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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让你跟着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应该把你留在塔纳?诺王子那里的,华兹华斯家族一定能好好照顾你。”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列希维斯沉默了好一阵子,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一段往事。末了,他睁开眼睛:“很久以前,在我还是个普通人类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
“诶?!”衔鸦吃了一惊,她静静看着列希维斯,用一个和缓而温顺的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走过这方石标注的地方,就是特维尔切人的狩猎范围了。在这里,我们曾经与他们交战。虽然我不是战争的始作俑者,但是……我失去了我的妹妹。她是个多么天真的孩子——在那个时代,她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已经快为人妻。细细算来,那时的她应该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大了。”
列希维斯还有个妹妹?这是衔鸦第一次听列希维斯讲起自己的事情。
以往,在她的心目中。列希维斯是美丽的、高不可攀的神灵,他的一切都是个谜。可现在,这位不可方物的画师脸上露出的悲伤的表情,却恰恰给衔鸦一种亲切的感觉,让她意识到列希维斯也是个实实在在、有着感情的人类。
衔鸦觉得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一个从容的精灵画师,而是一位温和的哥哥。她忽然好想抱抱列希维斯,安慰一下这个表情落寞的少年。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列希维斯突然感受到来自衔鸦的拥抱,愣了一下。一瞬间,那个夭折的妹妹的影子与衔鸦重叠了,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像几百年前抚摸妹妹一样,轻轻抚摸着衔鸦的黑发。
衔鸦抬起头,认真的说:“以往都是你在保护我,我不曾为你做过任何事情。现在,请允许我跟你一起去吧——就当是完成你妹妹的遗愿,我要代替她,与你一同走出这里!”
一起走出去么?
列希维斯凝眸而视:怀中的这小人儿再不像当初捡回来时那么柔弱了,她白皙的面颊上因为兴奋而溢出一层红润。
意外地,衔鸦也是个固执的女孩呢。
“好吧,”他说,“不过,这里可是当地土著人的禁区,你真的不怕?”
“恩!”
衔鸦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列希维斯笑了:“那么,一起走出去吧。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他在衔鸦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兄长的吻。轻轻地,点到为止。但还是让衔鸦好一阵脸红。
这还不算什么,衔鸦随即感到右手被列希维斯拉起,画师有些偏低但依然温暖的体温从手上传来,让她的心跟着突突跳起来。
天哪,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