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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是长远的。做事踏实的,可在具体实施的把控上还极欠经验。有理论没有实践经验,最少他没有想到运输问题。光绪深思良久,却不知如何批复,于是端起早已冷透的茶水喝了一口。
感觉不对,不是茶的问题而是好像有人在身后?光绪转过身来,却见杨枣儿慵懒的靠在门框上,一脸慵懒而幸福的看着他。光绪忙走上去脱下外袍给杨枣儿披上:“你怎么起来?也不多穿一点,冷病了怎么办?”
杨枣儿靠在门框上看了很久,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的皇上显的那样的迷人。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低声骂人中亦是霸气外露,然而就这么一位帝王,却在给自己披上外套时却是那样的温柔。杨枣儿没有说话,只是借着皇上给他披外套的时候,轻轻的靠在皇上的胸前。
光绪一时手足无措,给杨枣儿披衣服的手停在了半空。这个……什么情况?
杨枣儿就这么靠在光绪怀中,感受着光绪手忙脚乱的给他披上外套,然后被他有力的双臂抱在怀里。
“怎……怎么了?再去睡会吧。”光绪实在不明白今晚上的杨枣儿是怎么了.
“您呀,也是个不解风情的。”杨枣儿还光绪的怀中抬起头来说道。
光绪是一脸尴尬,披件衣服而已这有什么风情可言:“我也想解风情呀,可奏折都堆了三天了,再不处理完这国事可就耽误了。只是冷落了我的娇妻,实在是为夫的罪过呀――”
杨枣儿这才注意到书桌上堆满了奏折:“这么多呀,那要忙到几时?皇上,您一夜都没睡了,还是先睡会儿吧。”
“我看还是先处理奏折吧。到是你,再去睡会儿,熬夜可不好。”
杨枣儿摇了摇头,却走到桌边:“皇上整夜处理国事,妾身怎能独自安睡。再说妾身已经睡不着了,就让妾身为皇上磨墨吧。”说完。拿起墨条开始磨墨。
光绪坐下才拿起笔,眼角却看到杨枣儿放下墨条转而打开香炉的手。转过头来笑道:“小心别烫着手。”
古时点香可没有香线,而是把特制的小块炭墼烧透。放在香炉中,然后用特制的细香灰把炭墼填埋起来。再在香灰中戳些孔眼。以便炭墼能够接触到氧气,不至于因缺氧而熄灭。在香灰上放上瓷、云母、金钱、银叶、砂片等薄而硬的“隔火”,小小的香丸、香饼,是放在这隔火板上,借着灰下炭墼的微火烤焙,缓缓将香芬发挥出来。古人在谈到销香之法时,总是用“焚”、“烧”、“炷”诸字,但实际上并非把香直接点燃烧掉。而是将香置于小小的隔火片上,慢慢烤出香气。而看是否需要增加香料的正确的方法是用手放到灰面上方,凭手感判断灰下香饼的火势是过旺还是过弱。所以光绪才会这么一说。
杨枣儿回头嫣然一笑:“妾身家中虽然贫寒纛,但些许香还是用的起的。父亲读书时总要焚香,妾身自小就会了。”说完伸手到香炉中一试,拿起香匙挑了一些香料轻轻的撒在香炉里。
“红袖添香夜读书,卿正欣喜吾欲狂。携手相看徘徊处,知音鸳侣共徜徉。”光绪念完这首诗,提起笔在严复的折子上朱批“要致富先修路”六个字后就把笔一撩。
“即有美人侧红袖添香,却要批复奏折。实在辜负良宵。”光绪伸手将杨枣儿拉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按在腿上,双臂牢牢将娇妻揽入怀中:“一会就天亮了。这些时间也批不了几份折子。此时将娇妻冷落一旁,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呀。来亲一个。”
“不要了。”杨枣儿将光绪的猪嘴推到一边:“今日太后还让我劝皇上不要贪欢。”
“难道为为夫在你眼中是如此急色之人?今日什么都不做,就陪着爱妻闲话家长。你我认识数年,还没在一起好好说过话呢。”
杨枣儿双手回应的环抱着光绪,将头轻轻的偎依在光绪头上说:“谁能想得到,一个渔民家的女儿一夜之间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妾身如今还像还在梦里一样。”
“周庄梦蝶。到底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不管这是梦境也好,还是真实也罢。就算这真是梦境。就让我们一起把这梦变的更美好吧。都说皇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这天下二字也仅仅局限在大清的国土上。可地球上的国家何其多。要真想做到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还是有些难的。不过,泱泱中华千年老大。今朝不过只是打了个盹就遭到如此欺凌。总有一天我会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你杨枣儿是泱泱中华的皇后。”
光绪同样靠在杨枣儿身上,从甲午年前说起,说到他为什么会组建新军,说到他为什么会亲自上战场,然后是清俄之战,现在面临的是第二次中日之战。光绪说起他心的担忧,说起他对未来世界局势的猜想,说到他要北平俄国东挡美英,西压德法。光绪甚至把他的战略构想和大致实施计划都说给杨枣儿听,这是光绪的理想。
杨枣儿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却是一脸幸福的说:“我就知道我的男人一定是一个英雄。”
“可我没能现在踏着五彩祥去来娶你。要做成这些事,难度太大了。无论是生产还是当兵,只有识字读书的才能以最快速度学习和掌握新知识。我对中国人的吃苦耐劳的性情是肯定的,但眼下中国人的识字率太低了。”
“别担心,您写的教育计划妾身看过了。只要有钱,其它的只是时间问题。”
“可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二样呀。不过我相信,夫妻同心其力断金。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家的事。你都是我妻子了,可岳父岳母还未曾拜见。”
黑夜总会过去,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杨枣儿座在光绪的身上感受着皇上的柔情,虽说皇上许诺不再纳妃,可他心竟是皇上,天下皇帝只有一个皇后的凤毛麟角。只有这个时候的皇上才是完全属于她的。也正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会再纳妃子,所以她更珍惜眼下的时日。光绪已经说了很多次到了晨练的时间,可杨枣儿就只愿意这么被光绪抱着。
“死婆娘,老子腿麻了。”终于光绪的腿麻的受不了了,光绪一把将杨枣儿抱了下去,开始胡乱的蹬腿。
换好运动服的帝后二人是牵着手下的楼,光绪很自然的牵着杨枣儿的手,杨枣儿也很享受这样的亲昵。可等在楼下的寇连材却一脸稀罕的看着帝后二人。杨枣儿脸一红,甩开了光绪的手。
“牵下手还不好意思了,你是我媳妇怕什么。来咱亲一个。”刚伸出嘴的光绪被一把推开。
光绪晨跑一般是绕着瀛台跑一圈,但今天没有。第一次晨跑的杨枣儿只跑了半圈就跑不动了,光绪陪着她慢慢走回主楼。用完早膳,杨枣儿帮光绪穿好朝服,光绪笑着朝外走去。
“等等。”杨枣儿叫住光绪,上前来为他又整理一次领子:“这下好了。”
“媳妇就是比奴才细心,可整齐了。”光绪哈哈大笑的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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