘛!"孟佳珞一双大眼肿得如核桃般,眼泪扑簌簌地掉个不停。"爷爷平时都在干嘛我一点儿也不清楚,他有什么朋友我哪里知道。"她不停地自责,眼泪更是掉个没完。
"天啊!小珞,你不要再哭了。"官云垂下肩膀,显得有点无力;看孟佳珞哭得这么可怜,她也快忍不住苞著哭了。
"我现在不哭还能干嘛?"孟佳珞双唇颤抖著,不停地用面纸拭去泪水,很快的,她又用完一盒面纸。
仇迎齐端著咖啡走进来,看了一眼满桌用过的卫生纸,忍不住咋舌以对。
他才出去冲杯咖啡顺便跟同事闲聊几句而已,她就已经用掉这么多卫生纸,真是强!他忍不住佩服起孟佳珞。"先喝杯咖啡吧!"补充一下流失的水分;他在心里偷偷加上这句。
"谢谢。"见有男生在场,孟佳珞吸吸鼻子,总算停止哭泣。
端起咖啡,她的嘴唇才刚碰到杯子的边缘,她就又哭了。
"你怎么了?"官云对她突然哭泣的举动著实感到不解。
"我想起来了!"
"真的?你想到是谁绑架你爷爷了吗?"官云和仇迎齐连忙凑上前。
只见她眉头一皱,眼泪猛掉。"爷爷很喜欢喝咖啡,可是我都不准他喝。"
真是够了!
他们俩皆忍不住翻个白眼,对她丢出一颗特大粒的"卫生丸",气怒都什么时候了,她竟还在想这种事情。
要不是看她哭得这么可怜,他们才不想理她咧!
"小珞,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啦!"官云快疯了。
"那要怎么办嘛?那个可恶的绑架犯留纸条给我说会打电话给我,可是我等到早上却连一通电话也没有,这教我怎么办?要是、要是"她忽然想到有些绑架犯不小心将肉票凌虐至死,为掩盖事实会赶忙将尸体丢弃,所以才不敢打电话给家属。
"你别乱想,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啦!"在一切还未真相大白前,她不希望孟佳珞胡思乱想,因为要真有个万一,孟佳珞不崩溃才怪。
"我看我们先等述声来,他比较清楚该怎么做。"仇迎齐没了主意,因为他从没遇过这种事,虽然社会新闻经常播报,可他就是没想过这种事会在他的周遭发生。
看来他的危机意识得加强一些才行。
"谁是述声?"
"他是个律师,这方面的事他或许比较清楚该怎么处理。"官云解释著。
"喔,是律师喔!"她想了下,"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位吗?"
"对。"官云点点头,怎么感觉她好像又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他行吗?名字这么奇怪,人看起来有点呆呆的,而且全身上下一点肌肉都没有,他真的有办法吗?"孟佳珞狐疑地问。
"噗!"仇迎齐忍不住笑出声,但他又赶忙捂住嘴。
随后,只见他整张脸红通通的,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官云一时语塞,觉得孟佳珞的审美观很奇怪,因为不管她怎么看,拣述声就是个美男子,尤其是他那双会放电的眼睛,连她看了也忍不住神魂颠倒,孟佳珞怎么会说他呆呆的?而且看起来呆呆的跟肌肉这两老好像没有多大的关系,他的名字是他家里的人取的,至于人看起来呆呆的跟没有肌肉好像跟他的职业扯不上关系,她到底在想什么?"我们就等他来吧!"她尴尬地笑着,对在旁边狂笑的人祭以白眼。
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老公是么多讨人厌,听见自己的好朋友被批评竟还笑得出来。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必来的人都来了,但是该来的人却连道影都没有。
"奇怪,述声怎么还没来?"司家晨站在落地窗前,显得有些许不耐烦。他的身旁站了两个神情和他差不多的人一一方至烈和仇迎齐。
他们的表情会差不多,原因就出在他们的身后。
从落地窗上的倒影看去,只见四个女人同挤在一张沙发上抱著哭成一团,他们这些当老公的人个个束手无策,只好躲到一旁去。
他们终于可以了解为什么人家常说女人是水做的。
起初是官云安慰孟佳珞,后来是三个女人同时安慰她,再来也不知道她们三人之中谁先掉眼泪的,就变成四个女人哭成一团,只差没用泪水把办公室淹没而已。
良久,电梯门突地打开,拣述声终于出现。
彷-救星到来,他们三人兴奋地迎上前去,恨不得给他一个大拥抱。
"你们怎么了?"他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方至烈既感动又由衷地给他一个大拥抱。"快,赶快帮我们想办法,我们快被那四个女人的眼泪淹没了。"
"女人?淹没?"拣述声听得一头雾水。
"你今天怎么又这么晚才来上班?"司家晨问著。看眼时间已经超过三十分钟,严格算起来,拣述声这个月已经迟到近十次,而且现在才月中。
"我昨天送那位老伯回家,可是他的家人都不在,所以我便带他回去,今早才送他回去。"结果今早孟幕德的家人还是不在,他也白忙一场,孟幕德又跟著他来上班了。"
"那你有没有留字条给他的家人?"方至烈似想到什么,试探性地问他,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当然有,不然人家误会我绑架他怎么办?到时候我跳到黄河洗也洗不清。"他不免抱怨起来:"那位老伯挺可怜的,虽然说他跟孙女住在一起,不过他的孙女好像不常在家。"
"那那位老伯呢?"方至烈又问,感觉事情好像真有那么巧喔!孟佳珞丢了一个爷爷,而拣述声却捡到一个爷爷,这种巧合纵使是打著灯笼也找不到,不过偏偏被他们遇到。
"他先去上厕所,待会儿我的秘书会带他过来。,'拣述声来到沙发前,对四个女人哭成一团的画面更感莫名其妙。"请问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了吗?"
官云擦去泪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道:"述声,你赶快帮帮小珞,她的爷爷被绑架了。"
"绑架!报警了吗?"他赶紧问。
"有,可是警察说单凭字条不能确定爷爷是被绑架,而且他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根本、根本哇——"说到伤心处,孟佳珞忍不住又嚎啕大哭起来。
岂知,她这一哭,她身旁的人又跟著哭成一团。
"你们"拣述声发出求救讯号,不知如何是好地望向司家晨他们。
他们却也只是耸耸肩,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电梯门又再次打开,孟幕德缓慢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