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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桃说不想走回头路了,要在这尼姑庵呆下去!
老尼将二忠叫到一旁,细桃对老尼摇摇头头她不想让二忠知道自己的心思。老尼叹了口气,悄声对二忠说:“细桃不想连累你!”
“咋连累我了?”二忠不解“是我连累细桃了,让她被批斗,遭了天下最大委屈,受了那么多苦,这都怪我!是我招惹给她的呀!”
“你先回去吧,我让好好劝劝再说!”老尼姑见二忠一片赤心,心想细桃也别再难为这个男人了。
老尼对细桃说:“乐极生悲祸尽福抵,人之痛乐总是相携并进,这就像一纸张的两面,现在二忠浪子回头,也是你祸尽福来,你不能这样再犟下去 !
细桃说,她也知道二忠这回是真心的,可她真不想拖累了二忠,让二忠找个健全的女人,也好过日子。
二忠回到家,想着老尼的话,越想越糊涂。他提着一瓶酒来到我家,让我爹陪他喝。
几怀酒下肚,二忠哭了起来:“房也盖好了,二娃也找到了,就等细桃回来了!可是,她咋不答应呢?到底让我做什么,细桃才能原谅我呀?”
我娘说:“你伤他娘儿俩太重了,细桃是一时转不回这个弯子。”
二忠一听,用手直砸自己的头。“都怪我心眼小,冤枉了细桃!”
我爹拦住了二忠,说:“别酒闷酒了,伤人!”
“重义哥,我想不明白!你说,老尼咋说那样的话?细桃有啥不想连累我的?”
我爹对二忠说:“是不是细桃腿拐了,怕连累你?”
二忠一听,愣住了神。这一夜,二忠将一瓶酒喝得精光。是我爹和二娃将他送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二忠做了一件让全村人甚至是全公社的人都吃一大惊的事:他举着一根棍子,朝自己的腿砸去!
二忠被送到医院,医生为他打上了石膏。二忠对二娃说:“对你娘说,你爹也是残废了,与她一样了!”
细桃知道二忠打断腿的事,哭了。老尼姑劝细桃说:“痴男怨女呀!你要与到这样赤心的男人是造化!”
“谁想得到他会这样,好好的一条腿咋能给砸坏了?要是这样,我还不如早些应了他!”细桃很是自责。她后悔没听老尼的跟二忠回家。
“唉,缘生缘起,这都是有因有果的事,谁也没长后眼睛,二忠这样是为了得到你的心!你不要将错揽到自己身上。眼前,要紧的是快些回家!”
细桃点点头,急急忙忙换上衣服回到了胭脂村。
“你咋这样倔呀?”一见二忠细桃就哭了。
二忠见到细桃,嘿嘿笑了。他说:“你是右腿坏了,我是左腿,合在一起,咱才是个完整的一条命!”
细桃听了扑到了二忠的怀里。
二忠细桃破镜重圆,到了晚上竟然都有些害羞。你背过身子,细桃对二忠说,二忠背过身子,细桃才脱了衣服,这二忠干脆钻到被窝里才脱。俩人在被窝里,二忠一动不敢动,细桃问二忠是腿还疼不疼?二忠说不疼。细桃心疼地埋怨道,你咋这样笨呢?咋能将自己好好的一条腿硬给砸折了。
“我这是自己的罚自己!”二忠说。
罚啥哩?事都过去了。
“我将你个好女人冤枉死了,我砸腿,教训自己的!”二忠的这话,让细桃泪从心底流出,她轻轻抱住自己的男人。
“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这一辈子命里注定的男人。多大的冤屈多大的苦我都会跟你的!”细桃说着已泪流满面。
细桃的这话,让二忠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女人。他亲着细桃,说别哭别哭,我以后会把你捧在手心心,再也不让你受委屈遭罪了。
细桃一听,笑着直往二忠怀里钻,对二忠说,你再欺负我,我真的当尼姑了,一辈子不回来!
二忠搂着细桃说:“我再欺负你,就不得好死!”细桃捂住二忠的嘴。二忠伸手脱掉了细桃的内衣,头钻进被窝吮吸起细桃的奶奶了。这让细桃浑身打了个颤,在尼姑庵十年了,像个冬天里休睡的含羞草,到了春天,张开了枝叶;像条冻僵的虫子,一声响雷让她醒来。
“咋啦?”二忠手伸到细桃身子下一摸,手上全是水。二忠看到炕席都弄湿了,很是惊异。他这一问,让细桃脸顿感火一样烧起来。结婚十多年了,从苞谷地与二忠匆匆忙忙地胡乱弄了下,到后来俩人闹起别扭,细桃就没有细细享受过男人的抚爱。现在祸尽福来,她积压了许久的终于要爆发了。这时,二忠已经爬到细桃身上。细桃心里急切想要,但她也心疼二忠,就说:“你腿伤着哩!”
二忠说不碍事,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了。说着将细桃的腿叉开。
“你把我弄化了!”细桃喘息着,喃喃说道。
“你融化了,真的融化了!”二忠说。
“真的,融化了!”
他们这一翻折腾,真是天地交融。
“你真是个好女人,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弄完事,二忠平躺着说。
“这回弄进去了?”细桃说,二忠笑了,他说别再提苞谷地的事情了,要说也不能全怨他。细桃一听,推了下二忠说,你个笨松,自己弄没弄进去都不知道,那玩意儿不是长在你身上呀?
“哪你不是也不知道吗?”二忠说。细桃笑了,说:“我要是知道你乐意?”二忠笑了,说全怪自己不会,才造成苞谷地的冤枉事。
“你说谁最冤枉?”细桃问。
当然是你了。
“还有呢?”
咱二娃!
“还有呢?”
“唉,你别问了,我知道你让我说姚大哥。”
细桃说,真是咱闹来闹去,都是一锅里吃饭的。可是人家姚大哥白白受冤,坐牢,被你打断了腿,你说人家为啥呢?
“我知道,我这一生都对不住姚大哥!”
“还有一个人,你也冤了?”细桃的话让二忠不解。
“还有谁?麻杆?”二忠说,细桃摇摇头。
“哪是谁?”
细桃没有回答,她爬在二忠身上。
“你好好想一想!”
“我真想不来还冤枉谁了!”二忠肯定地说。
“雪梅!”细桃说。
“雪梅!我咋冤枉她了?”二忠一听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
细桃心想,二忠呀,你们男人咋不懂女人哩?你以为你给人家些粮食,给了卖猪钱,女人就心甘情愿地和你睡了?女人,将自己赤条条给一个男人要下多大的勇气,而一旦身子给了你,这心一半也就给你了!雪梅跟你二忠有滋有味地过活了一年,再回到自己那个窝囊的男人身边,你说她心不分几片。雪梅这一辈子心里从此就会长出一根绳子来,远远地牵挂另一个男人。这一牵一思,就疼在心窝窝里头。细桃想着,竟为着雪梅伤心。
女人呀,命全依着男人,就像个滕叶,爬多高享多贵,凭借的是男人。雪梅多好的一个女人,命苦如黄连根根。
“你提那个女人做什么?”二忠说。
“你老实说,我好还是雪梅好?”细桃咋突然问起这个,一时不知咋回答。
“说吗?我想知道!”细桃却非要二忠说。
“你好!”二忠说。
“说谎!”细桃说。
二忠不说话了!他能咋说?细桃与雪梅,这两个走入自己命里的女人,他都觉得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二忠不免惦记起雪梅,她现在过得好不好,能不能吃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