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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看到的仿佛不是剑,而是一棵白杨!
桀骜不驯,宁折不弯的白杨。
看到剑,他就已经看透了秋末阳。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已有了汗水。
一剑的眼神如同僵尸般,黯然无光,但他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秋末阳的剑一寸。
时间仿佛静止!连风声都是那么的清晰,连虫鸣都是那么的清脆。
一颗流星忽然划空而过,秋末阳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天空,他生怕错过任何一节。
高手过招,这是剑法的大忌!但秋末阳没有在乎,也没有理会!
“你已经死了一次了!”一剑的声音还是平淡的如同一壶白开水。
秋末阳淡淡的说道:“未必!”
一剑道:“你不信?”
秋末阳答道:“绝不信!”
“那你信什么?”一剑的眼神不再是僵硬,而是如同一把锋利的刀锋。
“信剑!”秋末阳说道。
“你的剑?”一剑的眼睛突然收缩。
“对!”秋末阳说道。
又过了一会,仿佛是从秦朝到汉朝的距离。
一剑道:“幸好我刚才没有出手,刚才的确不是个出手的最好时机!”
“的确!”
秋末阳接着说道:“你可知道世上最美的事情是什么吗?”
“杀人!”一剑不假思索的回答。
“错了,是流星!”秋末阳说道。
“流星?”
“不错!流星虽然短暂、急促,但那一瞬间的灿烂是任何永恒的星座都比不上的!”
“只因为它短促?”一剑道。
秋末阳道:“不错!它的美的确可遇而不可求,就如同鲜花的生命一样。”
“一闪即逝?”一剑问道。
“那是一种夺目的刺激,能燃烧你的生命。”秋末阳闭着眼睛说道。
他的表情充满了幸福的享受,虽然他的表情平静的如同一面平静,但是一剑能感觉到那一股燃烧沸腾的血液。
“那是你的剑!”一剑的瞳孔再次收缩。
秋末阳没有回答,而是悲叹的说道:“陆小七本不该死!”
“但他还是死了,死在你的剑下,天外飞仙!”一剑的剑已经拔出了出来。
剑惨白,如同天上的明月一样,又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且幽暗!
他注视的着秋末阳,秋末阳此时的瞳孔也未在离开过他的眼睛一寸!
俩人眼神擦出的火花如同俩把剑的剑锋交错般,清脆,响亮!
火花如同烟花般冷却后,一切又变的平静。
“陆小七的右手仿佛有问题,我能感受到他剑下的呆滞和拖泥带水!他不该!”一剑说道。
“他本就是个左丕子!”秋末阳痛苦的说道。
“什么?”一剑大惊失色,他的精神大为震撼,同时也失去了镇静,他的内心不再波澜不惊。
他已乱!
一剑的师父是荆无命,而陆小七的师父却是路小佳。
路小佳的师父却又是荆无命。
他们用的本是同一剑法。
秋末阳没有理会一剑,而是说道:“所以我自责。”
“我懂。”一剑的声音有了一丝的颤抖。
“你和他不同!”
“剑法?”
“无论剑法还是做人!”
“哦?”
“你有的是杀缈,只有杀人你才会兴奋,才会感觉这是世上最有意义的事情。而他却不是!他相反认为这是最无奈最悲哀的事情!”
“所以他洒脱?”
“不错!”
“但他还是没有躲过那一剑!天外飞仙!”一剑道。
“他还有机会!”秋末阳不知道说的是将来还是擂台,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绝没有!”一剑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秋末阳连自己都不知道。
一剑的剑突然又回到剑鞘,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连我也没有机会。”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消失在黑夜里。
秋末阳看着一剑离去的身影,不由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一剑说的机会是什么。
无非是最好的拔剑机会!
“他实在是太可怕了。”秋末阳忍不住又是一句叹息。他心里完全明白,若现在一剑的机会有七成,那么自己的机会最多有两成。
他知道自己绝没有三成的把握。
他知道一剑出手,不到完全的百分百的把握,绝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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