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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给你。”
最后一通录音留言里,奥维茨解释道,“我仅仅是认为,你或许会喜欢这个故事,并且十分愿意出演女性影片。”
《末路狂花》剧本称得上优秀,她之所以多年备受冷待,正是因为这是一部女权主义影片。
近三十年来,好莱坞已经被男性电影占尽风头,因此制片厂主管们十分不待见女性电影,认为她们缺乏票房号召力。毕竟在好莱坞,只有金钱才是永远的金科玉律。
但在奥维茨与艾黎卡的往来中,他自然能看出她所展现的现代女性魅力。
她毫无疑问绝对是个强势女性,但那种强势并不是尖锐的无礼傲慢,而是对掌握自己命运的英勇无惧,以及对于与男性竞争时的独立与自信。
因此对于《末路狂花》,艾黎卡恐怕会有十足的意愿,出演这部出色的女性电影。
答录机留言录音中,奥维茨的言语到了尾声,“如果你对她有足够的兴趣,明天下午之前请抵达洛杉矶,参与《末路狂花》试镜会。”
录音此时全部播放结束,艾黎卡将目光重新投向电影剧本,开始向后翻阅——
塞尔玛是个漂亮性感的女人,性格则有些无知犯蠢,她只谈过一次恋爱,从学校毕业后就嫁人成了家庭主妇,丈夫傲慢又不可理喻。
而塞尔马的好友露易斯,则是个外貌普通,但行事坚强,很有主见的女性。路易斯说服了总是被丈夫要求留在家里的塞尔玛,两人相约离家旅行。
而在阿肯色州的一家酒吧里,塞尔玛差点遭到男酒保强·暴,盛怒的路易斯在男酒保的脏话辱骂之下,开枪射中了他。
由此,两个女人驾车踏上逃亡之路,开启对抗男性社会压迫的绝望旅程。
塞尔玛被设定成为逐渐觉醒成长的女性角色,她在剧情的前半段,办了不少蠢事,几乎是依靠路易斯解决一切。
但在后期,当一直坚强果敢的路易斯崩溃痛哭之时,塞尔玛却因此成长起来,她肩负起一切,成为路易斯的依靠,开始主导两人的逃亡之旅。
而最终,当这两个以生命对抗男权世界的女人,被警方围追堵截至科罗拉多大峡谷时,塞尔玛与路易斯彼此微笑,双手相握,“Let’s keep going.让我们继续前行。”
她们决不屈服的,驾驶着1966年产的雷鸟,飞跃悬崖。
当艾黎卡终于读完剧本,她发觉,她脑海里正充满着《末路狂花》的对白——
“你从哪里养成这样的方式去对待女人,你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要是有人也这么对待你的母亲你的妹妹你的妻子,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一个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她是真的不愿意!”
“他弄痛了我。若不是你站出来,他会严重伤害我。而他会没事的——大家都看见我们跳舞,他们会说成是我自找的,我的一生会比现在更不堪。”
“没有人会相信我们。”
“Let’s keep going.让我们继续前行。”
“多少年来,她们受尽了欺凌!”
最终,这些对白在艾黎卡的脑海里,汇集成唯一的思绪——
她毫无疑问的,百分百的,绝对要参演这部电影,否则的话,她恐怕会遗憾终生。
彼得猜测,假如哈里此刻向艾黎卡坦承心意,结果几乎毫无意外——他不但将得到拒绝的答复,还可能致使两人关系更为疏远。
所以,至少在哈里成年之前,这简直是一种近乎于毫无希望的感情,并且只能继续不为人所知。
于是彼得不得不装作毫不知情。
他加快步伐,越过梅姨和艾黎卡,走向好友,“嗨,哈里,真庆幸你终于有时间从牛津郡回来。”
随着他的声音,艾黎卡将目光投向哈里所站的位置,远远的,她看见高挑消瘦的男孩穿着暗色西装与经典的黑呢大衣,身后是一辆高级轿车,纽约冬夜极冷,但他却站在车外。
深夜街灯下,哈里·奥斯本因冰冷气温越发苍白的面容,让他有种奇异的病态美。
“我数小时前刚刚抵达纽约,今晚在皇后区森林山附近出席一场晚宴,凑巧经过这里。”哈里嗓音沉静内敛,十分自然的解释着,他深夜出现在帕克家楼下的原因。
但在他身后的高级轿车里,为奥斯本家工作多年的职业驾驶员与私人警卫,显然不太认同奥斯本少爷的说法——
当他们在傍晚时分,驾车到达肯尼迪国际机场时,这位忽然从英国返回的商业帝国继承人,所下达过的唯一指令,就是‘立即开车前往帕克家’。
可帕克家却空无一人,于是这位年纪轻轻却极为强势的奥斯本先生,便开始他长达数小时的空等。并且在气温如此低的夜里,坚持站在车外等候。
这让驾驶员与警卫十分担忧,哈里·奥斯本如果因此患病,他们是否会丢掉工作;在担忧之外,同时又忍不住怀疑,奥斯本帝国的这位继承人,是否有些自我折磨的毛病。
此刻,更让驾驶员与私人警卫一头雾水,搞不清‘自家老板究竟在想些什么’的事件发生——
哈里·奥斯本竟然在如此简短的几句话后,便向彼得提出了道别,“已经太晚,我不该继续打扰。”
他敛起目光,试图控制视线,不让它们投向艾黎卡。
而在他刚刚没能克制的注视中,哈里察觉到艾黎卡正因寒冷而轻微打颤,以及她脸上显露出的疲惫困倦神情。
这让他几乎是立刻就向彼得说出了道别——
她应该尽快回到温暖家中休息,而不是站在足以结冰的冬夜街头,为了礼貌不得不与他寒暄问好。
也许艾黎卡会允许他进入家中喝杯咖啡,因此将花费她更多的时间,只为了礼节性问候他乏味透顶的牛津生活。而这恐怕会将她今晚的入睡时间,推后至少两个小时。
哈里此时似乎完全忘记了,他在十几个小时前,发现《纽约每日新闻》那篇所谓的约会报道时,是如何强硬的向牛津利奥尔学院与他的父亲诺曼·奥斯本致电,要求立即退出冬季假期的生物医学研究项目。
并且在接下来的飞行途中,以及帕克家楼下的长久等待过程里,他又是如何盘算蓄意,设想出超过十种方式,试图不露痕迹的向艾黎卡刺探出,她是否真的在与韦恩或者斯塔克约会。
可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她表现出的一点寒冷与困倦,他整整一天的周折忙乱,像是一瞬间全都不再重要。
他今晚甚至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而艾黎卡站在数十英尺外,只能看见哈里·奥斯本在对彼得说出道别后,几乎是一秒钟都不再停留的进入车中。
下一刻,高级轿车被发动,接着与她擦肩而过。
透过那面暗色的单向可视车窗,艾黎卡无法知晓的是——
哈里·奥斯本正不再克制的长久注视着她,而在他的柔软金发下,那双透蓝眼珠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沉郁,以及隐秘的狂热,甚至是病态。
她只好暂时停下与哈里和彼得的交谈,快速拎起电话手柄,放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